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她希望花路的婚事是由她自己经过深思熟虑下所得,而不是草率的以一束发来交易,所以她甚至不承认这个婚约。
可是那时候他年轻,并不懂得花女乃女乃的顾虑,只当花女乃女乃记恨年轻时与爷爷一段未竟的缘份,所以才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不能否认的,之所以一直无法忘怀花路,除了她那天真可爱的笑容之外,另外则是因为他不服输的个性,他想向花女乃女乃证明,他其实可以提供花路一双足以遮风蔽雨的大翼。
“咳咳咳!”
数声老人家的轻咳突地传人褚别美的耳中,引回他逐渐跳月兑的思绪,他将眼光转向那张犹见当年风华的苍老容颜上。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花女乃女乃认真的凝视着褚别美,总觉得他有一点儿眼熟,却又想不起自己曾在哪儿见过他。
这个年轻人长得可真俊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贵气与霸气。
看得出来是一个出身好家庭的孩子,花女乃女乃对褚别美的观感显然不差。
迎视着花女乃女乃打量的眼神,褚别美漾起一抹笑,“我是来担任花路的保镖的。
“喔!原来是你啊!”听到他是来保护自个儿宝贝孙女的,花女乃女乃对他的好感自然又多了几分,于是替他开了铁栅们。“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眼熟呢?”
“花女乃女乃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他朗朗笑问。
喷,这孩子脸上的那抹笑,怎么那么像……那么像……
“女乃女乃,我可是专程回来保护我老婆的呢!”瞧着花女乃女乃想的那么辛苦,褚别美索性宣言道。
“喝!”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跑,花女乃女乃带笑的脸稍稍的冷了一些。“你是那个该死又自大,用一束头发就想拐跑我家宝贝的褚家小子。”
“堵女乃女乃的记忆力还真是不错,”就连当年骂他的话也一字不露的重复了一遍。“我是褚家的小子,可是既不该死也不自大。”不卑不亢地,褚别美在言谈间展露出一抹独特的自信风采。
“你来干什么?”冷冷地,在弄清楚褚别美的身份之后,花女乃女乃显然不怎么欢迎他的出现。
“诚如我先前所说的,我是来保护花路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可是看花女乃女乃那戒备的模样,他不以为自己可以直言无讳。
“真的只是这样吗?”花女乃女乃对于他的来意有些怀疑。
“当然,如果可以有别的,那也挺好的。”他意有所指的玩笑道,聪明的没有表现出誓在必行的决心。
他知道在此时若是态度太过强硬,只怕爱孙心切的花女乃女乃会立刻将他赶出去。
“怎么,难不成华邦集团倒了,要不然褚老头怎么会让你出来抛头露面,还当起得卖命的保镖?”
“谢谢女乃女乃的关心,爷爷的华邦集团还是屹立不摇的,我来只是因为花路有危险。”不甚在意花女乃女乃的冷嘲热讽,褚别美恭敬的说道。
他知道花女乃女乃对爷爷一向有心结,尤其厌恶华邦集团的存在,据说当他们都还年轻的时候,爷爷因为忙着拓展华邦集团而冷落了花女乃女乃,进而造成花女乃女乃情冷心死而远离。
呵!这小于的风度倒还不错,瞧他三言两语的化解了自个的冷言冷语,花女乃女乃不由自主的对褚别美又起了一丁点的好感。
可是,让他来保护花路,行吗?
“要保护花路,你真有那个本事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向耀林保全要的是一个卖命的保镖,而你不过是一个在商界闯荡的商贾,我想你并不合适。”
她怀疑的眯起眼,打量着褚别美劲瘦的身材,连一丁点保镖的样子都没有,只怕就连花路的刁钻都应付不来,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到时要是真出了事,我可赔不起褚老头一个金孙。”花女乃女乃淡淡的说道,拒绝的意谓十分明显。
可褚别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既然敢来,当然也就早有准备,于是他随手拿出一小叠的证照递给花女乃女乃。
“这是……”花女乃女乃迟疑的接过,不明白他拿这叠东西给她的意图。
“这些全是美国颁发的证照,以我的身手,当FBI的探员都绰绰有余,我想要保护花路不是太大的问题。”
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平时练着好玩的射击、搏击、武术的健身玩意,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
花女乃女乃低头看着那一张张的证照。
明显的,自己反对的理由又少了一个,但花女乃女乃仍不死心的问道:“你爷爷知道你来这儿帮花路卖命?”
“他现在不知道,但我想花女乃女乃很快就会让他知道,但他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反正从小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东西,谁来阻止都是没用的。
自褚别美的身上,花女乃女乃看到和那褚老头如出一辙的固执,她有些挫折的道:“显然不管我说什么,你已经执意要将花路纳入你的羽翼底下,但我可以信任你吗?你能保证一辈子不伤害她,纵使她没能如你所愿的爱上你?”
“我能保证!”毫不犹豫的许下承诺,但也同时展现出他对掠夺花路感情的决心。“但我相信她绝对会爱上我。”
花女乃女乃沉思一会,“好吧!我愿意相信你,但记得,你的机会只会有一次,错过了便不会再有,这次就当是花路向你索讨那一束发的代价吧!”
即便他是褚老头的孙子,但她仍然很难不对这样优秀的男人让步,因为他的自信眼眸很具说服力。
撇去他的爷爷和那骇人的豪门背景不谈,这样昂然的男人应该制得住花路的活泼与任性,只是……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啊!自己习经受过的苦,她不希望花路也尝一遍。
只是这孩子怨的固执,只怕她的反对不能撼动他的思绪分毫,那么何不给他一个机会,或许花路不会踏上她的后尘,也或许他不如他爷爷那样重利轻情。**
一步踏重过一步,花路的怒气渐渐累积着。
昨晚她是有答应过女乃女乃,让她请个保镖,可她没有答应让这个硬逼着她去医院的神经病来当他的保镖啊!
她早上才起床,女乃女乃就二话不说的将自己塞给了这个神经病,她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出门。
她愈想愈恨,难怪他昨天一直强调着“今天”两宇,原采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当她的保镖,所以闲事只管到昨天。
今天管的便是正事,而她却呆愣愣的以为自己不过是遇上一个过度热心的疯子。
真是果啊!花路的心里愈想愈气,步伐也愈踏愈重,颇有要把马路踩平的气势。
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褚别美却完全不理会她的怒气,亦步亦趋的跟在花路身后。
终于,心头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的爆了开采,花路霍地转身,冒火似的眸光狠狠地瞪向褚别美。
“你可不可以别跟了?”不过是被他跟了十分钟,她就快要疯了,如果真的继续被他这么跟下去,只怕她会忍不住的想要杀人。
“不行!”褚别美毫不考虑的拒绝,俊逸的脸上漾着一抹轻笑,像是在包容着她的无理取闹。
“这么跟着我,你有什么好处?”花路怒问。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面对着的怒气,褚别美捡选了一个很合理、很安全的理由。
他可不会呆呆的以为此刻是他和花路叙旧的好时机,如果她知道他来不只是为了护卫她,还想要履行他们十三年前的约定,只怕会吓坏她。
“女乃女乃付了你多少,我加倍给你,你就别再跟了。”花路以利诱之。
不是不知道女乃女乃对她的担心,可是这样成日让一个疯子跟着,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