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还敢说没有。”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骂你?”她连续在这场地枯站了三天,非但一点内幕消息都没得到,反而受尽一堆白眼。
尤其是他一直没出现,让她更觉形单影只。唉!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她就如此依赖他,这教她将来怎么实现她的大计!
“我在模特儿界也算占有一席之地,你敢说不认得我。”千千气得火冒三丈。
“对嘛,你到底打哪儿来,居然连我们千千姐都不认识。”
“我……”她怎么能说。
“快跟千千道歉。”
“对!对!你快道歉。”
众人有默契地交相怂恿她的不是,令席浮月一时间百口莫辩,险些落荒而逃。
逃!不,她还要为东方之珠争一口气,怎么能轻易被她们三言两语给击退?
别忘记你的任务就是要来颠覆飞环,席浮月暗中自我打气。
“骂你的人明明就是她,你干嘛要一直污蔑我?”席浮月大胆地指向她们其中一人,也就是方才指名说她骂人的模特儿。
“席浮月,你……不要脸!”被点名的模特儿当众气煞了脸,未料到无力抵抗的小白兔会突然咬人。
“你们才不……不要脸!”席浮月不甘示弱地反击。
“你这贱女……”
“你们在吵什么,还不赶快彩排去。”尖锐的斥喝声让名模们倏地一惊,赶紧作鸟兽散。
林经纪人的突然来到,也同时替席浮月解围,免除她被围剿的命运。
“浮月,你跟我来一下。”曾应征席浮月的女主管,十分客气地说道。
“喔,好……”席浮月佯装没看见从四面八方所射过来的杀人目光,赶紧跟她走出去。
“我就说她有问题,连平常不苟言笑的林经纪人都对她这般客气。”
“她肯定跟上头有那么一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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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先生,我把席小姐请过来了。”
“嗯,请她进来。”
冷先生?该不会就是那些模特儿的对象吧?
她虽然没听过千千的名字,但对裴皇的大名也或多或少略有所闻,毕竟他跟老爸的事业还有
一点关系存在。可是巧合的是,他居然会跟冷大哥同姓。
不过当她一踏入门,差点主被眼前的人给吓得心脏衰竭、肾上腺素上升,因为她刚刚才惦记的人,竟站在她的正对面。
难道说他被飞环的人给识破,连带的她也被三振出局?
“月儿,我看你一副快昏倒的样子,要不要冷哥哥帮你做人工呼吸?”冷裴天率性浪荡地靠在桌缘,邪邪地对她勾勾食指。
奇怪!女圭女圭在得知他是裴皇的反应,怎么没预期来得大,至少她就没因过度兴奋而昏倒,甚至连最起码的往前扑都没有。
懊不会是被吓呆,或者她根本就不认识裴皇?
不会吧?!他的知名度可说是如日中天到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最高境界。
不过以她这种笨脑袋,是很有可能发生。
“月儿,你认不认得我是谁?”冷裴天试着确定自己的猜测。
“冷大哥,你快走,我来掩护你逃走。”席浮月突然紧张地把门打开,一副探头探脑地诡异模样。
“走,你要我走去哪里?”没错呀!她还知道叫他冷大哥。
“看你要走到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再被他们捉住了。”见他还神色悠闲地毫无动静,席浮月遂气急败坏地拉住他的手臂,准备要拖他离开。
好重!她使出吃女乃的力道拖,却仍然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依旧不如动山。
“他们是谁?干啥要抓我?”冷裴天反倒擒住她的双臂,乌瞳充满问号地瞅着她。
他是否受她影响而智商退化,要不,他怎么到现在都还搞不懂她的行为模式?
“当然是飞环,不然你说会有谁?”席浮月禁不住对他咆哮。
月女圭女圭是什么意思?
耙用这种看笨蛋的眼神瞄他。
“月儿,我不准你用这种无礼的眼神看我。”她不经意的眼神波动,让他俊美的面孔上倏然凝结慑人的气势。
冷裴天与生俱来的尊贵及威仪,赫然教席浮月心悸,一股突生的恐惧,令她不自觉地松开手、退离他数步。
吓着她了!
冷裴天锐眸一闪,旋即露出一抹莞尔笑意,语带暧昧地说:“你这样盯着我,哥哥会害怕得浑身直冒冷汗、半夜睡不着,及做恶梦,到时看你要怎么赔偿冷哥哥的精神损失!”
冷大哥变了!
变得像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倨傲模样,好似背离她的生活圈很远、很远;反正,那种怪异的感觉在短时间内无法形容出,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她彻彻底底排斥他这种改变。
“你到底走不走?”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冷裴天不依地抗议着。
“你……就是跟我站在同一阵线的冷大哥呀!”她还是喜欢他这种带笑的热络神情,也跟她距离比较近。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何必……”等等,难道她不知道裴皇就是他?
宾果!
凝视月女圭女圭突地瞠目结舌的傻瓜样,他禁不住两眼一翻,恨不得狠狠敲醒她的脑袋瓜子。简直被她给打败!
“月儿,你的冷大哥,也就是本人在下我,名叫冷裴天,而冷裴天也就是在服装界首屈一指的裴皇,我听懂了吗?”他慎重其事地执起她的手,正经八百地说明,但由于他眼神蕴含无限古怪的笑意,所以整张脸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你就是千千她们所说的裴皇!”天呐!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她的脑筋是装屎还是断半截?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试想,冷大哥如果被抓包的话,林经纪人怎么有可能会对他们两人这般客气?
而这里头仿佛……有些不太对劲!
既然冷大哥是裴皇,又是飞环所聘请的设计师,岂非跟她的敌人是同一国,那不就代表她像呆头鹅一样地被骗得团团转。
“真好,我们终于不必再鸡同鸭讲。”她的表情真好玩,一下变红,一下变白,最后又是变绿。
他当然十分清楚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这没什么好担心,因为等会儿他就会施展魔力,让她俏脸红透。
“你编我!”席浮月失声指控他的蓄意隐瞒。
“哪有?”
“你明明就说过自己是受害者,还想抵赖。”老爸说得对,她太容易相信人,现在她终于自食恶果。
“我才没有抵赖,因为我说得没错呀!”他潇洒不羁的俊脸上,流转出无辜魅人的神色,让她想发飙都难。
“月女圭女圭,你听我说,我是……”
“不要叫我女圭女圭,那会让我感觉自己十分幼稚。”她的嗓音隐约带着哭腔。
你本来就是,可惜他不宜说,以免女圭女圭的泪水会如黄河之水般滚滚而水、压抑不止,那他的罪过可又多增一条喽!
“好好,我的女圭女圭最聪明、最能干,为了替父亲讨回公道,甘愿牺牲小我身陷水深火热之中;而这种伟大的情操真是古今中外世间少有,着实令我大大感动。”
冷裴天能言善道地把她吹捧得天花乱坠,终于令她小脸涨红,破涕为笑。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席浮月似乎又把重点给忘了。
“有,当然有,而且你冷哥哥还说不到十分之一。”哄女人的功夫,他可是一流,尤其对象又是个未经男女情爱的青苹果。
“冷大哥!”她羞赧地垂下头,白玉珠耳火速染上嫣红。
“别躲!瞧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冷哥哥喜欢看。”
他狡笑地以指月复滑过她吹弹可破的雪肤,惹得她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但下一瞬间,她突然轻呼一声,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去,她微微不安地抬眼凝视他,却宛如受蛊惑般地移不开眼。她甚至可以感应到他接下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