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兄弟那么多,随便找几个‘细汉’的,就能查出来了。”萧邦一脸得意的咧着嘴笑。
“有什么事吗?”唐海优客气的问道,边想着月兑身之道。
“你不是说今天你家要大扫除?我特地带了一批兄弟要来帮忙啦!”
“我今天要大扫除?”有这回事吗?
唐海优茫然盯着他好半晌,才终于记起来,几天前为了推托他的邀约,才故意编出这个借口。
“你就住在这里喔?”萧邦好奇的朝她身后左张右望。
看着他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唐海优觉得自己像是把恶魔给引上门了。
“小优,我的手下都准备好了,要从哪里开始?”
好不容易,萧邦终于收回目光,殷勤的朝她咧开笑。
看着他一副准备赴汤蹈火的表情,以及门外一千黑压压的兄弟,强自压抑了半个多月的唐海优,终于崩溃了。她再也忍无可忍了--她要逃开这个男人!
收拾好行李到了邵尔平的别墅前,她才发现--
不会吧?!他竟然不在家!
提着一只红色的大包包,唐海优愕然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坏运气。
半个钟头下来,她几乎把门铃给压坏了,却迟迟不见邵尔平出来开门。
每当遇到了困难,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他,却从来没想到,他会不在家。
怅然在门前坐下来,唐海优紧抱着手里的大包包,朝路的那头远眺着。
星期假日他到哪里去了?是跟上回那个女人约会?还是跟人应酬谈生意去了?他看起来那么精明能干,就像那种无所不能的人,长相英俊出色又多金的他,也肯定不乏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突然间,她心底竟冒起一丝奇怪的感觉,闷闷的、酸酸的,像被灌进一大缸发酵过度的醋。不着边际的胡乱想着,直到一滴滴湿凉蓦然从唐海优脸上、身上传来,抬头一看,她才发现竟突然下起了雨。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只好傻傻的任雨淋了一身。一整个下午,她就这么淋着雨呆坐在他家门前,直到一辆黑色奔驰驶进房子旁的车库,她才如梦初醒的赶紧起身,兴奋的跑上前。
“你终于回来了!”一双长腿利落的跨出车外,一张眉
头紧蹙的俊脸也随即出现。
“你怎么又来了?”
“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她怯怯的看着他不善的脸色,暗揣着该怎么开口。
邵尔平看着一身湿答答的唐海优,苍白的脸蛋、淌着雨水的衣服头发,看起来活像个遭人遗弃的小可怜。
原本的不悦,全被她狼狈落魄的模样给驱得一点不剩。“难道你不懂得躲雨?”邵尔平粗声怒骂道。
“我……我怕错过你。”她红着脸蛋嗫嚅道。
“你--”他气结的瞪着她。
他真不知道是该说她笨,还是太憨直,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找地方躲,就这么淋雨等他回来。
“先进来吧!”邵尔平勉为其难吐出一句,径自转身进门。
靶激涕零的跟在他后头,唐海优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不让一身湿的自己,弄脏脚下柔软的长毛地毯。
“来多久了?”他没好气的问道。
“大概四个小时多了。”唐诲优拨开黏在脸蛋上的湿发,认真看了下表。
“你真是傻得可以!”邵尔平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半晌,忍不住骂道。
他实在不该让这个女人三度进他的家门,但他的行动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跟他的理智作起对来。
“把自己擦一擦,别弄脏我的地毯。”他从浴室拿了条毛巾丢给她,言不由衷的说道。
“喔。”唐海优楞楞的接过毛巾,看着脚下地毯上的一滩水渍,下意识的赶紧蹲到地上,拿起毛巾拼命的擦了起来。
第七章
“我警告你,最好别再惹我生气!”
一声咆哮遽然响起,她像只小鸡似的被拎了起来,迎上一张像是火气濒临爆发边缘的铁青脸孔。
“可是--”他不是要她别弄脏他的地毯?她不安的转头,看着那滩越来越扩大的水渍。
“把你自己弄干净。”
他松开她,再度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扔给她,眼里有着明显的警告。
“我知道了!”她仓皇抓起毛巾,赶紧擦起不断淌水的长发。
随着她双手高举的动作,她身上那件湿透的T恤也紧黏在身体上,突显出她胸前姣好的曲线,甚至隐约可见白色蕾丝内衣,以及因为寒冷而挺立的尖端--
倏的,他的身下竟无来由的紧绷起来。
懊死的!他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身材,绝对构不上让男人血脉贲张的标准,甚至连半点性感尤物的条件也没有,但他却莫各其妙有种想要撕开她的T恤,看看隐藏在衣服下每一寸曲线的兽性冲动。
老天,他是中邪了吗?
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能扰得他浑身不对劲,就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似的。
他近乎愤怒的遽然背过身,掩饰身下明显的生理反应。
“你来有事吗?”他粗嗄问道。
“我……我是想……能不能让我暂时借住在这里?”唐海优觑着他阴晴不定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行!”邵尔平断然拒绝。
“可是,我被萧邦逼得无路可走,实在没有办法了!”唐海优咬着唇,一脸可怜兮兮。
她的生活圈实在小得可怜,除了幼儿园的几个已婚同事,就只有大学的三个死党,偏偏她们不是跟男朋友同居在一块,就是正好出国去玩了,眼前,她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他。
邵尔平不为所动的斜睨她一眼。
“拜托!”唐海优双手合十,一脸渴求的望着他。
看她一副狼狈样,活像是遭到追杀似的,想必是惹火了那个黑道老大吧?!
邵尔平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没有义务去承担,你做事不经考虑的后果。”他拽拽的回她一句。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难道你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唐诲优气愤的控诉道:“我今天有家归不得,你得负起一半的责任!”
没错!要不是他不肯归还房子,还提出替他讨回呆帐的提议,她今天也不必落得像过街老鼠一样,连个容身之地也没有。
“我说不,就是不!”他从牙缝挤出话来,强硬的态度摆明了跟她周旋到底。
这女人简直是得寸进尺,他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也一直容忍她三番两次的骚扰,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姑息她,也绝不会屈服于她那套,什么他得负起一半责任的言论。
“你--”唐海优气急攻心,一阵晕眩袭来,脚步不禁踉舱了下。
一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模样,邵尔平有些急了。
“你休想再给我昏倒在这里!”他面色铁青的低吼道。
“我……我头好晕。”她不胜虚弱的扶着小脑袋瓜。
看她穿着一身湿答答的衣服,浑身抖得活像秋风中的落叶,邵尔平是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他简直无法相信,他竟会有被女人摆布的一天!
终于,他没好气的吐出一句。
“好吧、好吧!你要住就住,但是休想要我照顾你。”他拒绝再当这个老出状况的女人的保母。
“真的可以?”霎时,浑身的不适一扫而空,唐海优欣喜的跳了起来。“谢谢你!”她感激涕零的直道谢,恨不得向他磕上三个响头。
邵尔平眯眼盯着她神采飞扬的笑脸,忍不住要怀疑起--
自己是不是中了她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