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对了,她根本是问错对象,这个问题应该要问齐大哥才是。不过,她还是想听听晏二哥的回答。
“这还用问,不管那个戚姑娘长得和你多像,我聂晏只疼青洛一人。”
“晏二哥。”
暗青洛小脸一红,喜孜孜地跺着脚,害羞地躲入聂晏的怀里。这一刻,傅青洛仿佛已忘却她执意恋慕的那个人。更不巧的是,她所恋慕的那个人就隐身在这偌大偏厅的一角,当然,傅青洛最后偎入聂晏怀里的那一幕也尽收他眼底。
只见那人的俊美薄唇在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后,便悄然的自偏厅消失。******************
“小七……”
“嗯?”
深夜,激情过后,齐无波拥着累坏了的戚小七,时而在她白女敕的耳窝吹着煽情的热息,时而轻咬她圆润敏感的耳垂。
反正,他就是不想让她睡。
“有事别搁在心上,说出来,让我替你解决。”
“我没有心事。”他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根本是多余的,因为她本来就睡不着。“小骗子。”齐无波莞尔一笑。
“我这种人哪有什么心事!”她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这种富裕的日子,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顶多只能冀望他在对她没兴趣之前尽早通知她一声,以便让她多搜刮些金银财宝,供她享用个几年。
“是为了青洛吧!”
“不是。”戚小七轻描淡写地道,不过她却忽略自己的答话速度太快。
“喔,回答得这么肯定。”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干嘛为了她而藏什么心事?”原来她说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你跟青洛的关系可深得很呢!”齐无波意味深长地道。
啧!这小七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已经跟她讲得很清楚了吗?难不成他还有些小地方给遗漏掉?呵,那他得仔细想想喽!
“我不懂,更不想去懂。”戚小七将被子拉得更高,企图掩盖她再也藏不住的愠怒小脸。停,如果她真能与傅青洛有所关联,也全拜她身边这名男子所赐。
“不用我说,你很快便会知道。”齐无波在下床前,毫无预警地掀开她的被子,重重地轻噬她的下唇一下。
痛!
戚小七急忙捂住快见血的下唇,懊恼地瞪视正在着衣的优美身影。
“你要去哪儿?”虽然气他,也恼自己,戚小七仍旧管不住嘴。
夜都还没过完呢。
“我去看看青洛有没有睡好。”
齐无波回答得诡异,却令戚小七当下翻过身,闷不吭声地将螓首埋入丝被里。对于负气的她,齐无波惟有无声地讪笑,旋即离开房间。
是呀!夜还很长,所以能做的事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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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无波前脚一走,埋在被子下的戚小七立刻钻出来,且随手将外衣胡乱穿上,跟着就往外跑,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去找傅青洛。
虽然她也觉得这种跟踪的行径很窝囊,但在齐无波还对她有“兴趣”的这段期间,她就是无法容忍别的女子霸着他不放。
喝!她是不是快走火入魔了?
刹那间,戚小七忽然被自己的强烈占有欲给吓到。万一哪天她真的离开齐无波,那不就……她着实难以想象。
这么一停顿之下,戚小七也断了追齐无波的念头。她无意识地踅返花厅,然后坐在案前的花凳上,弯肘撑住自个儿的腮帮子,心思越飘越远,脑海也不自觉地闪过好几道清晰的人影……
先是外表飘逸俊雅、但作风极为残忍的齐无波,还有她期盼有天能当面再叫他一声爹的傅奇云;接着,就是和自己同一个模样的傅青洛;情同姐妹的戚小六;最后,就是那个扶养她长大、却又今她痛心与害怕的师父戚刃。
突地,一阵熟悉的狗吠声让她倏地一震。
她赶紧打开门,却冷不防的一惊,因为她刚刚所想到的人如今就在她眼前,身形摇晃地朝她走来。
“小七,你翅膀长硬就想飞了是吗?啐!你甭想。”戚刃咧开嘴,怪笑地盯着惊愕不已的戚小七。
“师……师父你!”戚刃越逼近,戚小七就越往后退。虽然从小就被他打惯,但即使站在齐无波的地盘上,仍旧挥不去那股深藏的惧意。
“嘿!你让为师住破庙我不怪你,但你接连数日都不曾拿个‘好东西’回来孝敬我这个做师父的,这就说不过去了。”蹒跚进屋的戚刃,不禁对花厅内所陈设的珍奇古玩流露出觊觎的馋相。
“师父,你快走吧,我这里有些值钱的金链和玉钗,你就先拿去用,或许再过个几天,我就会……”忙不迭的冲入内房又仓促跑出的戚小七,双手捧着一大堆精致的首饰,希望师父拿了就快走。
“嘿嘿!这么一点东西就想打发我。”话虽如此,戚刃仍大手一抓,将所有饰品全塞进衣襟内。
“师父,我不是要打发你走,而是怕你被王府的侍卫给发现,所以才……”“师父有你这个好徒儿做我的护身符,有什么好怕的?”戚刃朝她恶狞一笑,便嚣张地走向前,想试试坐在上位的滋味如何。
“师父,趁小王爷还没发现,你赶快走好不好?”戚小七一把拉住戚刃,却教他反手一挥,令她差点止不住跌势。
“小王爷,我呸!”戚刃狠狠地吐了一地口水,一副煞有其事地拂拂肮脏的衣袖,便大摇大摆地要坐上主位——倏地,戚刃的后膝猛地被二股狠劲的力道击中,令他怪叫一声,当场趴跪下去,正好就匍匐在大椅的面前,好不狼狈。
“怎么我才离开没多久,就有只疯狗闯进来?”齐无波有如鬼魅般地现身在大厅门前。当他斜瞥到戚小七的脸色遽变后,随即来到她面前,状似怜爱地轻抚她发白的脸蛋,心疼不已地道:“小七,那只疯狗吓着你了吗?”
“没……没有。”
完了,这下她要如何保全师父,又不会惹齐无波不高兴。
“没有就好。”齐无波深深凝视她?徨不安的小脸,继而淡笑地沉吟:“来人,把那只疯狗带去……”
两名侍卫不知是何时闪入厅堂,在他们正要一把提起趴伏在地上哀号的戚刃时,戚小七猛地回神同齐无波道:“等一下,他是我的……我的师父,请你放过他。”
眼见师父就如同齐无波所说的像只死狗般地被人拖着往外走,戚小七再次仓皇地抓住齐无波的手,恳求地道:“我师父只是来看我,并不是想要偷什么东西,你一定要相信我。”“小七,你又何必替戚刃说话。”齐无波回握她轻颤的手,并将妄想追去的身子给搂入怀中。
“你要把他带去哪里?”怎么也挣月兑不了的戚小七,只得急切地抬起头,满脸净是恐惧地瞅着他。
“对于半夜潜入王府,又想偷走我最重要东西的人,你说我会怎么做?”“没有,我师父真的没有偷走你任何一件东西,我发誓。”就是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她才会更加担心师父的脑袋会不见。
“哦。”傻小七,我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你嘛!齐无波叹笑之余,也忍不住将她的螓首强压在他的心口上,将下颚抵住她的头顶,无奈地轻笑,“倘若我没有及时到来,他极有可能会把你给偷走。”
“把我偷走……”
从齐无波怀内所传出的声音充满着狐疑、不解及茫然。
“小七,你是我最美、最心爱、最无双的宝物,我不再容许任何人伤你,记住,是‘任何人’”齐无波温柔地捧起错愕又傻愣的娇容,继而抵住她的前额,吐露出令人悸动又忽视不了的轻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