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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昏辣椒假木头 第18页

作者:云非

“你难道不觉得我也是受害者吗?我又没有办法改变我父亲的决定。”

她是早就知晓没错,但心里面其实是放任父亲这么做的,陈苡真也想要知道,袁暨高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

“那就是默许了,其实你也是想趁机试探我,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都已经试探了,我也替他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被看穿的窘境让陈苡真骄傲的自尊不知往哪摆。她其实心里面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更让人伤心的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地月兑口而出:“大不了……我们分手好了!”

“你真的这么想?”

“分手就分手,我又不是没有你什么都不能做!”她想吓吓他。

陈苡真的这番话狠狠地刺伤了袁暨高,他沉默了一下,答道:“……也好,分开一阵子,让彼此冷静或许会更好。”

“你……你说什么?”什么?她不是有心要说分手的,听袁暨高的口气,他像是答应了这项提议。

“我们分手吧!”

对陈苡真来说,这五个字的威力就像氢弹爆炸一般的强劲,炸得她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袁暨高何时挂上电话她也浑然不知。

分手,这两个字让袁暨高和陈苡真原本契合的世界产生了微妙的裂缝……

第八章

袁暨高跟她分手了。

对,分手,他跟她分手了,但是,此刻的陈苡真却没有哭,她心里面很难过,却掉不出一滴眼泪。

以往,只要和袁暨高吵上一架,不管怎么样,陈苡真都要挤一缸泪水吓吓他才甘心,但这次却流不出半滴眼泪,是因为知道眼泪也没办法让袁暨高改变决定吗?她知道他总是默默地包容着自己的任性,但为何他这次不再包容?

他……真的已经放弃自己了吗?想到这,陈苡真不禁怒从中来。

没道理由她提出分手的提议,最后却由袁暨高来执行!他们分手,最难过的不会是他,应该是自己,那为什么她要这么难过呢?被抛弃的角色不应该由她扮演。

床边的女圭女圭、抱枕都成了陈苡真发泄情绪的代罪羔羊,她突然发现躺满地的布偶女圭女圭几乎都是袁暨高送的,一个转念,她把女圭女圭捡起一个一个地往门外丢。

李茜一进门就看见陈苡真的房间门户大开,而布女圭女圭则是一个一个地从里头飞出来。

哇!是被闯空门吗?小偷应该没有这么嚣张吧?

走过去看情形的李茜正巧被一个飞出门外的史努比女圭女圭砸中!

“哎哟!真姊,你在干嘛呀?”

“小茜,你来的正好,帮我去楼下便利商店买一包垃圾袋,最大的,等一下垃圾车来把这些东西统统拿去丢!一个不剩,统统丢掉,我全都不要了!”

陈苡真抓起坐在床边闪烁着无辜眼神的泰迪熊。“还有这个,我也不要了。”

“这不是……”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满地都是女圭女圭?”刚刚先去便利商店交手机费的王玛莉不过晚了五分钟上楼,就见遍地“死尸”。

李茜搔搔头,无奈地看着刚进门的王玛莉。

“玛莉姐,你看啦,真姐叫我去买最大的垃圾袋,等一下垃圾车来要把地上这些东西全部拿去丢掉,可是这些东西我看好像都是袁先生送的呢。”

王玛莉看了角落那只有半个人大的泰迪熊一眼。“真的耶,那不是真姐最宝贝的泰迪熊吗?她舍得把它丢掉喔?”

“真姐好像很生气呢,他们之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必要闹得这么僵吗?”

从房间走出来的陈苡真口气火爆地喊着:“何只生气而已,我跟他分手了!听见没?我跟他分手了!他送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留,统统拿去丢掉!”

像一阵台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她躲回房间将门反锁,不理会外头两人满布疑问的猜测。

看看地上这些东西的数量还真是惊人,李茜自动将每个女圭女圭的价值换算成新台币,她的人脑算盘不停地拨动着。

“这些东西算算也不少钱,真的丢掉很可惜说……”

听到她这么说,王玛莉又往她后脑勺赏一掌:“笨蛋!谁教你真的拿去丢掉了?搞不好真姐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我才不相信这些她真的舍得丢。”

苦着一张脸的李茜,抚着吃痛的后脑勺。怎么今天又被扁啦?呜……

“那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理?”

“先拿去藏在客房的柜子里,真要是丢掉了,就怕真姐会叫你去垃圾场把这些东西翻回来,看你要不要喽!”

“我才不要哩!”挖垃圾场?她才不要哩!

“那还不赶快去藏!”

李茜为了不想被叫去翻垃圾场,她开始努力地收拾着眼前一片女圭女圭山,企图将它们不着痕迹地统统藏进客房的橱柜和储藏室里头。

王玛莉摇摇头,对于这情形她可说是看得不想再看了,但是这次苡真姐竟然说出了分手这两个字,表示这问题必定闹得很大,有什么事情可以大到无法解决,需要以分手结尾呢?

她想,从那头狂暴的母狮子那应该是问不出任何答案的吧,那还是去问另一个比较冷静的当事人吧。

她拨了电话给袁暨高:“袁先生,我是玛莉啦,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真姐今天怪怪的,她把房间里头所有你送她的东西,全都打包起来要小茜统统拿去丢掉。”

“……是吗?”袁暨高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袁先生,怎么连你也怪怪的啊?这算什么回答?难不成……”

“你没有猜错,我和苡真确实需要分开一阵子,思考一下彼此的关系,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吧!这段期间希望你们能替我多注意一下苡真的情形。”

“你怕她一时想不开……”

“她不会的,只是她的情绪可能会变得比平常差,还要请你们多多担待。”

“我们已经见识到了。”

想起刚刚那情形,王玛莉只觉得陈苡真就像个耍脾气、不肯认输的小孩,她只知道陈苡真很努力地在发泄不满,但她到底有没有在思考这段感情的问题出在哪?这就有待商榷了。

“我想也是。”

“你放心,我会好好注意她的。”

“玛莉,谢谢你。”

“袁先生,身为旁观者,我想说句话,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们有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糟吗?”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们有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糟吗?”

王玛莉的话让袁暨高不停地思考着,这天晚上,他躲到STAYAWAY去,他想藉着酒精来忘记这已经混乱不堪的情感。

坐在吧台边,袁暨高那件黑色西装外套不听话地掉在地上,颈子上的领带早已松开,原本整齐清洁的白衬衫,现在胸前也沾染上由唇边滴落的酒液。

今天他不是STAYAWAY股东兼老板,他只是来买醉的酒客。

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消沉的心情却不见得愉悦半分。

在意志消沉的时候,容易沉迷在酒精短暂的迷乱中,并不是喝了酒就会快乐,而是他对自己急速下沉的心情束手无策,因此,他不能控制自己所喝的酒量,又无法从中得到快乐。

因为,心已经不快乐,多做其它努力也是徒然。

“再给我一杯……”他对吧台内的店长这么说着。

“老板,这样喝很伤身呢!”

店长的好言相劝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听见袁暨高用更大的音量说着:“我说,再给我一杯!”

唉!老板都这么说了,他这个拿人家薪水的伙计也只有照办了,递上一杯加了冰块的马丁尼,他抽了空档打电话给其他老板讨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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