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情绝紧绷的身子,没有因他异常的平静而松懈;反而是他慵懒诱哄的声调,令她背脊不禁起寒。
不,她已经没有胆怯的权利,只有剩下报仇的强烈意念。
舞情绝神情一凛,随即弃剑,跃身与他徒手对决。
输!是她既定的结果;死!必然也是她注定的下场,但是,她非得与他以命相搏不可,因为她永远无法再享受到师徒之情了,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转眼间,已过了十几招,舞情绝依然招招进攻他的要害;然而,任残月却是游刃有余、身法飘俊。
舞情绝久攻不下,气息渐渐凌乱,她咬紧下唇,决定放手抢近,以图全力一击。
就在电光石火之际,任残月骤然出手挡住她的双拳,并且牢牢地扣紧她极欲挣月兑的双掌。
舞情绝顿时失力,瞬间被他轻扯入怀,毫无预警地对上那双发亮诡异的乌眸。
“捉到你了。”他再也不放开她了。
“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还会再杀你……”急喘中,舞情绝冷丽的神情,满是决裂的笃定及丝微的痛楚。
“我怎舍得杀你!?”任残月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邪魅的眼如捕捉到极品猎物般,有着一股浓厚的兴奋之色。
从一接到赤奴的回报,说她出现在苍华山,他的情绪就一直狂热地奔腾着,也只有他的幽兰才足以激发他这种感觉。
“任残月,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折磨我。”
他邪婬深沉的双眸及目空一切的强夺姿态,在在令舞情绝深恶痛绝,为了不让自己再次被他凌虐戏耍,她决意要……
“你要是敢死,我就毁了霁禅慈庵,让你做永远的千古罪人。”任残月瞬间制往她欲咬舌的下颚,阴残地提醒她。
哼,我怎么会让你以死来躲开我!?
“任残月,你……你!”舞情绝整个人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随后,舞情绝更是愤恨地朝他嘶吼。
“那很好,因为——我也是。”任残月邪恶地舌忝吻她咬破的下唇,冷冷地逸出深沉的笑意。
舞情绝顿时刷白了脸,浑身有如秋风扫落叶般地摇摇欲坠,她着实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痛恨她?是不是因为她前世曾欠过他,今生才要让她椎心地偿还?
“我的绝儿,只要你不忤逆我,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充满侵略的手恣意地探索她滑女敕白皙的雪颊。
“我跟你之间,至死方休……”舞情绝不由得惨澹一笑,如果非要如此,才能月兑离痛苦深渊,那她就与他永世纠缠吧!
“哈哈!好一个至死方休!”任残月蓦然大笑后,突然猖狂地横抱起她。
“走!我带你回赤焰教去。”
舞情绝合起幽然无神的双眼,颓然地任由他抱起,不动也不挣扎。
情绝!记得为师的话吗?不管碰到多艰难的事,都要勇敢面对……
师父……师父……
“绝儿……绝儿……”
舞情绝猛然睁开恍惚的眼,但迷朦的思绪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以至于频频地歙动眼帘。
“绝儿!你梦见谁了?”低哑幽魅的嗓音,微微地荡进舞情绝的思绪里。
吓!舞情绝瞬间惊醒,随即对上一张邪狎狂肆的魔颜。
任残月嘴角一扬,立刻低下头,吞噬她因惊骇而微张的小口。
“唔……住……手……”灼烫滚热的唇舌,辗转啮嚼她亟欲力阻的稚女敕小唇。
舞情绝惊怒地想制止他狂炽的入侵,却换来他更加火热的抵死缠绵,令她大惊失色地倒抽口气。
舞情绝在意识到无法封锁他的侵吞后,遂地握紧双拳,猛然攻击他下压的胸膛,却在快接触到前襟时被他给逮个正着,随即,他整个身子顺势叠在她身上,造成她得完全承受他的重量。
这种亲密的贴合加上被压迫住的唇舌,使得舞情绝几乎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她逼不得已地放弃挣扎,定定地瞅视他掠夺自己红肿的双唇。
许久过后,任残月终于满意的停下了。
“这个吻,不足以弥补我多日来的损失。”任残月依然压住她柔软的身子,略微抬眼凝视她气喘呼呼的倔色娇颜。
双手被他制锢在头顶上的舞情绝,抿紧双唇,狠狠地盯视着他意犹未尽的狂恣狎笑。
“绝儿,你还没说刚才梦见谁了?”任残月的双目闪着诡异,状似不经意地磨蹭底下的娇躯。
舞情绝闷哼一声,气息急促地偏过螓首。
“嗯,不说话呀!”他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蓄意加重两具契合身子的摩挲。
“你……”舞情绝血色尽失,全身焦躁不安地嗫嚅出声。
娇吟声一出,舞情绝瞬间羞愧地嫣红了脸,愠怒地瞪视叠在她上头那张得逞的狎笑脸庞。
“我是很乐意以这种姿势……”
“师父!我梦见被你亲手所杀的师父。”一刹那间,舞情绝突然满脸痛楚地怒吼。
曾经,她试着想要原谅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只因为她觉得任残月其实是很孤独、寂寞的。
曾经,她试着想理解任残月这种残害武林的举动,全都是因为他年幼时惨遭正道人士的迫害,才会产生如同任常生所说的偏激行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啧!杀你师父。”任残月双眉一挑,随即嗤哼一声。
原来,她以为慈静是被他所杀呀!
“怎么?难道你不敢承认!?”舞情绝眼见他嗤之以鼻的表情,满腔的怒火更为沸腾。
“呵!绝儿,你在暗示我吗?”
舞情绝狂烧的恨意,反而加剧胸口的起伏,暧昧地撩拨他的欲火。
“你无耻!”舞情绝咬着牙,愤恨地说。
“哦!这样就叫无耻,那我……”任残月邪恶的眼掠过一丝狡黠,接着,他突然压低头邪肆轻佻地啃啮她隔着单衣的高挺。
“呀……住手……任残月……我会杀了你……”舞情绝惊吓得全身冒起疙瘩,倏地,她不知哪来的气力,突然弓起膝盖,往他胯下重重一踢。
熟料,任残月先她一步地侧过身,避开她狠心的一击,但也因为如此,被禁锢在他身下的娇躯才有机会逃下床去。
“绝儿,你真狠心,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你会抱憾终生。”任残月慢条斯理地屈膝靠在床柱边,脸上净是一片嘲意。
“下流!”明白他的话意,舞情绝乍然又惊又怒地拉紧前襟,迅速地疾退。
任残月泛起一丝耐人寻味的诡笑后,慵懒地下了床缓步朝她前去。
带着诡异的步伐,陡然使她心中一窒,全身瞬间僵直。
“绝儿,乖乖地别动,我现在帮你去除身上多余的东西。”
他意喻不明的话语,虽然仍是一派懒洋洋的神态,却让舞情绝不自觉地打起冷颤,僵硬地倒退一步。
“你……想做……什么?”她的唇舌仿佛不再灵敏。
蓦地,任残月迅速地欺近舞情绝身边,就在她转身之际,一手抓往她纤细的肩膀;一手毫不迟疑地送出一掌,震碎她的琵琶骨。
呀!舞情绝瞬间吐出一口鲜血,瘫倒在任残月身上。
“你居然……废了……我的武功……”舞情绝痛苦地抖出破碎的言语。
“在我身边,你不需要武功,如果想要报仇的话,我会给你很多机会。”任残月悠然抱起舞情绝蜷缩的娇躯,并放置在软榻上。
“连武功都没了,就算你给我几千次机会都没用!”身心严重受创的她,颓然地合起迷离空洞的双眼。
怎么办?她既报仇无望,又无法以死来向师父谢罪,她……真的活得很痛苦。
“绝儿,在床第之间,你多的是机会向我下手,只要你……好好把握。”任残月微微勾勒出一抹邪狎的爱怜神色,遂地俯,轻舌忝她残留在唇畔的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