“月,你是烧坏脑子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如果这份文件是她寄的,十之八九不是真的,你还说要谢谢她?”
听了这段话,东方慕辰第一个跳出来开炮,明明好好的一段姻缘,这女人偏要无事惹风波,还得谢她咧!
“为什么不能谢谢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要搜集这份资料,费了多大的心力,我让学长看清楚了房惜娘的真面目,这功劳不大吗?”
听到瞿焰月的话,方可衣本就有些喜孜孜的昏了头,又听到东方慕辰的反对,她心下一急,忙不迭的就将所有的事都说了。
“所以这份资料是你寄的?那其中缺了的部份应该也在你那喽?”眯起眼,瞿焰月脸上的表情一改方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凝。
他曾经是一个医生,自然也知道这份病历的完整性,从一开始他就发觉巧儿的病历少了许多,而他相信这些少了的病历一定是在方可衣的身上。
“学长,我……”看着瞿焰月翻脸像翻书一样,方可衣心中暗叫了声糟,立时装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仿佛早就料定了她不会承认,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那种心机用尽的嘴脸真是教他感到恶心。
将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抽回,瞿焰月毫不怜惜的使劲一推,将方可衣原本攀在他怀中的身子推了个老远。
看也不看一眼险些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的方可衣,他迳自拿起刚刚被摊在桌上的文件问文连星,“星,焰集团要吃下‘方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当然不是难事!”十几年的换命兄弟可不是做假的,瞿焰月才一开口,文连星就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他那俊逸的脸上也跟着浮现一丝摩拳擦掌的兴奋。
“那好!”显然很满意这样的答案,瞿焰月点了点头。
“学长,你想干什么?”方可衣心惊的看着瞿焰月浑身上下所散发的冷然,她急急的问道。
没有回答方可衣的问题,瞿焰月迳自又对文连星交代,“今天她要是不交出这份病历中被她抽去的部份,一个礼拜之内我要看到方氏集团倒闭的消息见报。”
“学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这份资料真的是我寄的,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啊!”方可衣一听瞿焰月的话,心霎时凉了一大半,连忙替自己喊起冤。
不过她的冤入不了瞿焰月的耳,只见他倏地伸手箝住方可衣的下颔,愤怒的双眸直锁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道:“你的爱我压根就不想要,也不屑要,因为你的爱是自私的掠夺,而不是慨然的给予。”
“那房惜娘又好到哪里去?她还不是一样自私的只求能活下去,不顾好友的生命,这样的女人又有哪里值得让你爱上。”
方可衣一向就是天之骄女,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批评,如果她一定得进地狱,那她也绝不会放过房惜娘。
“她是不是这样的女人我自会弄清楚,至于你,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你会有什么下场。”
对于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他一向是残忍的,尤其是对方可衣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话一说完,他再次不温柔的将她甩开,然后踏着大步陕速的离去,他相信他的好友们会代他处理这个女人,而他则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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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冷清,一片的黑暗!
这一切印入眼帘时,他的心当下一凉。
显然,方可衣已经来找过惜娘,而惜娘也已经离开。
她的离去代表着什么呢?
环视着这一片的清冷,瞿焰月的心倏地被一股巨大的空洞给塞满,惜娘的畏罪潜逃难道代表着那份病历上所记载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本来不想相信的心,在转瞬之间被浓浓的怀疑给塞满,如果事实不像那份不完整的病历上所呈现的,她为何要走。
而惜娘与巧儿是旧识正好说明了,当她第一次踏进这栋别墅时,为什么会煮出一桌和巧儿一模一样的菜肴,也正好解释了她为什么会了解他的寂寞。
如果真的是惜娘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巧儿的心脏,而让巧儿一条美好多彩的生命早夭,那他这阵子对惜娘的千般好、万般宠,岂不是成了一桩天大的笑话。
他怎么可以爱上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人呢?
“爱”吗?刚刚他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字真的是爱吗?
应该不是吧!他怎么还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就算惜娘那只小笨鼠带给他快乐,带给他愉悦,甚至让他时时记挂在心,但这就真的是爱了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向来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又怎会出现在他的思绪之中呢?
是因为爱上了吧!所以当他看到这份病历时,并没有立即的相信,甚至没有一丝的愤怒,反而为她找尽了理由开月兑。
他那群好友总说他早已爱上了而不自知,他却不相信。
可如今得知了这荒谬的事情之后,他才终于愿意相信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了惜娘。
但能爱吗?如果爱了,他又怎么对得起早夭的巧儿。
在这万般思绪之中,瞿焰月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中,任由那本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病历飘散一地。
他一动也不动的,甚至连一丁点去寻人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他就这么任由自己逃避在这座窒人的黑暗城堡中。
如果说他将来势必要为巧儿报仇,他想一向善良的巧儿应该会容许他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为他这份还来不及萌芽就势必结束的爱情哀悼吧!
可就算明天他和她将会成为宿世的仇人,今夜他还是奢望着用她所遗留下来的回忆来温暖他冰冷的心。
第九章
两道柳眉微微的皱起,乔炽情看着眼前这些散落一地的纸张,还有那个颓然醉倒在沙发中的男人。
下意识的越过这些,她开始往楼上走去,但却找不出半个人影。
看着空荡荡的二楼,乔炽情的心蓦地泛起一阵不安,她转身回到楼下,一张张的将那些纸张拾起,然后仔细的看着其中的内容。
愈看她的心愈慌,看来瞿焰月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过知道的并不完全。
他因为这件事对惜娘做了什么吗?也是因为这样惜娘才会失踪吗?
无数的问题在她的心底纠结,她索性抓着手中的文件起身,然后走到厨房去,将冰箱里的冰块全都挖了出来。
冷着一张脸,拿着冰块的她走近醉死的瞿焰月,一古恼的将手中的冰块全往他的脸上倒去。
“该死的!懊死的……”在睡梦中被一堆冰块冻醒的滋味绝对不好受,瞿焰月蓦地自沙发上跳起,嘴里还不断地狠咒着。
“知道自己该死就好,不用一直说。”冷冷的言语是继冰块之后的另一波攻势,乔炽情的明瞳之中有着源源不绝的怒火,笔直的射向他。
“你该死的到底在干什么?”被冻到清醒的瞿焰月很快的找到了始作俑者,他怒视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掐死的模样。
“很好,看起来你是清醒了。”乔炽情对于她制造出来的效果满意的点点头,于是忙不迭的问道:“惜娘人呢?”
“不知道。”一听到惜娘的名字,瞿焰月的脸色立时变得怒气交杂,而这样的怒气刚好掩去他的在乎。
也之所以,这个回答听在乔炽情的耳中,立时引爆起她更大的愤怒。“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是你的老婆,你竟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到底算不算是男人?”
“不再是老婆了,只要过了今晚,她就会是我的敌人,而我很快的就会知道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