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地图,澳洲和台湾差不多大。”
“你看的是海盗版的地图。”
他们讲了一个笑话,但凌琳和祥云都没有笑。“祥云,你真的解除冬眠了?”
“琳,我一直都很任性的受你照顾,谢谢你。”
“不用一谢再谢,只要你不要再唱那首歌就好。”
“为什么?”
“你不是当歌星的料。”凌琳据实回答。
“让我唱最后一句。”像怕琳真的不给他唱,李祥云说着就闭上眼:
“梦醒来名是寂寞字看破。”
低缓的歌声在他喉间震荡,脸上是一片依依不舍。而她呢——凌琳叹了一声,黯然的跟着唱:
“情无结局就变卦。”
老尼杰拖了几天之后终于含笑九泉,却把自己都教不好的孙子丢给赵世晔,让赵世晔含恨人间。赵世晔使出铁腕让尼杰一夕之间身无分文,而且必须到别人的小堡厂做工赚钱才能养活自己。
赵世晔警告一脸盛怒的尼杰:“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没有比你爽,你最好给我脚踏实地的从基层做起,等到我认为你彻底改掉那身统挎臭味,肩膀挑得起男人的责任,我就把你祖父白手建立的船厂还给你。”
尼杰英俊的五官扭拧纠结在一起就没那么好看了,他在赵世晔面比划着拳头发誓:
“我一定要赢过你!”
赵世晔观睨那两只花拳。“用嘴巴说没用。多用点脑筋,把公子哥儿的身段丢开,离开那些觊觎你家财富的狐群狗党。我随时候教。”
“赵世晔,我永远会记得你是怎样对待我的!”尼杰怒吼。
“很好,用你的恨支持你早日成功,滚吧。我还有比你重要一百倍的事情要去纽约,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赵世勋看着尼杰狠狠擦掉不争气的眼泪,紧握着双拳跑出去,他摇头问他大哥:“大哥,这小子会不会学他祖父,也跑去自杀?”
“老尼杰是久病缠身,又对唯一的孙子感到绝望才死谏;尼杰不同,他还年轻,又有一笔遗产等着他,你想,他会那么傻吗?而且,我会暗中找人鼓励他,督促他。”
真是他又爱又敬又恨的大哥,赵世勋问:“大哥,你那久久才传一次的腓闻让人家报导也算功德,记者也要吃饭啊。公司不能没有你,何必大老远去烦这种小事。”
赵世勋表面说的好听,说穿了,还不是不乐意赵世晔又把京王这个大摊子丢给他管。
赵世晔露出令世勋头皮发麻的笑容:“什么叫社会责任?大哥顺便劝告你,提升京王的形象你也有责任。我走了。”
这下,赵世勋哪敢再留人,等大哥走进专用电梯,他才放心的喘口气。
“琳,你有客人。”李祥云看着窗外说。
“是谁?”凌琳正在把要带走和不要带走的东西分类,李祥云是来出力帮忙。
“不知道。”
“可能是二手货公司。”凌琳站起来用手压着额头。近来身体很不管用,动一下就腰酸背痛,不然就头晕目眩。“你还有时间看风景,先把门打开。”
李祥云依琳的吩咐做事。凌琳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止才想起:“祥云,二手货公司的人你又没见过怎么说我有客人,说不定是找楼上的,把门关上。”
没有动静,凌琳把额头上的手放下。“祥云——”
“琳。”赵世晔走向琳。琳消瘦憔悴的脸庞让他的胸口隐隐绞痛,他心疼地伸手去模她苍白的小脸。
凌琳闪开他伸过来的手,肺里吸足了气大叫:“李祥云!”
躲在外面的李祥云慢慢走到门框底下,脚尖站在门内,脚后跟却站在门外。“是你叫我开门的。”
“你说我有客人。”凌琳瞪着三不五时偶尔会晃神的人。
“赵先生——”
“他不是我的客人,你叫他出去!”她会被这两个男人气死。凌琳说完用力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李祥云摇头,他的忙只能帮到这里。
“琳,我有话和你说。”赵世晔深邃的黑眸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娇颜。
“祥云,我不要和他说话。”
他还是回避的好,李祥云抓着外套:“我去外面喝杯咖啡。”
“祥云,你敢丢下我!”凌琳听到祥云要把她丢下和世晔独处,忙上前去追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却被赵世晔伸手抱在怀里。气人的是,看起来好像是她自己撞进去的。
“赵世晔,你放开我!”
李祥云听到凌琳凄惨的叫声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回头看赵世晔将琳抱得好紧。“你还看,过来把他拉开!”
赵世晔立刻抬起锐利的黑眸警告李祥云。
祥云冷静判断,仔细观察,若硬要将他拉开的话,到时先死的一定是他。
“医生说我不能受刺激。”李祥云慢慢穿上外套。
凌琳陷在赵世晔怀里哀求:“祥云,我求求你。”
李祥云穿好外套,看着赵世晔的眼神忽然变得利如刀刃。“有话好好谈,伤了她半根寒毛我唯你是问。”
“多谢。”赵世晔不示弱的回视他,心里第一次嫉妒李祥云,同时也为琳庆幸她有这位异姓兄长。
“李祥云——”凌琳叫的愈大声,李祥云走的愈快。“李祥云你还算是我的好朋友吗?气死我了!,你这只猪、猪、猪——”
凌琳大骂李祥云,又抡拳拼命捶赵世晔的胸膛,赵世晔默默忍受,害她打到手痛还兼气喘,到后来骂谁打谁都不知道了。
凌琳停下来喘气,赵世晔趁机温柔的将她圈住。轻柔的拥抱虽然短暂,但属于世晔独有的阳刚气味仍吸入她的心肺,教她眷恋。她该断了这份眷恋,她要心如止水。
但可恶!她就是断不了这份眷恋,也无法心如止水,所以才这么生自己的气。
凌琳抬起眼看他,这让赵世晔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是琳像看陌生人一样,甚至叫他:“赵先生,请放手。”
他恨这份生疏,赵世晔眉头愈皱愈紧,强壮的双臂忍不住将纤细的身形深锁进怀里,但又怕太用力会将她揉碎。
“琳,我和陈伶没有任何关系。”
凌琳看着赵世晔,强装坚强的冷笑:“我看到你们没穿衣服在床上‘运动’,连媒体都有消息出来,这叫没有关系?拜托,你要是尊重我,就不会把我当傻子。”
凌琳语气坚定,用力挣开赵世晔的手,退开坐到窗台边。
赵世晔知道琳对他的误会很深,但是陈伶失踪了,就连他安全室派出的人都找不到她,不知是陈伶会躲还是他公司的人没用,总之他现在知道哑巴吃黄连是什么滋味了。
“琳,给我一点时间找陈伶,洗清我和她的关系。”
“不用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凌琳断然的拒绝。
“琳,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要任性了。”赵世晔上前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拉起来抱着她,手指固定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的眼睛。
“我最讲理。”凌琳用力把头转开。
“讲理就跟我回家。”赵世晔又将她的头转回来。
“我家在这里,这里没有陈伶睡过的床。”凌琳瞠大眼睛瞪他。一想到他和陈伶躺在那张床上,她就又呕又闷。一想到呕,真惨,胃酸就涌上胸口。
凌琳紧闭了嘴,深深的吸口气压下胸口的气闷,硬把那没冲上喉咙的胃酸压回它原来该待的地方。要不是连日刺激不断,悲伤太多,让她体力透支连带胃口不好,她今天就不会这么柔弱,早跳起来和他吵了。
“那我搬来。”
“不欢迎!”
凌琳拒绝的太干脆,让赵世晔一对浓眉忍不住扬起,黑眸高傲的瞪着更加苍白的清丽脸庞,心却受到严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