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笑容看在东方向晚的眼中,只觉得刺眼。
为什么他耗了她努力这么久,但她的笑容总是因为别人而漾起?
朱薇萍、骆震迈,甚至是龙承邦都能得到她的笑,而她却总是只板着一张脸对他。
如今她的笑,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讽刺,因为那抹笑不是因他而起,是因那愉快的约会而起。
或许是天下事无巧不成书吧!他今天亲眼看见她娇俏可人的身躯依偎在骆震迈的胸怀中,笑得那样甜美、那样可人。
此刻的他心里慌张、愤怒,怕他真的就此失去她,更气她不把他的努力看在眼底。
想到她依偎在骆震迈怀中的模样,东方向晚置于沙发扶手上的手倏地紧握,那些慌张、愤怒和不是滋味全都兜拢成一团。
“你去哪里了?”
冷冷的、沉沉的音调不复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柔,夕颜轻易的发现他的不同。
知道他不喜欢她和骆震迈出去,为了等会儿谈论时气氛可以平和些,所以她小小的撒个善意的谎言。“我和朱姐出去买些东西。”
木制的扶手几乎快被他揉碎,听到夕颜的谎言,他更加认定她的心虚,可是他却没有立时发作。
“买了什么吗?”
“呃,没看到什么喜欢的。”
“是吗?”东方向晚霍地起身,然后颀长高大的身躯开始逼近夕颜。“我还以为你是忙着品尝‘公爵’的美食,和男人的怀抱,所以才什么都没买。”
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东方向晚语带讽刺。
一听到“公爵’’两字,夕颜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纤细的身子跟着一僵,一股隐私被刺探的怒气开始在她的周身蔓延。
“你跟踪我?!”她抬头迎视他的眸光,不敢相信的质问。
“你若不心虚,又何必怕人跟踪?”东方向晚咬牙反问,全身的肌理已因愤怒而全数偾张。“你说,你为什么要和骆震迈出去?”
“你该死的懂不懂得什么是尊重?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去哪里你有什么权利干涉?”
忍不住气极的低咒出声,方才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的好心情全因这股气愤而消失无踪。
“你敢说你不是我的什么人?”听到她将彼此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东方向晚的心火更是熊熊燃起,炯炯幽深的眸紧紧的锁住她。
“那请问我是你的什么人?只不过是个好友的妹妹?还是个缠人的女人?在你心里我从来都不曾重要,你又何必在意我和谁出去?”
“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几乎要冲口而出,但一想到夕颜腻在骆震迈怀中的画面,这句话又缩了回去。
“你说啊!我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和谁出去,你不是巴不得我赶快嫁出去,好让你能够顺利的拥抱更多的权利和钱吗?现在我如你所愿了,不是更好?”
见他不答,夕颜更气,更多的口不择言全数都出了笼。
“你和骆震迈已经……”脑海蓦地出现她身着白纱的娇俏模样,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不是自己。
想到这样的可能,东方向晚的心更慌了,也更急了,他一把将夕颜搂进怀中,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远去。
可他那莫名其妙的行为却让夕颜急得大吼,这算什么?他总是什么都不说,总是任性的想干吗就干吗,她真是受够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夕颜气急的大吼,不断的拳打脚踢的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如铁一般的誓言突地传进两人的耳中,让夕颜有了一刻的怔忡。
“对,你是我的,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所以我不准你放弃我。”东方向晚更加肯定的说,抱着她的手劲却没有半丝的松卸。
“你……”夕颜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东方向晚却已先一步低下头,吻上她的樱唇。
强势的动作背后,有一股害怕失去的恐惧。
夕颜突地对他的举动有了这样的解读。
骤地,所有的怒气全数的抽离,她怔愣的看着他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脸,开始犹豫着自己是否该继续挣扎。
最后,夕颜决定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和他谈谈,于是卸去怒气温和的说:“我们先谈一谈好吗?”
“现在的时间不该拿来谈话。”东方向晚剑眉微皱,想也不想的拒绝,然后再次不容夕颜拒绝的将唇贴上她的。
当两唇相接,东方向晚那仿佛像是怕碰坏她的轻柔举动,让夕颜原本杂乱的心扉滑过一丝暖流,轻易便让夕颜折服。
毕竟不管再气、再怒,眼前这个男人终究是她儿近一辈子的想望呵!
所以她任由东方向晚撷取自己口中的蜜津,任由两舌交缠,任由自己迷醉在他那难得的温柔中。
一吻既罢,夕颜向来晶亮的双眼透着一股醉人的迷蒙。
“答应我,别离开我,别再去见那该死的骆震迈。”紧凝着她的眸,东方向晚这样要求。
“我不能答应!”他可是我们婚礼中的伴郎,薇萍的另一半呵!她怎么可能不再见他?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东方向晚的气怒再次浮现,脑中突地想起龙承邦的活。
“可恶的女人,你究竟想要将我逼到什么样的地步你才肯甘休?”气急败坏的,不想再听到她拒绝的东方向晚微微弯腰,揽腰一把抱起夕颜。
看着他的气急败坏,笑意逐渐染上夕颜的眸,明知故问,“你想干吗?”
“先紧迫盯人,然后再得人,跟着便得心,这是你逼我的。”东方向晚踩着稳健的步伐,像是背书似的,咬着牙将自己心里的打算说出。
喝!他这既顽固又自私的男人开窍了?!
突然间,夕颜不想谈了,还谈什么呢?他的步骤不也挺适合她用的吗?
先得人,再得心,而她显然已经得到他的心,那再得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要谈,以后多的是机会谈,不是吗?
“答应我,不要再和骆震迈见面。”在行进的途中,东方向晚再一次说出自己的介意,可是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夕颜的摇头。
在气愤紊乱中,东方向晚错过她眸中的慧黠,也错过她眸中的笑意,他站定床头,然后微微的使力,将她抛上床。
“可恶!这是你逼我的,”
话一说完,东方向晚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再次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双手更是仔细的膜拜她纤细的身躯,满意于耳中听到的娇吟。
至于能不能得到这小魔女的心,已经是属于以后的事了。
反正只要是他东方向晚要的,势必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更何况先来招惹的人是她,他有把握可以将骆震迈这个名字自她的心房里除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第九章
四散的衣物,凌乱的被褥,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独属于的味道。
微微炙人的初阳,让夕颜自沉睡中转醒,迷蒙中她因为酸疼还无意识的申吟一声。
她微微侧过身,下意识挥动着纤手去触碰身边的人,但不意却扑了个空。
她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床畔,这才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东方向晚在她耳际说的话,“傻气的娃,你好好休息,在家等我,我得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当时夕颜听得迷迷糊糊,没什么感觉,可是现下再想想这些话,她只觉得又甜蜜又生气。
甜蜜的是她又再次成为他的“傻气的娃”,昨夜再次接续起他们之间中断了十年的感情。
而让她生气的是,她气东方向晚那个该死的工作狂竟然在经过一夜的纵欲后,还有体力准时去上班。
现在的她只觉浑身酸痛、四肢僵硬,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就想继续睡觉,睡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