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一定会喝,不过你现在就得给我一个解释。”咕噜咕噜一口灌下后,楚恋旋即将杯子重重一放,霸道地说。
“好、好,我说我说,其实我跟他在一起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各取所需喽!”宋丝颐双肩一耸,一副没啥大不了的样子。
“什么叫各取所需?”楚恋眯起眼。
“意思就是说,他急需要找一个不会爱上他的女人来做他的新娘,而我呢,也急需找一个符合我书中男主角性格的男人来作为我写书的范本。所以罗,我们正好一拍即合,谁也不吃亏。”
“什么?你居然在打这种主意!”楚恋不可思议的叫道。
“嗯哼!”宋丝颐点头承认。
楚恋一拍额头,大叹。“喂喂!你又不是生手,干嘛非要去找什么范本不可,况且,范朱楼是要你嫁他耶,你怎么能够说你没吃亏?”婚姻又不是儿戏,就像她与聂扬澈,不知经历过多少风波才得以相守。
“恋,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不过我这人向来对感情看得淡,自然也就对婚姻不抱持任何希望,所以,既然他肯让我留在他身边研究,那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又何妨,反正事后再离婚不就得了。”宋丝颐说得云淡风轻。
“你你你……哼!瞧你说得多无所谓。”正因为楚恋多少了解她的性子,所以她才不晓得该如何劝她改变心意。
“别再谈我了,恋,瞧你生气蓬勃的样子,想必跟聂大帅哥过得很幸福美满吧!”宋丝颐摆明不想再谈她与范朱楼的事,于是话锋一转,转而取笑她。
楚恋瞅了她老半天,最后叹了声,没再勉强她。
“喂喂,你们才新婚不久,难道他敌对你不好?”
“那怎么可能!”楚恋马上扬声,一扫方才的忧虑,“想当初他为了博得我开心,非但答应我爸把欧亚财团所下的订单部分交由楚氏来生产。而且,最令我感动的是,在求婚那天,要不是我扶得快,他早就跪下来求我嫁他。所以你说,他哪有对我不好?”她得意极了。
宋丝颐打趣的看着她,“是吗?”哈!楚恋一向被聂少爷克得死死的,说他会跪下来求婚,她才不信。
末丝颐不给面子的偷笑,教楚恋顿时难堪起来,“喂,你牙齿白呀?笑什么笑?”
事实上她是夸张了点没错,为了订单的事,她可是苦苦哀求聂大哥好久,仅差没立下字条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至于求婚那天……呵呵,老实说,差点跪下来的人是她啦!为了尽早月兑离楚家,她说什么也要聂大哥赶紧将她娶回家。
“恋,我不得不说,你真的走了狗屎运。”宋丝颐笑笑摇头。
“喂!你什么意思?”楚恋不太爽她的形容。
“要不是你正好摔了个大跤,随手抱住一只大脚,又怎么能够嫁给一个这么疼爱你的男人呢?所以我才说你走了狗屎运。”
楚恋努努微噘的小嘴,想笑又想张嘴反驳,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她,只能好甜蜜地抿唇轻笑。
钤——手机钤声一响,楚恋随即火速的掏出手机,其速度之快,让在一旁的宋丝颐都忍不住哂笑起来。
楚恋白了她一眼,可应答的声音却依旧甜美无比。
“怎么,你老公在催你回家啊?”她结束通话,宋丝颐即暧昧的糗她。
楚恋撇笑,一点儿也不害臊的说:“钦!这也是没法度的事,谁教聂大哥太爱我,一时半刻都不想我离开他。”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宋丝颐凉凉笑着说。
“丝颐,你别嫌我罗唆,先前我警告你的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拜!”楚恋匆匆说完便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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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大哥的口气怪怪的哩。
其实刚才那通电话,根本不是楚恋所形容的那样。
怀带些微的不安,楚恋轻轻推门而人,就见聂扬澈侧坐在酒吧前,手里拿了杯酒,似在啜饮,又似在等人。
“没让你等很久吧!不过,我可是有叫计程车司机开快一点哟!”楚恋小心翼翼的走近他。
聂扬澈像在敛眸沉思,没看向她。
“你不是在喝闷酒吧?”她故意开玩笑。
可惜,他依然没啥反应。
敝哉,她的亲亲老公很反常耶!
喝!该不会是“那个”又来了?
楚恋心惊,再也不敢有所耽误的跳到他面前的吧椅上,急急开口:“是不是我那个爸又来骚扰你了?”
见他仍是低凝着黄澄澄的酒液,半声也不吭,楚恋心头一紧追问:“咱们老早就说好,要是我爸太过得寸进尺,你就威胁他把楚氏企业整个接收过——”
“你多久没见范朱楼了?”聂扬澈晃了下酒杯,冷冷的笑。
楚恋吓了一大跳,没预料到他一开口就问及范朱楼的事。
老天!他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要不然他怎会晓得她见过范朱楼?
“怎么,作贼心虚?”他噙笑,终于抬眼盯住她。
被他冷沉沉的眸子一瞪,楚恋微愕,下意识地回道:“我干嘛作贼心虚?”
“这就要问你了。”略薄的唇办缓缓勾出讽刺的笑痕。
“问我?你真的很不对劲耶!”楚恋搔搔头,不解他今天究竟是吃错什么药。
聂扬澈冷笑,陡地面向吧台,仰首豪饮了一大口。
“你能不能把话再讲清楚一点?”他形于外的怒气教楚恋不由得心慌慌。
“在回家的路上,我本来是想顺道去接你,不料却撞见范朱楼从宋丝颐的公寓里走出来。”在当时,他险些失去理智,想直接冲下车赏范朱楼几拳。
“什么?那你当时怎么没打电话叫我下来?”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楚恋,竟遗漏了某个关键点。
“恋,你确定要跟我打迷糊仗吗?”聂扬澈旋动吧椅,使劲将她挪到自己结实的双腿上。
他的身体好热也好僵!楚恋轻轻偎向他,抬起一双溢满不解的闪烁瞳眸,望着他不平静的俊颜。
奇怪,她究竟是哪里得罪他?
他说她作贼心虚,又说她在跟他打迷糊仗?
大人,冤枉喔!她压根儿就不晓得他在气她什么……喝!他曾经在丝颐的住处见到范朱楼,他不会是误会她和范朱楼有什么吧?
“啧,看样子你好像懂了。”聂扬澈眯眼,瞪着毫无半点愧疚之意的俏脸,感到浓浓不悦。
“你……你误会我了啦!”楚恋忍不住噗哧一笑。呵呵呵……搞了老半天,原来他误会她跟范朱楼在暗地里有来往,所以才会大吃飞醋呀!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聂扬澈脸色十分难看,尤其见她还敢笑得如此开怀,他气得拉下俊容,二指扣住她的下颚,激切的吻住她。
带有处罚性质的法式深吻,教楚恋疼得难以启口。
虽说她自认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不过看在他这么深爱她的份上,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先让他吻个过瘾好了。
“说!范朱楼找你做什么?”聂扬澈揽紧眉,鹰般的利眸狠狠瞪向被他吻得娇喘吁吁的楚恋。
“你、你别这么凶嘛!其实他要找的人是……呃,不对、不对,他是跟丝颐一块回来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去找……哇!你捏痛我了啦!”楚恋想甩月兑他攫住她手腕的大掌。
“哼,知道痛就好。”聂扬澈眸光一闪,微松力道。
“大哥,你真的误会了,范朱楼其实是跟丝颐在一块的啦!”怕他再度抓狂,她顾不得痛,赶紧道出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