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僵硬的将小盼儿“捧”在手里,完全不敢动弹,深怕自己一使劲,就会把掌中的小东西给碰碎。
“别怕,盼儿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像是看出丈夫的恐惧,慕容宁熟练的帮忙将小盼儿调整至舒服的位置。
既然娘子一番盛情,他也不好意思不给面子,深吸了口气,他鼓足勇气,低头俯视手里轻得像是没有半点重量的小东西,小小的身子贴着他,绵软得不可思议。
一股奇妙的感觉逐渐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抱着轻盈香软的小小身子,这一刻,他才真正深刻的感受到──这是他的女儿!
他无法想象,这个好像一碰就碎的小东西,身体里融合着他的血肉,像是属于他的一部分奇妙的成为一个崭新的生命。霎时,像是有一股血气从他的身体往头上冲,又像是有种胸口被扯得隐隐发痛的感觉。
小盼儿好奇张着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绕着这个名为爹的巨大物体转着,然后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安适的在他臂弯里偏着头睡着了。
慕容宁从不敢奢想自己竟能等到这一天。看着一个高挺慑人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乃娃,这副画面竟莫名让她感动得眼眶发热、胸口发胀。
“盼儿睡着了。”嵇仲轺提醒站在一旁、忘神凝望他们父女俩的妻子。
“让我来!”慕容宁急忙回神,伸手从他怀里抱回了孩子。
嵇仲轺总算松了一口气,但空空的怀抱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空虚感,依依不舍紧盯着摇篮中酣睡的小盼儿,他久久收不回目光。
“她叫什么名字?”嵇仲轺突然抬起头,准确捕捉到她忘神凝视的目光。
“盼、盼儿。”慕容宁一张粉颊涨得绯红,结结巴巴回道。
“我是问她的名字,不是小名。”她活像只受惊小白兔的模样,让嵇仲轺唇边浮起一抹忍俊不住的笑。
“盼瑶。”她轻声说道,就怕被他联想起什么。
“盼──瑶。”他收回目光,在嘴里反复念着。
“跟我一样,有个轺字。”
“盼儿的瑶跟你的轺字不一样。”慕容宁急忙澄清。
“所以,这是不是某种冀望的隐喻?”一双像是快把人烧穿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她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我、我……”她张着小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你、你想太多了。”她结巴反驳他,急忙转身就要逃出去。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自背后用力一拉,她就像个软绵绵的枕头,毫无反抗能力的滚进他怀里。
仰起头,她结结实实撞进他炙热的气息里,像是被卷进了一团火球。
他俯下头,贪心的想猎取她软女敕的红唇之际,门外陡然传来绿珠的声音。
“少爷,碧儿姑娘在门外要见您。”
碧儿?嵇仲轺的脑子此刻除了眼前这个娇女敕可人的人儿,其余的什么人也想不起来。“叫她在门外等,等我『忙完』再出去。”他粗声吩咐一句,双手无赖的滑进她的衣襟里。
这句暧昧的暗示,让慕容宁羞得满脸通红。“你快放开我,现在是大白天,怎能这么没规矩?”她急忙想揪出衣襟内放肆游移的大手。
“没规矩?”嵇仲轺勾着坏坏的笑,“我们是夫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需要什么规矩?妳得为失言受罚。”
他霸道扯开她的衣襟,将脸埋进她的胸前,学着小盼儿讨食的急切模样,在她胸前钻着、蹭着,惹得她敏感的前胸传来一阵既痒又酥麻的奇妙感觉。
慕容宁笑得四处闪躲,却在他有力的钢臂下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邪恶的瘫软她的身子跟意识──
她极力想让意识保持些许清醒。“轺──”她怯声轻唤。
“嗯?”她身前大胆肆虐的男人,自她的项颈间发出一声闷哼。
“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一点点……”爱我?但这两个字,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怕满怀的希望又落了空。
“有什么?”他含糊不清的咕哝道。
“有点饿?”她急忙挣月兑,故作轻松道:“我让七香去替你端来午膳可好?”她真的不敢问、不敢知道真正的答案。只要他现在对她好、对盼儿好,她就别无所求了,若是硬要强求他的爱,那怕也只是让自己痛苦罢了。
或许他不知道,她其实知道那名候在门外的碧儿是谁的丫鬟,也知道曾从他口中吐出的蓉儿姑娘,她甚至还在申总管的带路下偷偷去过她的住处,一睹她美丽的模样。
但为了能守在他身边,她宁可对这一切佯装无知,只要还能在他身边就好。
“我是有点饿了。”他突然抬起头,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这阵子,他始终不敢回房与她同睡,就怕自己压抑许久的强烈渴望,会伤到才刚生完孩子的她。
天知道,每天看到美丽可人的她,他得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越雷池一步。但现在,他再也无法忍耐了,他要她,他要她的的一切美好都彻彻底底属于他,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却强烈得让他几乎一刻也无法压抑。
“嗯?”她愣了愣。
“所以妳得负责喂饱我!”
还没意会过他笑容中的那抹意图,慕容宁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扔上柔软的床榻,被结实身躯牢牢压进床榻被褥间。
望着床榻上头发凌乱、衣襟微敞的人儿,嵇仲轺身体因为渴望她而紧绷,黑眸更是变得深沉浓浊,猛烈燃烧。
接下来,房间里再无声响,唯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宛如失落许久的音谱,在寒冷冬日中火热合奏。
完全沉醉在狂烈需索的两人世界里,他们浑然忘了门外还有一名痴痴守候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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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焦躁的紫色身影,在窗前来回踱步,还不时引颈往外张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清丽的脸上写满焦急。
抬头看了眼天色,女子沉不住气的暗自骂道:这死丫头,从太阳露脸就出去,现在都升得快半天高了还不回来,存心叫她急死不成?!
想着,她忍不住气恼的将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挥,顿时一只精致的茶杯成了满地碎片。过去半年多来难道她等得还不够?连这臭丫头都要让她等,存心磨掉她仅剩的那一点耐性?
就在她几乎想不顾一切,自个儿冲到嵇家去问个究竟之际,一抹瘦小的身影匆匆自门外回来了。
她两眼一亮,急忙起身奔出房外。“怎么样?见到他没有?”沈蓉儿心急的抓着丫鬟碧儿问道。
“蓉小姐,碧儿是见着嵇少爷了,可是──”碧儿怯怯瞅着沈蓉儿,一脸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妳倒是快说啊,死丫头,在这节骨眼上还敢吊我胃口,看我怎么整治妳!”沈蓉儿面容扭曲怒骂道。
“碧儿不敢,还请蓉小姐息怒。”碧儿脸色顿时大变,急忙跪下来哀求。
平时她稍有做错事,蓉小姐就是一顿爆怒的辱骂,有时心情不好,甚至还会拿鞭子抽打她,对于这个严苛无情的主子,她是怕得要命。
“哼,暂且饶过妳,今儿个去嵇府如何,还不快说!”沈蓉儿狞着脸冷哼道。
“禀蓉小姐,今儿个碧儿到嵇府去,亲口向嵇少爷传达了蓉小姐的口信,可嵇少爷说他最近恐怕没有时间来看蓉小姐您,只给了我几张银票,要我转告小姐保重自己,等他有空一定会来。”碧儿一五一十的陈述道。
“银票呢?”沈蓉儿立刻伸出手。
碧儿连忙起身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交到主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