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声那么紧,藏在京里的弟兄,都快被那三个御使给抓光,一百两黄金还不值得我们卖命!”江湖人称铁拐李的李七看著一百两黄金,极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拿,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加价。
“嫌少?”蒙面人直接掏出两张票子,“再加两百两!”
“真的不是钱的问题!”另一名叫绿八的男子,眨眨自己少见的绿眸,“真的是现在动手太过冒险——”
蒙面人举起一只手,打断绿八的话,“再加一百,再多就没有了!”虽然代价高了点,但只要他们抓到了她,一切就值得了!“而且我也没叫你们做什么谋财害命的事,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个人而已!”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李七马上答道。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覃莲舟从一堆帐簿中抬起头,对总管的喳呼不悦地皱皱眉。
洛澄碧已经正式承袭成亲王的爵位,她也开始接手王府的各项事务。
“大事不妙啊!王妃!”成亲王府的大总管,以最焦急的语气,来显示他对主子的一片忠心,“王爷他失踪啦!”
又来了!覃莲舟不太感兴趣地继续算她的帐,昨天才把上次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接走,只要他这一次,不要又把与工作有关的女人带回家就行。
“王妃,快想想办法吧!”
“他自己会回来的,你不必担心!”就算他在外面遇上什么登徒子,想必也能轻易解决,不用她跟前跟后的。
“不、不、不是,”看女主人一点都不著急,大总管急得直跺脚。“王爷是被人绑架的!”
“嗯?绑架?”
“是!”大总管随即递上一封信函。
覃莲舟很快的打开信函,信函里写了几句话——
那个贱人,竟然毁了我的一切,所以现在我要把那个贱人抓走!你不必担心,也不必找,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因为,那个贱人是绝对回不来了的!
短短的几行字,却看得覃莲舟心惊胆跳,“你是在哪儿发现的?”对方是有备而来,即使澄碧有一身的本领,也防不胜防啊!
“是、是有人从侧门塞进来的。”大总管颤抖的道。
立即传令下去,把王府所有的侍卫调集起来,进行搜索。记住!不要引起骚动,以免他们伤害王爷!”
“是!”
“还有,把所有今天看到过王爷和不明身分的人都给我叫来!”一个大活人在守卫森严的王府里,居然被人绑架?那些护卫都干什么去了?
“是!
“人抓到了?”凤绮为即将到来的复仇时刻,紧张得手心冒汗。而她,正是买凶抓人的蒙面人!
虽然她父亲也是个官,但跟成亲王府一比,却连凤尾都称不上。当初成亲王帮洛澄碧选媳妇的时候,她就很心动,但她却被那个老东西,算在身家不够清白的一群里,白白地丧失了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
后来,惠纶郡主邀她到王府小住,她真的是很兴奋,以为自己的好运终於到了,没想到半途却杀出这么一个丫鬟,不但抢了应是她的位子,还真断绝了王府与她父亲的关系,让他们父女现在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哼!此仇不报,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而且一旦这个女人消失,就没有别的姑娘肯嫁给那个娘娘腔的王爷,这王妃的位子,还跑得掉吗?
“当然!”他们兄弟出手,还有不手到擒来的吗?虽然这一次任务是重了点,但大户人家养乖了的狗,又怎么及得上他们这种野生的虎狼?
“我看看!”凤绮迫不及待地想看蕈莲舟惊恐的模样。但当裹著人的大袋子一解开,凤绮却登时吓得脸色灰白。“你们抓错人了!”
“怎么可能抓错?你不是说要这个女的吗?”李七乾瘪茄子般的脸,皱成一团。他们为了逮人,可是躲在暗处,整整观察了三天呢。
成亲王府里,的确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刚开始,他们是决定抓那个穿女装的,但后来却发现那个穿男装的,整天像只小猫一样,腻在那个穿女装的怀里,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看见『她』在绣花。”会绣花的当然是女人!
“难道你们没听过成亲王府,有一个娘娘腔的王爷吗?”一个娘娘腔会绣花,有什么稀奇!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绿八脸色也不太好,他们就是没听过又怎么样?
“抓都抓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凤绮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踱步,看看洛澄碧仍然昏迷地紧闭著双眼,有丝心惊地道:“他不会是死了吧?”
抓错了人,她的王妃梦破了不说,如果有人因此赔上性命,她可不干!
“能不能放回去?”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放回去的话,我们会更危险!”
“那怎么办?”此时的她已经上六神无主。
“杀人——灭口!”绿八神色阴郁的睨著躺在地上的洛澄碧。
“不行!”她还不想死,
“你以为现在还轮得到你说话吗?”李七露出一抹狞笑,“老绿,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吧?”
“是啊!”绿八心领神会的露出一个婬秽的表情,“而且,还是一个这么美的男人,女人都比不上哦!”
“不、不——不要啊”凤绮尖叫,但已经来不及了。
综合各种现象,绑架洛澄碧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连成亲王都敢下手,可见对方实在是恨他入骨。
平常他一副小男人的模样,只会躲在房里绣花,当然不会惹什么麻烦,所以遇上这种事,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御使”的仇家来寻仇!
也幸亏她当机立断,入宫找了十一皇子,否则眼前的乱象她肯定承受不住。
“在外面守著,全都不许进来!”洛晨野朝身后大批的御林军挥挥手,一脸凝重的领著唐世均和覃莲舟,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他死了吗?在看到一动不动地趴卧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开来,还有几道血痕在背部的洛澄碧时,覃莲舟的心已经凉得不敢再跳动,只能任麻木的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处,看著快步上前的唐世均检视著他的呼吸。
“他没事!”唐世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给了覃莲舟一个放心的微笑,“他只是中了麻药,所以不能动而已!”拿出随身携带的清毒剂,他动作粗鲁地塞进洛澄碧的嘴巴里。
“真的?”覃莲舟立即走到洛澄碧身边,看到他的确没什么事,还朝她露出一个像是笑的表情,她才真正放下一颗沉重的心。“太好了,呜——”
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二次的哭泣,而两次都很不巧的,是为了同一个人的安危。
唉!看来她这辈子,还真是跟他牵扯不清了!不过,知道他平安,真好!
“啊——”眼泪还没掉下来的覃莲舟,突然尖叫著跳起来,右手往痛处一抹,拿
起一根绣花针。“这是什么?”
“莲——莲——莲——”恢复自由的洛澄碧,马上露出他的招牌表情——泫然欲泣,然后想也不想地就张开双臂,朝正在观察手里凶器的覃莲舟扑去。
“啊—”覃莲舟的惨叫比先前更大。她猛地一把将身上的八爪章鱼推开,“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扎得她痛得要死。
“哦,这个啊!”洛澄碧从他的破衣服里,取下一根绣花针,然后再取一根,再一根、再一根、再一根——
“你身上放那么多针干嘛?”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衣服里藏满了针?
“莲,你都不知道!”一说到这,洛澄碧就夸张地大叫大嚷,“那两个大坏蛋想对我不轨耶!幸好我很聪明,在身上放满了针,让他们扎得满身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