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月兑我是不会反对,可是得在床上才行。”
“床上……好,快点,我要赶快上床去……”药力使她遏止不住地逸出足以教人销魂蚀骨的言语。
弦煜禁不住莞尔一笑。可爱的小东西!
“就照你的意思办,而且我会很好心地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在我带你上床之前,还是得查验一下你其余的部位是否跟脸皮一样的迷人。”他笑得松开手,霍然朝她胸前袭去。
孰料她却早他半步地抓住他的白狐披风,藉力撑起虚软的上半身,尔后更是瘫靠在他身上猛抽搐。
“我……”当气力用尽后,绝丽少女仿佛深深陷入半昏厥状态,连间断性的言语都说不出。
“可怜的小东西,连个话都不会说了。”弦煜的手轻佻地刷过她半闭的如翼眼帘。
爷再不救她,说不定她会连个字都吐不出来,不过这种话,小洛子当然没胆说出口,只得呆立在旁,任由主子把天仙当戏子玩。
“贝勒爷,那名姑娘好像快晕……”眼看少女已被主子折腾得奄奄一息,他只得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抖出话。哪知他的话都还未说完,主子及天仙便消失无踪。
直到疾驰的马蹄声乍然响起,小洛子才猛地回过神,傻楞楞地凝视贝勒爷的座骑飞奔离去。
“贝勒爷,等等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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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贝勒,那位姑娘的额伤很轻微,敷完药后很快就会消肿,而她身中的合欢散也已暂时压下,只要再服下三帖,便能完全清除残留的药性。”
“嗯。”当大夫退下后,坐在床榻的弦煜即按住她额头的红肿使劲揉捏,惹得已沉沉睡去的她倏地吃痛惊醒,小脸随即皱成一团,下意识地转开螓首时,却被他给单手箝制住。
“好痛。”
“我替你揉揉就不会痛了。”
“不要!我不要你揉,住、住手啦……”原已稍稍退去的抽痛在他的重压下,顿觉剧痛无比。
“嗯,听话。”弦煜好脾气地谅解她无端的挣扎。
然反观少女的情形,却是益发地痛苦难当,抚在她额际上的大掌,表面上看似温柔,实则是残忍地凌虐她的伤口,让她有苦难言。
她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这样子欺负她,捉弄她?
在试过消极的反抗仍摆月兑不了他执意的残酷行径后,她愤而停下所有动作,无声地啜泣着。
“我好心地帮你解除疼痛,你竟毫不领情地说哭就哭,真是长不大的女乃娃儿。”弦煜有所感慨地起身轻叹。
“我、我才不是女乃娃儿,我已经满十六。何况我也不叫女乃娃儿,我叫星罗。”名唤星罗的少女吃力地拱起上半身,泪眼迷蒙地嚷叫。
住在北京城的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样的坏?
那她不想待在这种地方,她要回去告诉额娘。
“星罗……嗯,是比女乃娃儿好听得多。”弦煜邪眉一挑,徐徐绽出一抹蛊惑人心的潇洒笑意。
星罗险些被他的笑容给夺去魂魄,她困窘地垂下脸,故作忿忿不平地轻哼。
难道住在京城里的男人笑起来也都像他一样的好看吗?
哎呀!她在胡想什么,真是丢死人了。
坐在大椅上的弦煜,一直淡笑地凝视着星罗那张巧夺天工的娇艳花颜,即便是她低垂着头,其纤细的侧颈线条也十分养眼。
意外地捡了个小美人回来,值得,
只不过,这个女娃儿能跟他契合到何种程度,则有待商榷,因为他可不想在与她欢愉时,还要教导她如何行周公之礼。
星罗为这股沉闷之气氛感到不安地抬眼窥视他,冷不防地被他深凝的诡眸给吓得移开视线,双颊蓦然烧红。
他干嘛直盯着她瞧,是不是她脸上长了麻花,还是她额际的伤口……星罗慌乱地抬手碰触。
咦!好像更红更肿了?
这全都是他害的。
难受!星罗倏地体力不支地倒回软榻,鬓角微微汗湿。
“贝勒爷,药膳端来了。”小洛子将托盘放妥,躬身在旁候着。
敝哉,主子的个性果真喜怒无常。在他从大夫那儿探听到天仙原是被下了药后,还以为主子会用最原始的方法救人,想不到主子竟捺得住天仙的诱惑,令他这个做奴才的大感意外。
若换作是他小洛子,一定会……去,他还真无耻、下流。
“还待在这儿干嘛?”弦煜在捧着药碗走近床榻时,斜睨了鬼头鬼脑的小洛子一眼。
“奴才等贝勒爷差使。”爷难道要亲自喂药不成?
“下去。”
“喳!”
小洛子机警地缩着头,赶紧退下,
“星罗,喝完药再睡。”弦煜坐在床畔,亲昵地唤叫。
他那低沉醇厚的优雅嗓音带给她一股难以理解的心悸,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令她有点怕又有点惧。
唔……她浑身又开始窜起燥热感,星罗背向他,全身蜷缩成一团,独自抗拒体内这份莫名的郁闷。
“看你能忍到何时?”弦煜将碗放回榻侧的桧木几上,双手环胸地笑睇着她。
那股焦躁、空虚已渐渐吞噬她的全身,她受不了这种被燃烧的痛楚,更不要再被此股骚动所折磨。
为什么她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会突然生出这种怪病?
难道她又与京城冲煞到?
“我为什么会这样?”星罗禁不住地娇嗔,冷汗直流。
弦煜发噱,佣懒地应说:“若是连你自个儿都不知,或许,你该去问间鬼神才是!”
“你……我想喝口水.....”脉络焚烧的酥麻感暂时胜过床前这个令她深觉诡异的男子,只是她仍无法直接朝他开口。
“那面墙回答不了你。”他十分遗憾地说。
“你……”星罗勉强地压下斥骂出声,但仍是不肯迎视他,然而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就忍受不住煎熬地扭过头,目光定在他高挺的鼻尖上,咬着下唇语意不清地说:“请你给给我一杯茶水……”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眼见他所流露出的不解模样,直教她忿然地握紧藏在锦被下的小拳头,但又不得发作。
“我要喝水。”如果他还听不懂,她宁愿渴死。
“哦,原来你是要喝水。”
“嗯。”星罗努力撑起痉挛过度的身子,拼命地点头。
“咦!你看你的单衣全湿了,我先替你换掉才不会着凉。”
在她巴望着清凉的甘泉能减低身子的灼热感时,他突转的话锋让她一阵恍惚。
可是当他的手猝不及防地接触到她泛红敏感的细颈后,她瞠大的双眸在瞬间立即从激愤转变成氤氲迷离,
好舒服!星罗不自觉地吟哦一声,倒卧在他正好伸出的手臂上,窝进他怀中。
划过她锁骨的大掌有效地消除她的燥热,使她眷恋地拱起身子,祈求他能抚遍她身子的每一处,烧熄不断狂卷而来的欲火。
弦煜啧啧称奇地惊叹着,单衣内的旖旎春光确实能让人血脉偾张,就连曾经抚慰过无数美人的他,也快压抑不住逐渐倾泻的深邃。
唉!此时要她多没意思,满足一下手欲也好。
但随之而来的一股剧烈的感官冲击,让星罗赫然战栗惊醒,在目睹他正隔着抹胸挑逗她的蓓蕾后,她骇然一把推离他,滚往床角边。
“你不要脸!”她急忙将敞开的单衣扣好,还忙不迭地监视那张邪恶的笑脸是否另有不轨企图。
“你难道没有好过些?”弦煜笑容可掬地眯着眼。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确感觉舒服些。
可是她怎么会这样?居然要靠他的那个……热气才会消退,完了,她真的病得严重。
“你只要给我水喝,我一样可以好过得多。”她当然不会称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