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着嘴不发一语,刑奕磷不顾公司职员带着疑惑的目光,笔直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在用力甩上办公室大门时,才放开若亚的手。他不发一语的逼视若亚,不怀好意的心思让人一见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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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亚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息自己想要回避他的冲动,虽然与他对峙的时间比她预料的来得早些,可她早巳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了。
“你不是出国去了吗?”试着冷静些,若亚尝试着问出他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今天是她第二天来塑方集团上班,本来是想趁着刑奕磷放大假时,先熟悉公司的事务,好让他没有办法挑剔她的能力。
可怎会想到原本应该已经离开这里的他,此刻竟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看来老天着实不帮地。
“我若是离开丁**,岂不错过些许的趣味。”
刑奕磷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若亚。
“我承认那一天我是过分了些,可那也是因为你随便吻我,我才会……”语末,若亚只是耸了耸肩,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行为作完了解释。
本来就是嘛!瞧他那眼神,仿佛将所有的罪过全怪到她头上,他山不想想是谁先失态,突然的就吻了上来。
她就不相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这样不尊重的对待,尤其是他们之间压根还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你说完了吗?”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瞧她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仿佛那事一点儿也不严重,可对他而言,那件事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耻辱。
所以他绝对不会原谅她,他发誓要让她未来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直到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
“你来这儿做什么?”冷冷的,刑奕磷问道。
“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若亚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据实以报,只好吞吞吐吐的,完全不像她以前的果决。
“有话就说,除非你来这儿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冷眼一眯,刑奕磷扬高声调低喝。
那日她不是挺有个性的吗?怎地今天却像是个小绵羊似的让人看了心烦。
“我才没有什么不良企图!”被人无端端这么污蔑,原本还觉有些理亏的若亚声调也忍不住斑扬了起来,说就说嘛!
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她理直气壮的道:“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不行吗?”
“工作?!”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挺起胸膛的她,心中的兴奋突地跃升。“我怎么不知道塑方集团什么时候开始也流行起走后门?就不知道你要到公司来做什么职位?”
言下之意,就是不怎么认同她有资格到塑方集团来工作,摆明了她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纵横商场几年了,什么恶毒的言语没听过,尽避她已经很刻意的用短发和裤装来掩饰自己的柔媚,可关于她是花瓶的传言却一直没有断过。
通常在旁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她总是用自己真正的能力来叫他们刮目相看,这次她相信也不会例外。
所以对于刑奕磷刻意贬低的语词,若亚丝毫不在乎,只是淡淡的一笑,“是花瓶,还是会做事的人,我相信你会有机会见识到的。”
“哦,这是一张战帖吗?”帅气的斜倚门板,刑奕磷压根就不相信像她这般年轻的女人真的会有什么能力。
“你可以这样认为。”双手环胸,若亚一副愿意随时候教的模样,似乎也激起刑奕磷血液中的好战因子。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工作是什么?”刑奕磷眉头微挑,既然人家说得这么有把握,他不给个机会似乎说不过去。
包何况与其让她躲在以塑夫妻的背后,还不如让她待在塑方集团,那么他要报仇还怕没有机会吗?
压根就不想瞒他,反正既然提早让他碰上了,她就当做是自己的考验提前到来。“你刑副总裁的秘书。”
她进“塑方”的目的就是要确认刑奕磷是不是当年救她的那个人,所以当然是得待在他的身边,才能查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毕竟她当年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那件事在她家成了禁忌。
她光是想到他因她而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她就觉得欠他够多的,所以她一直希望能找到他,而此刻她最想知道的就是,眼前这个“刑奕磷”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刑奕磷”。
听见她的回答,刑奕磷的眉头倏地聚拢,就算她真要到“塑方”混口饭吃,也没有必要找上他吧!
难道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梁子结得还挺大的吗?她到他的底下工作,摆明了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为什么选择当我的秘书?”刑奕磷忍不住好奇的问出口。
他不相信水月没有将他的愤怒传达给她知道,而她却不当一回事的仍执意要来做他的秘书,若说她没有目的,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微微偏过头,若亚暗自思考好一会,终是决定既然他已经忘记了以前的往事,那么她也不愿再提。
不知怎地,她极度的不希望那件往事被他拿来当作攻击她的武器。
于是她微微的勾起唇角,以极度自信的姿态,对着刑奕磷说:“这是一个极富挑战的工作,除非有人不愿意接受挑战。”
那种轻蔑的语气和眼神扎得刑奕磷极为不舒服,方才刚刚消去的怒气似乎又在瞬间全都笼罩了下来。
她似乎总是知道该怎么惹怒他!刑奕磷凌厉的眼神笔直的射向若亚,恶毒的说:“挑战?要我来说,该不会是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想要麻雀变凤凰吧!”
言下之意,若亚觊觎的是他镀了金的身价,而不是这分工作,也只有这样的猜测,才能解释为什么她明知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她却仍偏向虎山行。
刑奕磷的话虽然重击了若亚的心,但她却神色未变的轻松以对,“你要这么解释也可以。”
“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个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男人婆吗?”眉头一皱,他毫不客气的评论。
其实说实在话,她的身材并没有这么糟,只是一头短发让她少了女人应有的柔媚,而宽大的裤装则埋没了她的好身材。
但不可讳言的,这般略带中性的打扮,着实让她看起来显得英气勃发,而眉宇之间的自信,则让她益发吸引人。
可现下不是夸赞她的时候,毕竟在他的眼中,早在那晚梁子结大的同时,所以的好感亦灰飞湮灭。
“随你怎么说!”不可否认的,刑奕磷那嫌恶的语气的确挺伤人的,可若亚仍是努力的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如果说我有胆子来,而你没有胆子留,那么我也只好笑笑,终究名闻遐迩的刑奕磷也不过尔尔罢了。”
“你……”她轻蔑的态度,让刑奕磷再次忍不住的恨得牙痒痒,就算明知那是激将法,他依旧忍不住的中计。
只见他冷脸一转,向来挂在脸上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再次回到他的脸上。“好,既然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受死,那我又何必客气呢?”
“这场游戏谁输谁赢都还不知道,又怎知是谁受死?搞不好有一天我真的能攫获你的心,来个麻雀变凤凰也不一定。”
既然他已经认定她的居心不良,那么她也懒得再多作解释,干脆就顺着他的话说,免得他多想。
至于刑奕磷语气中那严重的威胁,若亚则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尤其是在得知他有可能是那个男孩之后,对他,她总多了一些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