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姐乃江湖儿女,为人豪迈而不做作,贫尼怎会见怪呢?”师太慈笑地对一脸歉意的风衔玉说道。
“那么舞姑娘是否……”风衔玉转向舞情绝,生怕会唐突佳人,使她对他留下负面印象。
没错!在他看见舞情绝的第一眼时,他就情不自禁地爱上她了。
风衔玉暗自发誓,终有一天要娶她入风华山庄,做他风衔玉的少夫人。
“师父都已经不计较了,情绝又怎么会责怪风姑娘呢?”舞情绝生疏有礼地对上风衔玉痴望的双眼。
“大哥……你干嘛要一直道歉?我又没说错。”风温玉冷哼一声,妒忌地瞥向舞情绝。
“你再多话,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庄。”风衔玉怒瞪小妹一眼,瞬间让风温玉的埋怨噤口。
“好好!既然全部的人都到齐了,那就来讨论如何铲除魔教之事。”沈君山赶紧出来打圆场。
众人见状也纷纷献出自己的策略,藉以分散方才的注意力,但仍有部分人士夹杂觊觎、妒意的目光直落在舞情绝身上。
“老纳有一事不明白,为何沈掌教会认为云袖山庄的灭门惨案,是赤焰魔教所为?”明德大师心存善念,凡事都要请求证据,以免伤及无辜。
“大师您有所不知,云袖山庄尚有一位幸存者,也就是云老爷子的爱女云方。”沈君山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大伙的质疑。
沈君山马上接着说道:“沈某为了云姑娘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暂时隐瞒,希望各位能够谅解。”
沈君山见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之意,接着道:“至于为何在下会一口咬定是赤焰魔教所为,是因为云姑娘握有魔教遗留下来的赤血令。”
赤血令——乃是赤焰教最高层级者才能拥有的号令金牌。
赤焰教崛起得相当快速,短短几年内就统一了整个黑道势力,现在逐步扩展势力范围,想要一统江湖、称霸武林。
就在大家愤慨之际……
忽然间,一声轻微的呼啸快速地越过众人头顶。
叮地一声!
一把发亮的匕首瞬间钉在墙角上,刀柄处还绑有白布条。
沈君山连忙叫大家提高警觉,接着小心翼翼地扯下白布条并摊开念出:“赤焰众徒此刻正在镜明湖,速往。”
“我们要立刻前去捉拿魔孽。”
“没错,我们要赶快前去,以免被他们给跑掉。”
沈君山面色凝重,对于布条中的话难以做出决定。
“沈掌教,我也赞成前去,因为魔教行事诡异、行踪难以掌握,我们姑且信之,说不定还可以一举擒下他们。”吕良和跟着众人附和。
“如果沈掌教不放心,可由衔玉带领庄内弟兄前往一探究竟。”风衔玉率先提议。
“如此甚好,就让风少侠一展实力,让大家见识见识何谓风华山庄,呵呵!”
吕良和满脸欣赏地道。
沈君山原本想要拒绝风衔玉的提议,但吕良和却马上赞同,为避免发生争执,他只好默默不语。
“在下想请慈静师太的高徒舞姑娘一同前往,不知师太是否允许?”
风衔玉要在舞情绝面前,一举歼灭魔教。
“当然可以。”慈静师太侧着头对微微蹙眉的舞情绝说道:“绝儿,你就随同风少侠前往吧!”
“是,师父。”
“衔玉多谢师太。”
风衔玉道过谢后,随即携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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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明湖畔
落日西沉,彩霞残照,天际一片通红。
数十名风华山庄的人马,在镜明湖的四周严密搜索。
“少主,我们查过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到魔教中人。”
“再搜!”风衔玉再次下达命令。
他们一定是听到消息,所以躲起来不敢见人。
可恶!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在佳人面前展露身手了。
“风公子,既然线索有误,情绝就先回师父那里,向沈掌教等人禀报。”
舞情绝虽然长年待在苍华山上,较少接触男女之事,不过,她却看得出风衔玉对于自己似乎存着某种异样的情愫。
说也奇怪,在她下山之前,师父曾经告诫过她不可随意动情,那为何还要答应让她跟着风衔玉前来呢?
“舞姑娘且慢!这里离崆峒山至少也要半天的行程,况且天色已晚,何不等明天一早,我们再一同起程返回?”风衔玉眼见她要离开,急切地阻止道。
“舞姑娘,如果你在中途被魔教的人抓走,我们怎么向师太交代?所以你就别找我大哥的麻烦了。”风温玉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温玉,你还不赶快到后头的树丛里找!”风衔玉斥喝小妹,不许她打扰他与舞情绝的对话。
“去就去!”风温玉轻哼一声,转身进入树林中。
“舞姑娘,温玉虽然刁蛮任性,但方才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休息一晚吧!”
“嗯,就照风公子的意思。”眼看天色渐晚,自己一人单独离开确实不妥,于是才打消先行离去的念头。
“啊!救命……有鬼……”
从后头的树丛内,突然传来风温玉惶恐的尖叫声。
“是温玉!”
风衔玉及舞情绝瞬间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来到风温玉所在之地。
只见地上倒卧二、三具尸体,而风温玉吓得惊恐得跪坐在地,双手捂住脸孔,浑身颤抖不已。
“温玉,别怕,是大哥,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风衔玉急切地拉开她的双手,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满是鲜血。
“嘿嘿!不用说了,因为你们等一下就会知道。”
伴随冷厉的声音,一群头戴鬼面具的黑衣人瞬间现身包围住他们三人。
“你们就是赤焰魔教?”风衔玉杀机大起。
“没错,准备受死吧!”黑衣人二话不说,挥剑刺向他们。
舞情绝与风衔玉分别对付四、五名武功不弱的黑衣人,起先双方还是不分上下。
但在顷刻后,饶是他们二人再怎么厉害也渐感不支,尤其风衔玉还要分身照顾风温玉,此时身上已有多处伤痕。
“嘿!杀掉你们可是大功一件。”其中一名黑衣人暴喝一声,看准时机就朝风衔玉的要害一剑挺进。
舞情绝见状,奋不顾身地护住伤重的风衔玉,持剑挡开致命的一刺。
可是如此一来,舞情绝却让自己陷入刀光剑影的威胁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惊人的灼痛。
“啊!”舞情绝痛呼一声,遂往后倒在风衔玉的身上,一道细长的血痕直直地从她右肩划下。
“舞姑娘!”风衔玉惊叫出声,接住她虚软的身子。
“嘿!接下来该你们了。”黑衣人阴毒地盯住他们,眼见只要手上长剑一挥,就可以结束风衔玉等人的性命。
正当他们濒临危机之际,一道雪白身影急速地从天而降,一瞬间就隔开黑衣人所有的攻势。
“你是何人?竟敢破坏我们赤焰教的事!?”黑衣人个个握住被白衣人所伤的持剑手掌,齐声的愤怒低吼。
“任——残——月。”手持折扇轻摇的锦袖白衣人,慵懒的低吟出声。
舞情绝双眸微含,脸色苍白地瘫软在风衔玉怀中,在她快陷入昏迷时,唯一的记忆只有那张俊美、英气及略带一丝邪魅的男性面庞。
还有,就是深入她脑海中的三个字——任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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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舞情绝想要摆月兑剧烈疼痛的身子,但是却没办法。
所以她只能痛苦地频频申吟、呢喃。
奇怪!怎么突然不痛了?她恍惚地吐出一口长气、露出一抹微笑。但是,她又忽然变得好冰、好凉。
咦!是谁在舌忝她的唇,又是谁一直在她耳边轻笑?
舞情绝蓦然睁开眼,直觉地想要站起身,然而,她才移动不到半分,随即惊喘一声地倒卧回去,等待难以忍受的疼痛迅速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