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挣扎,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霸道的在她体内冲刺。
崔苑疯狂的在她柔软的紧窒里抽撤,一心只想发泄被激怒的不满,直到两道晶莹的泪水沿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蓦然触痛了他的心。
他僵住了动作,猛然惊觉身下的她,宛如一只没有生命的女圭女圭,惟有颊上的泪滚滚而下,顺着她的眼角潸然没人发鬓。
他震慑的紧盯着她了无生气的脸庞许久,抽身离开了她。
他做了什么?
即使她是如此的固执、倔强,他却从未想过要伤害她,然而他怎会被她几句话就给激得失去理智,作出如此残忍的举动来伤害她?
登时,他懊悔得不禁扯着发,恨不得收回方才那番一时冲动所说的话。
他从不曾将她当成玩物,也绝不认为该对她予取予求,却因一时的骄傲与倔强作祟,让他竟铸下了这无可弥补的错。
“兰儿……我……”
他几度欲开口解释,然而一时之间硬是拉不下脸来,他挫败的低咒一声,抓起地上的衣衫匆忙套上就往门外冲,只留下仍果着身子的沁兰。
一向骄傲自负的崔苑,怎懂得如何道歉呢?
第七章
若说沁兰以往像潭激不起波澜的死水,而今的她,简直就像结了冰的糊水。
她冷,对任何事都冷淡漠然、无动于衷;她郁郁寡欢,深锁的眉头、愁绪轻笼的脸庞让她看来格外憔悴。
她冷静自持,从不泄露丝毫情绪,执意将自己锁进封闭的心底,就连面对崔苑夜夜的求欢、索爱,她也仅以身体的本能回应。而感情——却决然拒绝付出。
他知道她不快乐,却以为她是因为她娘遽逝而心伤。
而眼见她脸上那股深沉的悲伤,他竟忍不住想讨好、取悦她,于是他不惜劳师动众、大兴土木,为她建了栋别苑,名唤“沁兰阁”。
几个月后,这栋花费时间、金钱的楼阁终于完工了,只见这栋占地数顷的花园楼阁,一如即将进驻的女主人般雅致清幽,却又精致典雅得令人移不开眼。大从楼阁的屋檐、梁柱,四处满是雕梁画栋的精美雕饰,小至花园、亭台都可见他的用心。
一早,崔苑便迫不及待的唤起她,带着她来到仍笼罩在晨雾中的沁兰阁。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崔苑凝望着她淡然的脸庞,急切的问道。
她抬眼瞥了眼清幽雅致的亭台、楼阁,只是淡淡的一笑,眼中丝毫不见欣喜。
“很美!”
为了一场赌注,他这样极尽所能的讨好、取悦她,真值得吗?
“来,我带你进楼阁里去看看!”
崔苑刻意忽略她眼中的淡漠,迅速扬起一抹笑,领着她进入“沁兰阁”中。
楼阁中布置典雅、用品物具一应俱全、应有尽有,更为爱下棋的她,另辟了个舒适、宽敞的棋房。
“从今天起,我们就搬到这来住。”崔苑看着打理得井然有序的楼阁,显然十分满意。
我们?沁兰抬头望了他一眼,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讶异。
这么久了,难道他对她还没有厌腻吗?
“嗯!”她转回头,顺从的点了点头。
她缓缓举步走至窗边,远眺着远方脚下散布犹如棋盘的房舍,以及远方层峦叠翠的青山,悠悠叹了口气。
搬到这来,就像是从这个牢笼,搬进另一个舒适宽敞的牢笼,结果依然是不得自由,惟一的好处是,从这儿可以看得见远山。
于是从这天起,沁兰跟着崔苑搬进了这栋崭新的沁兰阁。
然而虽然住在这雅致的大楼阁里,穿着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全是她以往连想也不敢想的富裕生活,但她还是不快乐。
尤其是每看到餐桌上,有贴心的馨儿叫厨房买来烹煮的豆腐,她就忍不住想掉泪,不仅是因为想起她娘,更是想起往日单纯的无忧日子。
那时的她不懂情爱,更没有所谓心伤,而今,她却为了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变得不再是她自己。
她是怎么回事?向来极有骨气的她怎会变得这么胆怯、软弱?
难道是因为心中的情爱,牵绊了她,就连潇洒、倔强的傲气都连带失去?
沁兰倚在楼阁的雕花窗棂边,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悲,丝毫不觉身后逐步接近的脚步声。
“兰儿!”
一声叫唤,让沁兰遽然自冥想中回神。
“苑。”她垂下眼眸,轻唤了声。
“在想什么?”崔苑放低声音,深怕惊吓了苍白纤弱的她。
“没什么!”她摇摇头,发现自己竟挤不出半点笑容以对。
“我知道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也可以帮你拿个主意。”崔苑强忍心中的不悦,仍柔声哄劝道。
“真的没有!”
她木然的摇摇头,垂下粉颈,转身就要离开……
“该死的,站住!我要你看着我。”崔苑伸臂拉住她,失控的怒吼道。
她顿了下,听话的转头看着他,然而令他震慑的是那清澈冰亮的眸中竟然没有他的存在。
“该死的!你究竟是怎么了?”他愕然的不禁踉跄。
切肤的丧母之痛他能了解,但事情已过了那么久,再大的悲伤也该淡去了,他为她做了所能付出的一切,难道丝毫不能感动她那颗冰封的心吗?
“我很好,你太多心了!”她一脸淡漠,连开口解释都不愿。
他怔然盯着她那张绝丽出尘的脸庞,不敢相信她竟无情至此!难道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让她忘记丧母的悲伤吗?
“我要你笑!”他终于忍无可忍,扳起她冷然的绝丽脸庞,强横的命令道。
孰料,一向倔强的沁兰竟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朝他扬起一抹极其无心的笑容。
但,那是假的!
崔苑瞪着她,明白那抹无心的笑极其牵强,简直比她哭还要令他难受。
她可以哭、可以愤怒,甚至可以拂袖而去,然而她毫不反抗的谦逊,却格外令他痛心难受。
奇怪的是,他终于如愿以偿降服了这个冷傲固执的女人,却连一丁点胜利的快感也没有。
他明白因为他得到的只是她的身子,她假意的迎合与顺从,她的心自始至终都紧闭在心房中,让他碰不到、触不及。
只是他当初想要的不就是她的身子、她的臣服吗?!他又何必在乎她的心?
但他依然隐约知道有些事不对劲了。
因为,他竟该死的想要她的心!
“看看我!我有感情、有血肉,为何你就是不愿正眼看我一眼?”
他扯过她纤白的柔荑,贴上自己温热的胸膛,愤恨的吼道。
几旬月下来,她的目光第一次对上了他,然而眼中却始终淡漠得一如死水,激不起丝毫的波澜。
“我只是你的宠物,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感觉?”她微微扯开了唇,却笑得无比悲哀。
向来温文的他在她的冷淡中,终于失去了理智。
“你说对了!既然身为宠物的主人,我又何需在意你的喜怒哀乐?!”
他怨忿的将她一把掼上床,而后覆上她,粗暴的掠夺她甜美的唇,一手更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罗裙,直到在她眼中看到一丝惊惶的恐惧。
“你终究也会感到怕,嗯?”否则他真要怀疑,她是不是个骨子里冷到近乎无情的女人。
“你买了我,你有权对我做任何事。”她强忍住自心底而发的颤惧,傲然说道。
“该死的!你不是我的货物,而是……”
至爱啊!然而看着她眼中淡漠得让人心寒的冷,话却再也出不了口。
即使她不屑爱他,但至少她也仍有最起码的骄傲啊!
他狂暴的扯去她单薄的衣衫,执意激出她心底刻意隐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