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她花费了前所未有的意志力,才没有夺门而出。
她很漂亮,巴掌大的脸蛋、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眸,清新出尘宛如池里的荷花。
虽然瘦了点,但身体看来还算健康,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确实像个处女,这能确保她将来生下来的孩子是他的种。
可是她看起来太单纯,也太年轻稚女敕,他怀疑她是否玩得起这场交易游戏?
不过眼前时间紧迫,他什?也不在乎,只要她能替他生下继承人,让他能轰轰烈烈的赢得这场,持续了近三十年的竞争。
就是她了!
"走吧!"冷珣眸光一冷,转头就往门外走。
"冷先生,要去哪……哪里?"
唐盼爱涨红著脸,捡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自己,急忙叫住他。
"你是我买下的货品,你说,你要去哪里?"他缓缓回过头,讥诮的看著她。
他狂傲至极,竟把人当成了货品?
而且从头到尾,他甚至从不曾问过她的名字,简直就是将她当成一样工具。
但——事实上,她确实成?了工具!一个得?钱出卖身体、出卖感情的工具!
"爸,你别担心!南部这家公司的环境跟福利都很好,我签了一年约,很快就回来……"第二次,唐盼爱又撒了谎。
一如天底下所有爱女心切的父亲一样,唐父当然不愿让女儿休学去赚钱,但拗
不过女儿的百般恳求,心里无奈而沉重的唐父也只得答应。
"嗯,我知道……"
电话里,父亲叨叨絮絮的叮咛更让唐盼爱难受得想哭。
唐父一心以?,她只是到普通的公司上班,根本不知道,她竟是要替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生孩子!
"爸,时间来不及,我要走了!"
趁著泪水溃堤之前,她赶紧结束了电话。
"走吧!"
身后冷冰冰的声音,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撑著虚空得像是被掏光力气的身子,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满了泪。
冷珣眸光一冷,脸倏然沉了下来。
"擦干它,我不喜欢看到眼泪!"一条手帕扔上她的脸。
唐盼爱反射的接住手帕,上头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以及属于男人的特殊气息。
她紧捏著手帕不敢用,却孩子气的急忙举起臂用衣袖擦干泪。
盯著她半晌,冷珣一言不发的遽然转身,大步往街边的高级轿车走去。
唐盼爱强忍住泪赶紧跟上去,忐忑不安的在他的眼神指示下坐上车,任由平稳舒适的轿车,将她载向未知的前方。
一路上,他始终不曾开口,冷沈的俊美脸孔,宛如一具雕像毫无表情,好似身旁的她只是一缕空气,车内阴冷慑人的气氛,令人感到窒息。
短短的半个小时车程,对唐盼爱来说,就像永无止境的凌迟,让她如坐针毡、几度冲动的想喊停跳车。
不过短短几十分钟,就已经如此难挨,她怀疑自己怎?撑得到生下孩子?
她的小手不自觉紧握著车把,理智与怯懦在身体里做著拉锯战,连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都浑然不知。
冷珣冷眼看著她的挣扎与不安。
她太女敕了,藏不住的情绪反应,完完全全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但他不会在乎、更不关心她的感受,他要她惟一的用处,是替他生下继承人,其余的,他不会在意。
几分钟后,车子缓缓驶进位于阳明山上,一栋宏伟的别墅中。
别墅四周群树围绕,树木修剪得十分整齐,偌大的花园里却是一片荒芜,整个院子里单调的只有一种色彩——深沉的绿。
他一言不发径自开门下车,前座开车的司机像是早已习惯,只恭谨的道了声晚安,就绕出驾驶座替唐盼爱开车门。
唐盼爱转头打量起眼前宽阔的别墅,虽然别墅十分富丽堂皇,然而里头却阒黑得连一盏灯也没有,死寂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她急促的心跳都清晰可闻,一想到往后她得在这种阒静无声的夜晚,跟他相处在同一间房子里,她就好忐忑。
"快点!"
前头不耐的催促惊起了她。
勉强以小跑步,跟在他的身后的唐盼爱,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有副令人赞叹的运动家体格!
将近一百八的高大身材,修长的手脚看得出他出身的尊贵,剪裁合身的黑色休闲衫下包里著一副结实的身材,走起路来利落优雅。
贲张的肌肉在衣服下隐约可见,宽阔的背几乎看得到贲起的结实肌肉,窄窄的臀毫无一丝赘肉,让人难以想象这副躯体下,会是个这?冰冷的灵魂。
但眼前她欣赏的却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她的——主人!
她突然觉得举步维艰,最后在精致的雕花镂空大门前停了下来,一双茫然水眸犹豫的望著大门。
走进了这道门,她就没有退路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一个冷得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遽然响起。
唐盼爱吃惊的倏然?起眼,望进门边一双深沉似海的冷眸里,发现他竟然一眼就将她的心事看穿了。
他眼底有著嘲讽,像在讥讽她的怯懦,她逞强似的一脚踏进门内,却在他凌厉的注视下,停住迈开的脚步。
挑了下眉,冷珣遽然转身朝屋内走去。
对于屋子里的位置摆设,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一路将她领上二楼。
这是一个偌大、空冷的房子!
房子里摆设简洁,空寂冷清的阴冷气息,看得出来不常有人走动,除了必要的家具摆设外,房子里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单调得一如他的冷僻孤独。
她怎?会有这种荒谬的错觉?这里可是全台北最昂贵的阳明山区别墅,她怎?会觉得这地方像座冰冷的坟冢?
"这是你的房间!"打开房门,冷珣朝她丢来一句。
"喔!"她??的应了声,跟著走进宽敞的房间里,不确定是否该?自己获得一个私有房间而欢喜称谢。
"我习惯自己一个人,所以这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只有钟点女佣会在固定的时间来打扫、做三餐。"
他淡漠的说道,目光连看也不看她,像是执行某种例行性公事。
身?冷氏企业的堂堂二少,他甚至连个佣人都没有请?唐盼爱惊诧。
原来——她终于知道?什?他总是不爱说话,这座空城里除了他以外,根本连一个人也没有!
"午夜我会来。"他丢下一句话后,径自举步往外走。
"晚上来做……做什??"唐盼爱不安的绞著手,怯怯的问道。
他在门边停了下来,而后缓缓回过身。
"当然是在你的肚子里下种,你以?你在这里,还有什?其他用途?"
他残忍的勾起冷笑,故意使用最粗鄙的字眼说道,恣意享受她苍白脸上难堪的表情。
他厌恶她!
她太稚女敕了,纯真得近乎无邪的表情,只会更加衬托出他的冷酷与深沉,提醒
他凡事?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自己有多丑恶。
但这就是他!
一个从小就在别人轻视眼光、与争夺权势的夹缝中求生存的私生子,他不能心软,更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他惟一能做的就是除去障碍,?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终于,他等到冷权死了,他跟冷恕也面临最后的胜负之争。
"晚上洗干净自己、别穿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他没有闲工夫替她月兑衣服。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不碰女人!
"我……我今天好累……"经过今晚的事,她的神经宛如一条濒临绷断的弦。
冷珣失去了耐性,他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她仰头迎视他森冷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