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时间,没空跟你抬杠。”江子悠冷冷横他一眼,迳自走向玄关穿鞋。
卫翌冷眼看著她身上一袭粉紫色的洋装,一头长发乌黑柔亮的披在肩上,宛若一团淡丽优雅的紫雾,看起来真是该死的——动人。
他冷冷的目光,从她装扮得宜的衣著,顺著白皙匀称的美腿往下——她甚至穿了高跟鞋?!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一定!”江平悠微蹙起秀眉。
“要去哪里?吃饭?看电影?还是上阳明山?”卫翌酸酸的再度追问道。
“都有!”被他烦得受不了,江子悠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事实上,她哪是要约什么会?她不过是拜托大学时的学长,带她去选焙电脑,马上就会回来了!
但她才不会跟撒旦报告她的行踪!
“我会晚一点回来,拜托别把门反锁!”她匆匆留下一句,就拿著钥匙出门。
卫翌冷眼旁观,从没看过她这么匆忙,顿时,心底的酸意更浓了。
她要去约会吗?那个该死的男人约她出去吃饭,是想追求她吗?
站在窗边,他的目光宛如化为一道猛烈的赤焰,紧随那道消失的车影而去。
悄无声息的房子异常沉闷,让胸口充塞著股莫名紧绷与炙热的卫翌,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遽然拽起钥匙,紧跟著出门。
或许冷风可以浇熄心头那股即将失控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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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悠,可以吗?”
“没问题了!”
“那我要进去啰!”
“等等……有点困难……我还不太熟悉该怎么做——”
“别怕,这种事只要练熟了,就会越来越快的!”
男人的轻笑像是夹带著某种快意的畅然。
卫翌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听著房间里头传来的暧昧声音,一张俊美的脸已经绷得铁青。
罢进门的他,手里紧捏著还不及放回盒里的钥匙,用力得几乎将坚硬的金属嵌进肉里。
好个奸夫婬妇,竟然当著他的面、当著一个正式婚姻前,毫无羞耻的偷情!
“你很厉害,什么都懂!”江子悠再度开口,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娇软轻柔。
“哪里,要不是你刚好有这个需要,平时这种技能还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两人一来一往的亲昵谈笑著,卫翌知道自己该走开,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一场交易婚姻。
但毫无道理——他竟然有种嫉妒欲狂的感觉。
他阴鹜的冷眸瞪著门板,往昔不堪的一幕幕遽然掠过脑海,愤怒的情绪主宰了他的理智,嫉妒的烈焰烧红了他的眼,几乎想用愤怒的地狱之火,将她烧成灰烬。
想到她甜美的唇、曼妙的身子,和那如同薄雾一般清冷淡逸的气息,被其他男人占据,他就几乎发狂。
要不是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相信自己早已经不顾一切冲进去了。
“累了吧?我去替你倒杯——啊!”
随著轻柔的语音将落,一声尖叫遽然响起,门外愤怒的卫翌,再也忍无可忍的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内的一切果然如他所想的——一对男女正在偷情苟且!
在看似崭新的电脑萤幕前,两个人正紧紧相叠,躺在地上的是一个斯文帅气,他从没见过的男人,而姿势暧昧紧压在男人上头的,则是——
“江、子、悠!”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卫翌?你——你怎么回来了?”江于悠的尴尬,看在卫翌眼里却是心虚。
“你在做什么?”他冷冷瞪著仍缠成一团的两人。
江子悠尴尬的忙想起身,孰料越心急,却越往男人身上跌。
“拜托你出去好吗?这里没你的事!”瞧她穿著裙子跌成这姿势,简直丢人!
“你跟另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苟且,却叫我这个做丈夫的出去?”
卫翌目露凶光的瞪著两人,彷佛眼前是凌琳跟另一个男人,正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令他难堪而愤怒。
“卫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教子悠电脑——”地上的男子焦急的想解释。
“用不著解释什么,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他阴森森的吐出一句。
“学长,不用理他!”他们何必跟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解释什么?
一旁的江子悠气愤的阻止陈之礼,赶紧稳住自己起身。
心惊胆跳的陈之礼也随著赶紧起身。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滚出这道门!”卫翌森冷的吐出一句,字字都是心底最深处的愤怒。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朋友离开!”这可是她的地方!
“是吗?”他冷冶的一笑。“或许你会比较喜欢我把他丢出去?”
“你——”江子悠冶著脸瞪著他,简直莫名其妙。
“卫先生,你听我说!我跟子悠——”
“子悠?你叫得可真亲热!”他咬牙切齿挤出话。连他都没有这么叫过她。
卫翌终於发现,对她的在乎,早已远超过自己所能想像。
“学长,抱歉!我看你还是先回去,我们改天再继续好了!”她恨恨瞪了卫翌一眼,转身朝陈之礼歉然说道。
“没关系!若还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陈之礼一派温文的笑了笑。
“谢谢!”江子悠感激一笑。
卫翌宛如熊熊烈焰般的黑眸,紧瞪著陈之礼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你闹够了?!”
一个霜冷似冰的声音,拉回他几乎快穿透门板的视线。
“你怎敢趁著我不在,把男人带到家里来?!”
“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质问我?”他们除了交易,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妻子!”而他绝不容许被戴绿帽。
“你说得没错,只是『名义』上的!”她用力强调这两个字。
“你——”卫翌焦躁的紧握双拳,克制想掐上她美丽颈子的冲动。
她说的他当然都知道!但不知怎么的,亲眼目睹她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他就是有一种愤怒得想杀人的感觉,远比亲眼目睹凌琳偷人,还要愤怒上百倍!
既然她都敢端著挂名夫妻的藉口公然偷人,那他又何必跟这么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客气”?
“别失望,我会很快让这个婚姻,名符其实!”
“你……你想做什么?”江子悠一惊,两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
“做一件早就该做的事!”
话声方落,他高大的身躯已经朝她扑过去,将她牢牢的钉在自己身下,愤怒的唇也狠狠擒住了她,粗暴的蹂躏著。
江子悠疼得忍不住抡起粉笔,朝他胸口用力捶打。
但她的抵抗对愤怒得已然失去理智的他,丝毫起不了作用,反倒像是激起他骨子里那股嗜血的兽性。
他抬起已然被与愤怒染得血红的双眼,瞪著身下惊惧的她。
“尽量恐惧吧!很快你就会知道,背叛我是多么不智的一件事。”
他阴鹜一眯眼,遽然撕破她身上那件美丽洋装,出来的一大片雪白肌肤,让他眸底染上一层更浓的。
“你总是这么美!不止脸蛋、就连身体都是该死的那么令人渴望欲狂——”
卫翌的长指顺著她略显苍白的脸蛋,一路往下抚上她的胸口,眷恋的轻划著吹弹可破的肌肤。
“住手!”江子悠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在颤抖。
“早在你老是用那副若即若离的姿态引诱我的心之前,就该适可而止了,难道你还没弄清楚,你惹上的是个多么危险邪恶的男人?”他幽魅的勾起笑。
“你不能强暴我!”她竭力端起冰冶的防御,却掩下住眼底的恐惧。
“谁说我要强暴你?”他邪恶的勾起冷笑,眼中的决心显而易见。
“你会下地狱的!”她连心都为之颤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