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天下的有钱人多的是,不差严宽这一个!”
这算是哪门子的安慰?段臣风暗骂自己,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话。
花惜音伏在他宽阔安全的胸口,被他温暖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着,那股深受打击的难受,竟奇迹似的好了一大半。
“他一直对我这么体贴殷勤……还承诺过好多,让我以为——”
“他爱上了你?”
看着怀中无辜的泪湿小脸,段臣风忍不住摇摇头。
“一个真心的男人,不会只在嘴巴上承诺,还得有负责照顾保护女人一辈子的担当,而这一样,严宽是绝对给不起的!”
“可是……他承诺过……会解除婚约的……”花惜音抽抽噎噎的说道。
“他的末婚妻对他的事业有助,他不会放弃她的!”
“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她仰起梨花带泪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他。
他当然知道!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严宽的个性,跟一个没有心的爱情浪子纠缠,受伤的注定会是女人!
“你一定在嘲笑我自作自受吧?!”花惜音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堪过。
他早就劝过她,而她却固执得连一句劝也听不进去,如今他是怎么看她的?
看到她踢到铁板而暗自窃笑?还是看着她为嫁进豪门,汲汲营营的丑态,暗自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我没有笑你什么!”
“有、有、有!你一定在心里笑我活该——”
“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信不信我会吻得你开不了口?!”段臣风恼怒威胁道。
原以为这样会让她乖乖的住口,没想到花惜音却反倒气愤的大嚷起来。
“我无理取闹?好啊!你最好也跟严宽一样,一起欺负我好了——”
这个女人竟然拿他跟严宽比?段臣风脸色一沉,猝不及防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
她的唇隐约带着泪水的咸昧,却依然柔软香甜得令人心悸,他欲罢不能的吻住她,带有侵略性的舌,霸气的探进她口中,饥渴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也卷去她所有的理智。
花惜音早巳忘了前一刻还在心碎的恋情,此刻只清楚记得他的唇有多温暖,熟练且饶富技巧吻,有多令人意乱情迷——
两人之间仿佛摩擦出一道激情的火花,那强烈的吸引,连彼此都无力抗拒。
他的手指轻易解开她已半开的扣子、撤下她的衣衫,略带粗糙的大掌轻抚上她雪白的肌肤,引起她浑身一阵难以自抑的颤栗。
同样是在这个房间里,同样是男人,但花惜音却一点也不讨厌他的吻,以及那双仿佛沿途点燃簇簇火花的游移大掌,只觉得浑身有股不可思议的热,亟需他的贴近才能解月兑。
她无法思考,向来精明的脑子全糊成一团泥,只能凭着本能的需求,主动攀住他的颈项,将燥热得仿佛快燃烧起来的赤果娇躯,紧紧贴上他壮硕胸膛。
两把熊熊的烈火一触即燃,再也分不清是谁纠缠着谁,谁需索着谁的温暖,两副被激情席卷的光果躯体,在雪白大床上翻滚、交缠着。
低沉的喘启、娇柔的申吟,亢奋的低吼、迷醉的呼喊,让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气息。
在晕黄的灯光下,两副紧紧结合在一起的躯体,从急切热烈到渐渐缓和,直至完全平静下来,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仍显紊乱的呼吸。
两人紧闭着双眼,静静的分别躺在大床的两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破坏这场毫不真实的梦境。
只是,从两人脸上迷醉回味的表情看来,两人都同样历经一场最完的结合——
只是,这场失控的情爱,到底是先有情,还是先有欲?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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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当两人自睡梦中清醒,各怀心事的静静各自穿衣、回家,始终绝口不提昨晚,仿佛那只是一场情绪失控的月兑轨演出。
谁也不敢跨越那道薄弱且禁忌的防线,也没有勇气去证实与探究,那究竟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一股潜藏的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就怕那份若有似无的淡淡情愫,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竭力装作若无其事,是眼前掩饰最好的方式。
但偶尔从段臣风的眼神中,她看得出来他在担心,她是否还在耿耿于怀着严宽的欺骗。
事实上,发现了事实的真相,她并没有那么伤心,顶多只是觉得有些难堪与失望罢了!
她花惜音可不是这么容易打倒地,虽然失去了一个大好机会,但起码,还有总裁这个最后希望。
她没忘记,那个素未谋面的总裁,曾经对她有过不寻常的关注。
谤据消息,过几天即将开幕的第十家银行,总裁将会亲自出席,只要她极力争取代表参加的机会,她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
有了总裁的庇荫果然比较吃香,她顺利被经理亲自点选,前去参加开幕典礼。
能参加总裁首次主持的开幕典礼,这可是个难得的殊荣,银行里一干同事纷纷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她。
“你们放心!回来我一定会把总裁的庐山真面目,仔细描述给你们听!”
兴高采烈的说完这句话,隔天一大早她便兴奋的前往参加开幕典礼。
一来到新银行前,只见各大媒体、和应邀的政商名流,早已把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全是她不认识的生面孔,但她当然不是来这认识人的,她没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是,亲眼一窥总裁的庐山真面目。
她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寻找,没见到印象中总裁模样的男人,反倒远远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
霎时,热烈交缠的记忆,遽然跃上她的脑海,也让她的小脸不由自主的染上一大片红晕。
段臣风怎么也会在这里?
他该不会也是个银行行员吧?还是他是个跑新闻的记者?
一直到这一刻,花惜音才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甚至连他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也不知道!
唉,地真是大胆!连人家的身分都没弄清楚,就跟人家糊里糊涂上了床——
不管怎么样,在这种全然陌生的地方能碰见个熟人,也总是令人开心,她强自驱去那份尴尬,急忙钻进拥挤的人群中朝他走去。
越靠近他,就越发现今天他格外不同。
他今天竟然穿了件正式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气宇昂轩,有种不可亲近的距离感。
她对顶级货了若指掌,一眼就看出他这身行头价直不菲。
痹乖!他身上那件顶级质料的凡赛斯西装,起码都要二十万,脚上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义大利纯手工做的,光是一片鞋底,就得从五位数字起跳。
不只是那身叫人瞠目结舌的衣着打扮,就连他从容慑人的气势,也让人心跳加速。
他看起来就像个来自上流社会的男人,简直一点也不像她所认识,那个自然随性的段臣风。
花惜音满肚子疑问,奋力挤到他身旁,不等他发现她,就好笑的嚷了起来。
“喂,你这身行头是哪借来的?还挺像一回事哩!”
段臣风倏然一转头,瞥及眼前一脸惊奇表情的花惜音,没有预料到她会出现,他一时之间竟怔住了。
“你是哪个分行的?怎么用这种口气跟总裁说话?”
段臣风还来不及开口,一旁的集团总经理已经不悦的低斥起来。
总裁?花惜音疑惑的左右张望了下,客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