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看这只小猫咪是不是很可爱?”
“可、可爱?”官笙芝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盯着正懒懒地偎在他老婆胸前、一点也不小的“小”猫咪,舌头转了一圈,说出违心之语,“嗯,是挺可爱!”虽然他绝对不会欣赏一只愚蠢、的肥猫,但他却忽然想起战睿豪的一句话,“不怎么办,用尽一切方法让她爱上你而已。”
只要能博得女圭女圭的好感,他不介意撒点小谎,反正她又没打算养那只蠢猫一辈子,嘴上说说打什么紧?趁寒衖不注意,官笙芝偷偷地瞪了那只蠢猫一眼。
“对啊,它那么可爱。夫君,让我养它好不好?”她一直很喜欢小动物,她也曾经养过一只纯白色的小猫。但是她母亲不能靠近小猫,否则她会不断地打喷嚏。为了母亲的身体,她忍痛把那只猫给了三姐。但三姐粗心大意地把猫养死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她难过了好久。现在看见这只猫咪,虽然它的外表和她那只雪儿一点也不像,但她就是对它有好感,并且有一股非常强的冲动,一股豢养它的冲动。这一次,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养--养它?”似乎从遇见这只瘟猫,官笙芝说话就没顺溜过。“不要吧?你养了它,它的主人找不到它会伤心的!”对,看这只蠢猫那么肥,一定不会是一只无主野猫。
“是吗?”寒衖难过地垂下头,低声道。她真的很喜欢这只猫,真的很想养它耶。
“女圭女圭,不要难过,我买一只新的小猫给你好不好?”爱一个人真的挺辛苦,自己的心情完全随对方而动。官笙芝轻轻地把寒衖拥进怀中,并小心地避开那只已昏昏欲睡的瘟猫。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它啊!”寒衖在官笙芝怀中闷闷地道,她也不知养这只猫的为何会如此强烈。
“那等我确定它没有主人,你再养它好不好?”终究不忍心看她低头敛眉,只要她能开怀展眉,无论做任何事他都甘之如饴。
他会用尽一切方法找出猫主的!
事实证明,那只蠢猫是有主人的。但官笙芝并未因此而感到欣喜、雀跃,那是他的小娘子才有的感觉,因为猫的主人很大方地把那只呆猫送给了寒衖。据上位猫主的讲法,那只猫也是偶然有一天自己走到他家的,杭州的风俗是自己走来的猫是送福来的,所以不能赶,于是就这样残羹剩饭地养着它。本来那家人还指望那只蠢猫抓抓老鼠,但它可好,就知道吃和睡,唯一的运动就是用一只前抓死巴着人的下衫不放。现在那只笨猫又自己找到新主了,他们当然不会呆呆地再要回去。
相对于官笙芝的苦瓜脸,寒衖可就笑得比花儿还灿烂了。但是在不经意间看见自家相公一脸苦相后,她的心也随之低落了起来。
“夫君,你不喜欢‘欢欢’吗?”“欢欢”是寒衖给那只猫起的名字,她希望它能带来欢笑和欢乐。
“没的事,你别多想!”就算他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当着他的女圭女圭说出来。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它,我就把它送回去。”虽然她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宠物,但是若她的夫君不喜欢,她也会忍痛放弃。因为,不知何时,官笙芝的一切已深入她的骨髓。她喜欢他美丽的容貌,喜欢他对她笑,也喜欢他对她做“坏事”。虽然他曾欺骗过她,也曾凶过她,但她也感觉在他恶劣行径背后的那抹疼惜和深深的怜爱。虽然她现在对未来还有许多的不确定,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态,但她希望有一天他能使她能对自己说:嫁他,她一生不悔!
“真的不用,女圭女圭,你想你的夫君会容不下一只猫吗?”虽然那只蠢猫很欠扁。
“我就知道相公对我最好了!”寒衖非常大方地奉送香吻一个,喜笑颜开地抱着“欢欢”就要出去玩。
“等等,女圭女圭!”官笙芝突然出声唤住娇妻,“是不是我不喜欢猫,你就不会养?”
“是啊!”寒衖紧紧地搂住猫儿,几乎引来“欢欢”的抗议,有些害怕她的夫君改变主意。
“为什么?”官笙芝捏住汗湿的拳头,等待寒衖的回答。
“因为,对我来说,你是很重要的人呀!”寒衖低着头,咬着下唇,嗫嚅道,没看见官笙芝乍现的绝色笑颜。
“我知道了,你带猫去玩吧!记得回来用膳。”看着寒衖如翩翩彩蝶逸去的身影,官笙芝只觉心中溢满了柔情。有她那一句话,别说一只蠢猫,叫他给她建个猫园子都没问题!迸有“士为知己者死”之说,而他此时则有夫为爱妻而忘的豪情。而且,他会把“很重要”变成“最重要”的!
第九章
真正的官笙芝有点高傲、有点孤僻、有点、有点阴险,还有点霸道,但这称得上“家丑”,所以外人并不知道,只看到他风流倜傥、长袖善舞的一面,而看不到他性格中阴暗的一面。即使看到,也因他那张祸水脸而潜意识认为那是他的无心之过。也因此,即使他努力避开桃花劫,却还是避不开桃花瘴。
此时,青剑园大堂上不请自来的一对父女,怀着的就是狩猎官二少的美丽梦想--不,按官家二少女乃女乃的说法应是幻想。
“二公子都到杭州来了,怎么也不知会老夫一声,好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唐尧生为人八面玲珑,人脉极广,他什么生意都掺上一脚,说得好听是家大业大,难听点就是贪得无厌。他身虽不在官府却更胜当地官员,可说是杭州一霸。但也仅止于此了,他只能在杭州这块小地方兴风作浪,官家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凭实力做生意。在官家面前,唐尧生一向不敢太放肆,只是有些倚老卖老罢了。
“在下只是路经此地,不敢打扰唐先生。”愚蠢的老家伙,越看越像那只蠢猫。
“哎!怎么能说打扰呢?谁不知道官家二少是了不得的少年英雄,以您在江湖上的名望,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呢!你若能到寒舍坐坐,蓬荜也生辉啊!”若能与官家攀上关系,他唐尧生可就名满天下,再也没人敢说他是暴发户了。
“唐先生的盛情在下心领了,实在是公事缠身,月兑不开身来。改天官某一定在平香园摆宴谢罪。”居心叵测的老狐狸,他老爹、老娘、老哥这些大头此时俱在青剑园,他怎么不去邀他们到他的猪圈去坐坐,而来请他这不上不下的“二公子”?他难道不知道他官笙芝也是属狐狸,而且还是成了精的狐狸?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强人所难。”见官笙芝不如他想像中的好说话,唐尧生马上转移话题,“小女真情二公子是见过的。她一向对公子景仰有加,听说公子到了杭州,硬是要跟来向公子请安--”
“二公子!”唐真情在一旁盈盈施礼,她生得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带着女性味极浓的风情,在男人眼中可称得上是一个尤物。
“唐姑娘。”官笙芝淡淡地回以一礼,丝毫不为对方欲语还羞的娇态所动。美女他还见得少吗?若实在没有,他照照镜子就看到了。他玩女人一向是很有“原则”的,不管对方“身份”如何,酒国名花也好,有夫之妇也好,就算是未出阁的闺女,只要他看上眼,都会来者不拒。但是,有一点,他绝对不会去碰“麻烦”!而所谓的麻烦,就是想借机把他套进婚姻牢笼者。这唐真情他的确是见过的,初一见面她就向他表示好感,而他一眼就看出惹上这个女人肯定是天大的麻烦,所以根本就不理睬对方的示好。但她表面上是含羞带怯,实际上却主动得几乎自己跳上他的床!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女子,自然也不会让她得逞。再说他当时还正在为他的白玉女圭女圭“守身”,根本没心思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现在几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她却还想来缠他,不会是想让他当冤大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