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我下去。”说不怕是骗人的,她怕极了快如雷电速度般的风驰电掣,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和骨气,低声的哀求着。
看着晴儿的害怕,年昕尧的心里倏地扬起一抹不忍,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方才竟为了昕舜赶他离开,他的心情又恶劣起来。
没有停下策马的举动,任由“天雷”继续驰骋在婉蜒的山路上,只是淡淡的撂下了一句,“相信我。”
奇异的,这句话成功的抚平晴儿的不安,尽避心中的惶惑依旧存在,但她的小手却不由自主的爬上他伟岸的胸膛,紧紧的捉着他的衣襟,一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六章
好不容易驰骋的速度终于变缓,晴儿忙不迭的羞红着一张脸,速迅地收回自己置于他温热胸膛的双手,原本紧闭的眸子也悄悄的睁开一条缝隙。
眼前袅袅烟氲,放眼望去全是晴儿不曾见识过的奇花异卉,而除了潺潺水声之外,其余再无半点声响。
是一个人间仙境呢!当眼前的绝美景色印入她的眼帘,她惊讶的张大嘴,愣然的无法转移视线,只能贪婪的想将一切的美景尽收眼底。
“下马吧!”不知何时,年昕尧已然翻身下马,以着昂藏之姿站立马旁,朝晴地伸出手。
年昕尧的出声让她的思绪倏地自这美景回到现实,她疑惧的望着年昕尧那双宽阔的大掌,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伸手。
今天的他让人觉得煞是难懂,先是无心无情的残忍伤害,再来则是强逼她与他来到此处,那接下来呢?
他想要做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吗?万般的心绪在她的心底交缠着,让她不敢贸然的伸出手,只是用一双美目疑惧的紧盯着他。
然而不耐久候的年昕尧却没有浪费时间等待,他只是再次以悍然之姿,一把捉住晴儿藏在胸口的小手,然后巧劲一使,她已然落在他的怀中。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耳朵聆听着他胸口那如雷鸣般的心跳,晴儿呐呐的问,“如果你是想要惩罚我的话,那么也不需要带我来这儿吧!”
惩罚?这倒是个好词,年昕尧在心底思忖着。
是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好让她明了他的命令即是她的天。
在这样的想法下,他没有回答晴儿的问题,只是径自命令道:“月兑衣服吧!”
他的话犹如雷击般的打中晴儿原就紊乱的脑海,她苍白着一张脸,往后退了数步。
这就是他带她来的目的吗?想要借着占有来达到惩罚她的目的?
想到这里,晴儿的心再次揪疼了起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开始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着。
平日灵动的双眸因为自己的臆测而漾起痛苦,但却只能直勾勾的瞪视着他,仿佛不明了他在说什么似的_
“快月兑衣服吧!”迎视着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光,年昕尧再次以不耐的声音催促着。
硕长的身影双手环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晴儿,眸中的不耐已渐次传递到他蠢蠢欲动的双手。“我可没这么多时时间陪你在这儿耗,你若不月兑,那么我不介意帮你。”
“为什么这样对我?难道你非得这么残忍吗?”晴儿不敢置信的问道。
他究竟当她是什么?一个浪荡成性的烟花女子吗?只因为她光爱上了他?
如果他不这么认为,他又凭什么用这般不耐的声音和表情来催促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他不是一向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吗?
“你究竟月兑是不月兑?”从她惊惧的模样,年昕尧知道她误会了,可是心底残存的酸意让他不想这么快就告诉她真相,执意要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年昕尧,就算我不昕你的命令,私自出府,但你真的有必要如此羞辱我吗?我只是……只是想要融入你的生活啊!”
泪再也不昕使唤的落下,晴儿单薄的身躯更是支撑不住的摇晃着,还有那唇畔的颤抖更是直接的控诉年昕尧的残忍。
眼看着她的梨花带泪,年昕尧纵有再大的怒意也全都消弥无踪,尤其是当她说出今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要融入他的生活之际,再刚硬的心也忍不住的化为柔软。
“我只是……”从来不曾向人解释的年昕尧试着解释,可是情绪已然激动的晴儿却再也不愿给他机会。
“别……别再说了,我不会再自取其辱了。”她紧紧的捂着目己的双耳,猛烈的摇晃着头,拒绝再昕他的一字一句。“不爱了,从今以后都不再爱了。”
昕着她说“不爱了”,年昕尧总是无波的双眸变得激狂,他倏地冲上前去,攫住晴儿单薄的身躯,愤怒的狂吼道:“不准,我不准你不爱我!”
“你是我的何人,凭什么不准?”晴儿冷然的反问,从头到尾他都不曾承认过她的身份,他并没有“不准”的资格啊!
“凭……”年昕尧语塞,看着她眸中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寂然,他的心慌了。“我是你的丈夫啊!”
“你既未曾承认,又何来夫妻之名呢?”勾勒起一抹冷笑,晴儿陌生的眼光笔直的射向年昕尧。
懊恭喜他的!他终于如愿的摒弃她对他所有的感情。
看着这样的晴儿,年昕尧忍不住的心惊,她那决然的模样仿佛是在宣告她随时会消失的警语。
“晴儿,是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想要带你来这儿疗伤。”再也顾不得什么惩罚和捉弄,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年昕尧攫住她的下颔,逼她正视他。
可偏偏晴儿的视线对上他的,但眸里却没有他的存在。
这样的发现让年昕尧向来刚硬的心墙倏地崩塌一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爱与不爱,竟能惹起他这样大的反应?
在他惊诧的同时,睛儿缓缓的抬手解开前襟的盘扣,木然的解过一颗又一颗,当所有的盘扣全数解去,晴儿任由衣衫滑落,然后她又反手准备解去系在颈项后头的细绳,准备将仅剩的肚兜卸下。
突然地,一只大手横过,阻止她的举动,“别这样,我带你来这儿只是疗伤,这口泉向来有消肿去瘀的功效。”
食指轻缓的滑过她白皙肌肤上的青紫红肿,他的手劲不带一丝的,反倒计人轻易的察觉他的怜惜。
心有些些的悸动,可是晴儿却逼着自己不让那希望的火苗燃起。
“是吗?无所谓了,一切就任由你吧!或许本是前世该还你的。”
是孽缘吧!否则怎会在误以为他是会吃人的兽时,便将一颗芳心失陷;是注定吧!否则怎会在他屡屡冰冷以对时,仍心系于他。
在她终于明白爱是苦之后,这苦她已不愿再尝,不愿再希望,离开的想法缓缓的在她的心底生了根、成了苗。
因为不再在乎,所以任由年昕尧硬是将她牵进池子里,然后未曾卸去衣物的他也跟着下了池子。
在烟氲袅袅的泉池中,年昕尧温柔的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前,双手还不住轻柔的按抚着她泛着红痕青紫之处。
沉默中,两人各怀心思,任由那冒着烟的流泉将暖意带进彼此的心房,只是那泉却温暖不了晴儿渐渐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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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她双颊垂泪,不忍她晶亮双自变得无神,年昕尧强忍着身躯内翻腾的,动作轻柔但不轻薄的替晴儿着装完毕。
“走吧!”大手落上她的双肩,将她密密实实的护在怀中,抚去向晚的冷意。
而晴儿则像是尊木偶似的,任由他摆布着,可是原本冰冷的双眸却兴起几许明显可见的挣扎。
不该是残忍的吗?不该是屈辱的吗?为什么此刻的他看起来除了温柔以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