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怕是没有回头路了吧!她悲哀的想道。
第2章(1)
莫家堡位于中国最富庶的江南地区,其屋宇的建造在宏伟之外亦见高雅,没有一般有钱人的炫耀心态,只是在乎凡处彰显其不平凡。
它的兴起是最近六年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它成立的确切时间,只是在人们发现它的存在时,莫家堡的触角已经深入各个行业之中,且都具有举足轻重之地位。
堡主莫骧云更是当代的一个传奇,为人虽然冷酷,但却刚正不阿,矛盾的组合却仍然教所有认识他的人对他尊崇不已。
当然,对于不认识他的人而言,他的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什么不顾礼法、枉自尊大等等的贬词也常常被用于他的身上。
可是他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些评语,莫骧云依然是莫骧云,一个天生不凡的人物。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后,一匹骏马带着一身黑的莫骧云缓慢的踱到了莫家堡的马房前,惊醒了正在打盹的马房小厮。
“堡主,您回来了。”小四快手快脚的抹抹脸,赶紧上前拉住马儿的缰绳,以恭敬的语气问候着,意圃掩饰自己的失职。
莫骧云朝着小四微一点头,利眼直盯着小四年轻的脸庞,直到那上面出现了失措的表情,他才决定饶了小四一次,因为他知道小四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这就是莫骧云,他并不是真的残酷,只是要求完美,他能容忍别人犯错,但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机会。也就是这样的刚柔并济,让他底下的人对他崇敬有加,也让他在短短的六年内,将莫家堡变成现在的规模。
“文总管呢?”莫骧云俐落的翻身下马,一边将缰绳交给小四,一边沉声的问道。
“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咱们莫大庄主这么思念在下。”一个身着白衣的俊雅男子手摇羽扇施施然的自树后走来。
闻言,莫骧云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似在斥责他的无聊。
但是白衣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他严厉的眼神,兀自继续调侃道:“喜欢我你就早说嘛!若是你早说,小的一定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么这次的行程就不用你亲自出马了。”
莫骧云没好气的再白了文君儒一眼,不想舆他计较的错身而过,举步便往主屋走去。
文君儒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心想他怎么又失败了?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逗他,他都是逭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文君儒不禁在心头暗叹,他怎么还是跟块冰一样,永远不会改变呢“莫大堡主,请留步!”文君儒等了小小的一段时间,哀悼完自己的努力再次付诸流水之后,才张口唤道。
这个大堡主一回来就找他,等他一出现却又默不作声的离开,这是个什么意思啊?不行,他得好好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才行,否则他今天一定不用睡了。
“有什么事快说!”莫骧云这次难得没有不理会他的叫唤,缓缓的回过身来,但却依然用着不愠不火的语气说道。
“不是你找我有事吗?否则怎么一回来就急急的询问我的下落?”文君儒潇洒的摇着羽扇,一反刚刚的急切,闲适的反问道。
莫骧云浓眉一挑,半冷半热的以认真的语气讽刺道:“本来是想问你,莫家堡被你玩垮了没?但是一见到你那副样子,就知道你的本事还不够炉火纯青,玩不垮莫家堡。”莫骧云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的无能让我有些失望,所以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闻言,文君儒微微一愣,俊逸的笑容硬是撤去了好几分,但却又勉强的留下几丝的笑容,有些狼狈的对上了莫骧云面无表情的睑。
“你当真不怕我把你的莫家堡枪玩完了?以我的能力莫说是玩完这个莫家堡,就算是要颠覆朝廷都有可能,别那么小看人。”
文君儒兀自没好气的喃喃说道,他最恨有人鄙视他的能力,也不想想他这个脑袋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可恶,他发誓总有那么一天他要让莫骧云的脸上有七情六欲,否则他早晚对着这块冰,就算不被冷死也被冻死。
“我知道你行,但是你不会。”莫骧云抬了抬眼皮,轻松的回应着他的抱怨,听起来没有什么诚意。
“本来就是嘛!”文君儒难看的脸色这时才有了起色,虽然莫骧云的话还是不挺中听的,但至少还肯定了他的能力,所以他也就勉强接受了。
莫骧云邪邪的扯出了一笑,话锋一转,再次踩上了他的痛处。“若是你真的想把莫家堡给玩完了,那么“他”也就不会派你来了,不是吗?”
文君儒一张嘴张得老大,脸上则是一阵青一阵白,好半晌才能回过神来,没好气的应道:“你倒是很有把握啊!”
对于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被这样拿出来讲,他还是有些恼火,因为这会嚷他想到他这个“赛诸葛”是如何被莫骧云打败的。
但反观莫骧云的表情,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波澜不兴。就连提到“他”还是一样波澜不兴,真是气煞人也。
莫骧云似笑非笑的看了文君儒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便再次自顾自的往主屋走去。看着文君儒一脸的挫败,一阵快意自心中涌起,但他却没将这种称之为情绪的东西放在他的睑上。
“喂,等一等啊!”一阵的懊恼过后,文君儒快步的追上了他的脚步,与之并肩而行。“这趟行程可有收获?”
莫骧云瞥了文君儒一眼,冷硬的神情也惟有在面对这个知道他一切的牛皮糖时才会稍稍和缓。
其实与其说文君儒为莫家堡的总管,还不如说他是莫家堡的半个堡主,因为每个月莫骧云总会出去个十来天,有时候甚至一走就是一个月不见踪影。
“有点进展,所以过几天我得去京城一趟。”莫骧云对文君儒从来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文君儒对“他”的忠心赤胆;相对的,文君儒对他可也是忠心赤胆,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将一切都交代给文君儒。
文君儒一听到他的话,很夸张的哀号了一声。“才回来就又要出远门,真不知道这个莫家堡是你的还是我的,为什么你就可以三天两头出去游山玩水,而我就得拚死拚活的在这儿帮你做牛做马?”
“我也可以不要出去,可是我一留下,你好像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你觉得呢?”每次只要文君儒唠唠叨叨,莫骧云就会拿这件事来堵文君儒的口,因为他知道跟在他的身旁是文君儒惟一的使命。
文君儒更形夸张的摆着羽扇,不甘心的神情恍若是一个小男孩一般。“不要每次都来这招,总有一次我真会被你赶走的。”
“求之不得!”莫骧云冷冷的吐出这四个字,反正也没人求他来莫家堡,是他自己赖在这儿的。
“你……”文君儒哪里会不知道,要不是自己的脸皮够厚,硬是缠在莫骧云的身边,让他赶也赶不走,否则任何有关“他”的人事物,莫骧云都不可能接受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莫骧云对他其实是有一份情在的,这几年信任他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关系。
只是他不习惯把这样的情绪表达出来罢了,于是莫骧云稍稍放软了声调,状似安抚的说道:“别气了!我知道你的辛苦,我的事情就快要解决了,就待此事一了,我会遵守诺言去见“他’面的,这样你的恩情也还完了,你也就自由了。”
“其实,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了,我也早已经习惯了,所以离不离开也无所谓,只是……”希望他能快乐些,文君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的吵闹声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