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继续。”松开她泛红的粉拳,冷夜摩笑得万分诡异。
“别以为我不敢。”孟半晚握紧乏力的拳头,重新落在他的胸膛上。
可恶!对着这副令她又爱又恨的胸膛使尽全力捶打后,孟半晚终于筋疲力尽地弯下腰,双手颓然地放置于双膝上喘气。
“气消了?”冷夜摩问话的同时,一把攫起虚软的她,搂进怀中。
“除非……你把信原……封不动的还给我。”明知他不可能办到,她仍是咽不下气的刁难他。
“哦!如果我能,你要如何回报?”
“回报!”孟半晚七窍生烟地惊叫。“好,你要是能够把信摊在我面前,我就跪在地上舌忝你的脚指头。”始作俑者居然敢做如此的要求。
“此话当真?”他调戏的眼神满含近乎浓烈的渴望。
“哼!”孟半晚脸色酡红,从鼻子哼出气,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她已经卑微地趴在地上了呢!
积了满腔愤懑的她,目不转睛地瞪视他的行径,犹不觉自己蓄意隐藏的本性已被冷夜摩特意的挑起。
就见冷夜摩双眸邪笑,只手从身后拿出一封……一封她绝不会认错的信件,并晃到她的眼前。
怎么会?他明明把它揉成一团丢到楼下去了呀,孟半晚惊愕地微张小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检查吗?”冷夜摩轻笑地低头含住她错愕的双唇,才让孟半晚羞赧的咬紧贝齿,不让他轻易进入。
“你……在戏弄我。”孟半晚瞬间往后仰,强烈地指责。
“快!实现你的诺言。”冷夜摩再度扣住她,低喃地说道。
“这个不算……不算数。”他故意设一个陷阱让她跳,不能责怪她食言。
“什么叫不算。”幽深的双眸突然锐利的逼视她。
一想到等会儿与她欢愉的场面,他就不由得欲火中烧,恨不得即刻实行,而她竟然胆敢喊停。
“照字面上的解释,就是没有的意思,这样……你懂了吗?”虽然有点害怕他的眼神,孟半晚仍旧滔滔不绝地解说。
“我是不懂,因为我只晓得在我的范围内,我所要做的事,任何人都要遵从,就连你……也不例外。”
“你……你……”他的语调虽慵懒,但她却不经意地打了个哆嗦。
“你要是害臊的话,我们就去房间,我保证没有人会看得到。”冷夜摩佞笑地钳制住她的纤腰,半强制地拖行。
“等一……下,你刚才不是……说要出门吗?”在无可避免的情势下,孟半晚慌乱地提醒他。
“不急,我们做完之后再去。”冷夜摩不曾缓下步履。
“不要,不要!是你先小人,也别想奢求我会成为君子。”孟半晚强拉住门把不放,并且大吼着,她不要做出那种羞死人的动作。
“啧啧!晚儿,你好久不曾那么可爱,久到我几乎忘了你这个热情的小妖精是如何在我身下讨饶,好吧!就冲着这一点,我就好心地对调我们两人的角色,换我来舌忝吻你的小脚指头。”冷夜摩性感沙哑的说道。
此时,孟半晚恍然间捕捉到他一丝语意,不禁哑然失笑。
他还真是用心良苦,她该为他的这番苦心而顺从他的意,敞开心结吗?
然而,又有一道声音忽然窜入,你能不在意他将来的妻子吗?
在意!她非常非常的在意。
况且,他只是当你是他的女人,而不是所爱之人呀!
明知如此,孟半晚仍不自主地松开手,顺从地随他走,冷夜摩却突然放开她,让孟半晚诧异地抬眼凝向他。
“我没兴趣了,十分钟后出门。”冷夜摩冷冽的丢下话,不理会微愣的孟半晚,就转身离去。
愚蠢!但尽避如此,却又不得不放开她。
他干嘛忽然生起气来,她柔顺的配合他,有错吗?
“我不要待在这里,送我回去好吗?”被冷夜摩带进邵家的孟半晚,面有难色地道。
一想到邵苹鄙夷的脸孔及曾经要杀害她的意图,使孟半晚更加坐立难安。
他是要给她难堪嘛!
她局促不安地瞅着坐在她身旁、脸上有着深思难测神情的男子。
冷夜摩睨睇她一眼,并无答话。
他的冷漠以对,更令孤立无援的孟半晚想马上拔腿逃离邵家。
“你能逃去哪里?”当她要将思想化成具体行动时,却有一只大掌如闪电般扣住她的皓腕,切断她的去路。
“我不是逃,而是要离开。”冷夜摩的精瞳像是穿透她不安烦躁的心灵,让她倍感压力。“况且,我跟邵家毫无瓜葛,根本没必要留在这里碍眼。”孟半晚很明显地排斥三人的会面。
“恐怕你要失望,邵家与你——密不可分。”他意喻深长的说着。
“怎么可能!”孟半晚错愕地望着他邪异的眼。
“夜摩,对不起,我下来晚了,因为我正巧在……”当邵苹优雅的走下楼,不经意地眯见孟半晚时,眼中扫过一丝厌恶。“原来,孟小姐也跟来了呀!”她微带讥嘲的口吻。
“邵苹,我是来告诉你,有关我们之间的婚约。”冷夜摩不形于色的说道。
婚约!孟半晚不由得刷白一张俏脸,而邵苹则是暗自欢喜,但表面故作矜持,以维持大家闺秀的形象。
“可是爸爸不在,我很难作决定。”邵苹清丽的脸庞略有羞色,但仍掩饰不住些许的得意,她还瞥向一脸深受打击的孟半晚含笑示威。
死丫头!听见没,你终究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因为冷夜摩最终还是选择我作为他的伴侣。
“他在不在都无所谓,你转告他便行。”看着她们一个暗喜,一个暗忧,冷夜摩依旧淡淡地道。
“好,那么日期由你来决定。”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反正黑赤帮已经断绝和她的毒品交易,而她跟下游买主的关系,也因为皇门从中破坏而消失殆尽,所以她就不用费心去掩饰这项秘密。
不过,这都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了,因为她在这段期间内所赚取的丰厚利润,以足够她日后所需。
接下来,她就可以风光地下嫁冷家,享受一切的荣华富贵及身为日隍总裁夫人的至高权势;然而最重要的,是邵氏企业能够靠她的庇阴,继续鼎盛下去。
“我要说的事跟日期有什么关系!”冷夜摩的鹰眸直勾勾地盯视邵苹,冷冷地打散她勾划中的美好蓝图。
“你不是特地来跟我说结婚的时间吗?”难道她会错意?
“哼!我是来取消已过时的婚约。”她的犯罪资料已全部掌握到,这个可笑的婚事当然是利用完毕了。
“取消!?”邵苹的脸瞬间扭曲。
就连处在哀伤痛苦中的孟半晚,也惊愕不已。
“为什么?”邵苹不可置信地尖叫。
冷夜摩好整以暇地啜口茶后,对若惊讶的孟半晚漾起一抹邪肆的诡笑,似乎是不想搭理邵苹的问话。
“我有……哪里做错吗?”看着他迳白对孟半晚调笑,邵苹再次厉色地道。
他一见钟情的对象换人了?
不对,他应该还是爱她的,不然他不会一直注入资金来帮助邵氏。
“说呀,我是哪里做……”邵苹激烈地争辩,在冷夜摩阴残地看向她时,蓦然顿住。
“自己做过的事,那么快就忘了。”冷夜摩嗤笑一声,要不是看在半晚的份上,你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走吧!”他拉起依然呆愣的孟半晚站起身。
“慢着,毁婚之事,对我的名誉影响甚大,我绝不会答应。”忽略他的别有所指,邵苹不甘心地瞪视他们交握的手。
“婚事从没公开,你哪来的名誉受损。”哼!你真正要受损的,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