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的那个人就是喽!”怎么可能放过取笑花路的机会,尤其是向来大刺刺的她竟然出现娇羞的表情时。
“你们可别乱说,我与他只是雇主与护卫之间的关系!”花路怒瞪了好友们一眼,却又无技可施。
“有没有乱说,以后我们就知道了。”欧阳落花莫测高深的说道。“不过说实在的,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姑且不论你的能力,但暗箭总是难防,只要他们一天没有拿回他们要的白粉,我想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认输的。”提起这事,花路顿时忘却了自己的怒气,豪气万千的说道。
“可是,猛虎帮这次伤了水流,又威胁到我们的安全,我们的家人已不想坐视不管,但又怕他们会狗急跳墙伤了你?”欧阳落花分析道,也因此所以花路的安全更是不能不顾。
“这……”虽然落花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成天被那个神经病苞来跟去的,她真受不了的想要尖叫。
眼见眼前的烟硝味渐息,为免她们俩再度冲突,于是邵青瞳乘机建议,“不如,我们去看看水流,也让花路出去轻松轻松吧!”
“好哇厂花路兴奋地点头同意,完全忘记褚别美说要在门口等她。
好不容易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她当然得好好把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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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今日的夜既无明月,亦无星辰,可这并不影响花路的好心情。
在呼吸了好几个小时自由的空气后,她一扫整日的阴霾,原本盘踞在她脸上的怒气全被愉悦的笑容所掩盖。
踏下欧阳落花为她安排的专车,花路愉悦的心情让她几乎忘了脚伤,哼哼唱唱的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大门的阴暗处,有个男人正带着熊熊的怒气在等待着她。
她才探手想要按下电铃,但暗处理突地窜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的举动,也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可是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大步的拖进家门。
原本的紧张在发现拖着她的人是褚别美后,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当她感受到他那紧绷身躯所散发出来的怒气时,又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因为紧张而泌出的口水。
“你……放手……我要去找女乃女乃……”面对这样怒火高涨的褚别美,花路害怕的忍不住放声叫着。
岂料,她的尖叫声才一出口,褚别美就霍地回过身来,狠狠的瞪她一眼,严厉地警告道:“如果你想吵醒担心了你一夜,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女乃女乃,就尽量的叫。”
“我……”他的警告立时让花路噤了口,想到女乃女乃担忧的脸孔,她便像是个消了气的皮球似的,再也理不直气不壮,就连挣扎的力气也变小了很多,只能任由褚别美拉扯。
终于看到她对自己的鲁莽有了一丁点儿的内疚,褚别美重重哼了一声准确无误的找着了花路的房间,开门将花路扔了进去,怒气与忧心让他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心情。
“你干么那么生气?我不过是和几个好友出去聚聚罢了!”本该是气愤的大吼,如今却成了细声的咕哝。
被褚别美粗鲁的扔到地上,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面对褚别美那铁青的脸色和熊熊的怒火也忍不住地胆怯了起来。
这样的他很陌生,至少在今.天以前,不管她如何惹怒他,他的脸上顶多只会染上一抹教人生气的邪笑,如今他这么生气,还真是第一回。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失踪会让人担心吗?”他冷冷的音调夹杂着愤怒扫向她。
“我只是去探探病而已,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真是庸人自优。”花路讥讽的话在嘴里咕哝着,没有想到却窜进了褚别美的耳中。
只见他神色一冷,几个踏步来到花路的身前,反手一拉,她纤细的身子已尽落褚别美的掌握之中。
“喂,你想干什么?”感受到他衣服底下的肌理偾张,花路知道他比刚才更愤怒了。
“告诉我,你到底对猛虎帮了解多少?”感受到自己即将失控,褚别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稳自己的情绪。
花路望着褚别美铁青的脸色,说不害怕是骗人,可是示弱的话又显得不太好。“不就是一个为祸社会的毒瘤罢了!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她嘴硬道。
不知死活的小妮子!一听到花路的回答,褚别美的火气顿时喷起。“那你们又是怎么去招惹他们的,就凭你们四人,应该很难突破猛虎帮重重的警戒,更别说带走价值数千万的毒品。”
“喂,你很小看我们喔!”不太满意褚别美话里的轻蔑,花路抗议的说道,“青瞳一向是资讯截取的高手,任何的资讯都能手到擒来,不过这件事要算是猛虎帮自个儿笨,将那四宝藏在一处无人看管的仓库,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那批货我们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着花路洋洋得意的神情,不知天高地厚,他的气忍不住的再次窜高。
“那你们知不知道猛虎帮的势力有多么强大,甚至还和祈天帮等帮派并立为台湾十大帮之一?”
“知道啊!可是很显然名过其实了,对不对?想到这么大个帮派如今却被我们几个整的惨兮兮,你说好不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咬着牙说道,褚别美额际的青筋已经浮现。
“是吗?那就算了。”花路的得意当场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变得有些意兴阑珊。“好了,我很累了,我要去睡了。”
“我要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美国。”褚别美沉声的命令道。
这件事比他一开始所想的要棘手的多,他不想让花路继续暴露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之中。
就他所得到的资讯,猛虎帮的头子已经开始感到不耐烦了,正集结大批人手准备给这四个小女孩来个迎头痛击。
而花路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孩当然是首当其冲,他相信接下来的狙击绝对不会像她躲过的那几次只带着警告的意味,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他们会痛下杀手。
他或许可以保护花路,但要真正永绝后患则需要时间,毕竟台湾不是他的势力范围,就算要调集人马,也不是马上就可以办到的。
“我不要!”花路一听到他强硬的话语,脸色倏地变得难看。“我才不要像是只缩头乌龟的跑去躲起来。”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已经决定,就算是要把她打昏也要将她拖上飞机。
“你没有那个权力。”花路和他杠上了,完全忘却了自己方才的心虚。“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大剌刺的闯进我的生活,支配我的生命,告诉你,对我而言,你什么都不是?我的安危犯不着你来管。”
花路的一番话再次引发褚别美的怒气,但仅余的一丝理智,还有长期以来尊重女性的教养让他双拳紧握在身侧。
“难道你真的那么不知死活?”他僵硬地问道。
“我没有不知死活。记得吗?在你没来之前,我也过得很好。”
“那你宁愿让我为你提心吊胆?”他再问,额际的青筋已然隐隐浮现。
“你放心,就算没有你,女乃女乃和我都能够活得很好,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也不需要把我当成是你的责任,充其量我们只不过是陌生人。”
不是不知道猛虎帮的势力,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地,更不是不知道女乃女乃的担心。
但从小她就向往着武侠世界里的济弱扶倾,所以长大后,她成了武侠小说的作家,满足她的幻想,而“武研社”的作为则让她的幻想成真,所以她不愿放弃、也不能放弃,而她不以为褚别美能够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