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个女人能犯下甚么坏事,求你快放我出来,我好出去救驾。”
“可、可是……”秋月不安的看着门外,在该与不该间举棋难定。
“该死的!”不知不觉中,言纤连凌展冀的口头禅都月兑口而出。“你再不让我出去救驾,不只我成了瓮中鳖任人宰割,很快你这条小命也会跟着玩完。”她恫吓着她。
“我、我放你便是!”秋月踌躇了好一阵,才终于像是豁出去似的迅速转身去取币在墙上的钥匙,替她开了牢房门。
待牢房一开,秋月便急步往后退,活像她是只出闸的噬人猛虎。
“秋月,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言纤拉住了这名怯生生的小爆女,衷心的谢道。
“谢谢你相信我,若此次能成功退敌,我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参上一功,届时你便是挽救大唐的功臣了。”
“不!若是你能设法救皇上,秋月就算因此被皇上降罪也在所不惜。”秋月虽只是名任人差唤的小爆女,却仍不失忠君爱国之心。
“太好了!秋月,你现在尽快到天龙客栈去找个叫凌展冀的人,请他前来救驾,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天龙客栈?凌展冀?”
“对!我待会掩护你出宫,你一出宫门就使劲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知道吗?现在你带我到御花园,打那走较安全。”
“嗯,你跟我来!”
就这样,秋月领着言纤小心的闪出天牢,来到正激烈厮杀着的内宫,两人躲躲藏藏的一路躲过许多蛮人,最后终于赶到偌大的御花园。
“这里就是了!”秋月指着假山旁的一处小圆拱门道。
“现在四下无人,你快走吧!”言纤边回头,边将她往拱门外推,深怕后有蛮兵追来。
“跑!”言纤一把将浑身抖着的宫女推向门外。
秋月带着恐惧的脸庞回头朝她看了最后一眼,便使劲的拔腿往外跑。
眼见秋月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小门外,言纤环顾着偌大空旷的御花园,以及四处传来的杀喊声,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现在她该怎么办?
依她以往的个性,此刻怕不早已拿着刀冲出去跟那些蛮子拼了,但她知道现在皇上正在蛮子的手上,她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不能力敌,她得沉住气,用智取的才行!
???
“甚么?蛮子入侵宫内?”
凌展冀一听到这名惊慌失措的小爆女所带来的消息,登时震慑得不禁弹跳起来。
“是啊!整个……宫、宫里全被蛮人给占领了,皇……皇上危在旦夕啊!”秋月一路跑来从没停过脚步,喘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会这样?”他紧抓着她的双臂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蛮人趁着天黑潜进宫来,一下就模进了皇上的寝宫,幸好皇上今晚在甄贵人的磬兰宫留宿,不在房里,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秋月回想起来,仍余悸犹存。
“是谁差你来报讯的?”凌展冀二话不说提起桌上的剑便夺门而出,不忘问道。
“一个叫言纤的男捕——不!是女捕快。”跟在后头的秋月连忙改口道。
“言纤?她怎么了?是不是被蛮兵抓了?还是……”一听到言纤的名字,凌展冀脸色不变的抓起她追问道。
如今蛮兵已占领内宫,言纤被囚在天牢岂不是让那些蛮子来个瓮中捉鳖,让她毫无反抗之地?一想到这,他更是心急如焚得一刻也无法冷静。
“凌捕头,你放心!我已经将她放出天牢了,只不过,如今她只身在蛮兵遍布的宫内恐有危险,我们得赶紧去找到她才行。”
“对!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凌展冀的惊慌与焦急全写在脸上。
他焦急与心慌都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危!
至于那个专爱惹麻烦的闯祸精,他只是念在青梅竹马的份上,姑且顺道去救她一命罢了!
只是“爱”这个他一直避免去想的字,却不由自主的逐渐在他脑海底浮现、越扩越大……
???
夜幕低垂的皇宫大院内,不见平时的歌舞升平、灯火辉煌的喧闹,却只见金銮殿外的假山旁,一群太监、宫女在言纤的指挥下,拼命的敲锣打鼓、呐喊,边燃着冒起熊熊白烟的柴堆,制造像是有大军赶来的声势。
“快!你们大伙敲得使劲些,还有,你们那一边的薪柴再添些,让白烟多冒点!”言纤气定神闲的指挥着。
眼看着这帮蛮子潜进皇宫,不但掳了皇上,又抓了好些重要大臣躲进金銮殿里,已有几个时辰之久。
虽然她也心系皇上的安危,但眼前护卫皇宫的近百名守卫已全数遭蛮人杀死,单凭她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救出他。
幸好当她坐困愁城之际,见宫内几十个幸免于难的太监、宫女,像无头苍蝇似乱转着,让她灵机一动,当下有了主意,决定用这招先声夺人之计,先唬住那帮蛮兵!再火速差人到宫外通知数万御林军前来救驾。
不过这锣鼓喧天、烽烟弥漫的声势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哩——言纤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努力点敲,等救出皇上,你们全都是救驾的第一功臣,封官加爵绝少不了!”言纤在一旁加油添酷的打气。
丙不其然,话才一说完,一帮人敲的敲、煽火的煽得益加卖力了。
不多时,金銮殿里的蛮兵显然被这骇人的声势,给鼓噪得人心浮动起来。
虽然眼前这像是万马奔腾的骇人声势暂时是震住殿里的蛮兵,但皇上毕竟还在蛮人手里,时间越是多一刻钟,情势就越不利。
“来了、来了!”
就在言纤焦急不已之际,一名出宫求救、找救兵的小太监,终于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这位就是南门守军将领胡镇天将军,带领几万精良的禁卫军前来救驾了。”小太监抹着汗说道。
“太好了!胡将军,眼前皇上被蛮人挟持!等会儿我们一块冲进去,你负责摆平那些蛮兵,我去救驾。”无暇同他寒喧,言纤颇有大将之风的指挥起来。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胡镇天迅速下达了军令,在言纤的一个号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禁卫军便紧跟两人攻进了金峦殿。
经过先前的一番煽动、撩拨,军心早已涣散、浮动的蛮兵,一见到士气如虹的禁卫军攻进殿来,一时之间不禁慌了手脚。
两兵交锋便是一场激战,然而向来身强体壮的蛮兵却也经不起这长时间的体力、精神考验,逐渐显出疲态来,在气势与战力明显差距下也逐渐窥出胜负来。
言纤奋勇的一一攻破护卫在哈奴尔身旁的重重蛮兵,一心只想救出皇上,在此事关皇上安危的生死交关之际,她就连身上不时被蛮兵偷袭的伤也顾不了了。
眼看身旁的护兵逐渐被这名女捕快给打退,哈奴尔当机立断趁队就将皇上自殿后架走,言纤见状随即使出轻功一跃,毫不迟疑的追上前去。
眼看哈奴尔身手矫健的押着皇帝逃进“福隆爆”,言纤也紧跟追上前去。
“站住!你最好别再过来,现在皇帝在我手上,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他推出手里的挡箭牌,威胁她道。
“哈哈哈……”孰料言纤非但没有一点惧色,反倒放声大笑起来。“皇、皇上……哈哈哈……”她笑得捧起肚子,连眼泪都滚出来了。
“你笑甚么?”哈奴尔被她那样莫名其妙的笑法给弄得毛骨悚然。
“我笑你笨!”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她懒洋洋的勾起唇。
“你……”三番两次被女人指着鼻子骂,他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只是看着言纤那副有恃无恐的悠哉模样,他竟下意识的打从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