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没有签,现在我也不会签,我只喜欢芮芮一个人!”他的目光紧锁在朱芮瑜的脸上,像珍视绝无仅有的宝贝一样,深情款款地凝视著。
袁莉心呆了,手一松,结婚证书掉在地上,被风吹到了海上……
“为什么!?我都变得这么漂亮了!我还得了奖呢!我是最佳新人啊!我的身分绝对可以配上你的!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为什么……”她花了好多好多的钱去整型、去学演戏,只为了更接近文德旭的世界啊,为什么最终,她连文德旭的心都接近不了!?
“你……真是好命……这么……多的女孩子都……那么……那么喜欢你……”朱芮瑜忍不住抱怨。
“芮芮……”文德旭将朱芮瑜紧紧抱在怀里,一眨眼,眼底积聚的泪缓缓滑落,那泪吓醒了袁莉心。
“旭……”
泪!文德旭从来不掉泪的!就算是演戏,他也没有一场戏是掉过眼泪的,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朱芮瑜掉眼泪……
“芮芮……”文德旭紧紧抱著朱芮瑜。
“旭……对不起……我……”果然太爱一个人,连他的伤心都会感同身受,袁莉心颤抖的抛下手里的枪,捣住嘴巴含泪望著文德旭。
这时候,文德旭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声音如幽冥传来的鬼魅诅咒——
“不用对我道歉!对你自己道歉吧!”
“袁莉心小姐,我们以伤害罪及杀人未遂罪将你逮捕,你的所有发言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在她弃械的同时,埋伏已久的干员迅速将她逮捕。
“为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尖叫著、挣扎著,长发飘散、神情狂乱,像个疯妇。
“德旭,好痛啊!你怎么还不送我去医院!?”在文德旭怀里的朱芮瑜忍不住张开双眼,问著文德旭。看著胸前被血液染红的衣裳,她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就快死了……
“不需要。”看著袁莉心被干员拖走,纠结的眉总算舒缓开来,他抛下“伤重”的朱芮瑜,走到张令仪的旁边。
“都录起来了吗?”
张令仪与他相视而笑,举起OK的手势。相信这次“蓝海情人”的特别节目,将会很有看头!
此时,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爆出一阵欢欣鼓舞的掌声。
这可把朱芮瑜给弄糊涂了!
看到文德旭不理她,怒气阵阵窜升,她忍不住跳到文德旭面前,左手擦腰,手指著文德旭的鼻子骂著,“文德旭!你在笑什么啊!我伤成这样,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我!?”
朱芮瑜气炸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被袁莉心打到时,疼痛只有一下子,接著她是被肆流的血给吓到了,还以为自己伤的很重……
“小姐,一个快死的人是不会这么有精神的。”文德旭懒懒回她一句。
“你……”朱芮瑜气呼呼地乾脆踹他一脚。
文德旭没辙地翻个白眼,掀开她的大衣外套,从内袋里拿出一个血袋,里面装的是红色的液体。
“这是道具组事先放在你的外套里,算准袁莉心开枪的时间再引爆袋子,让假的血液流出来——不演一场假的戏,怎么骗得了袁莉心这只大狐狸呢!”这次的计画相当成功,才可以顺利引诱袁莉心上勾!
袁莉心就是当初一直缠著他不放的死忠歌迷,他都忘了,幸亏是朱芮瑜提醒了他,让他仔细追查之下才发现,她竟然化身为袁莉心。
想当然尔,她的目标应该只有一个——所以他们就顺势策画这次的拍摄工作,为的就是将袁莉心这只大狐狸人赃俱获!
“袁莉心——”朱芮瑜左右张望,这才发现她不见了。
“柏魁,谢谢你了!”文德旭跟柏魁握手示意。
“文德旭,你认识柏魁!?”看他们那个样子,好像是八百年前就很熟了,她的大眼睛闪著问号。
这场戏好怪,拍得她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状况,奸像……好像大夥儿在计画著一个天大的骗局,而她……完全不知情……
“我们是大学同学。”
所以说柏魁就是他们这一方的间谍,袁莉心自以为找了个帮手,其实只是上了他们的当。
柏魁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用,就是调换她手上的真枪,要不然朱芮瑜的小命早就没了!所以说文德旭故意跟朱芮瑜吵架斗嘴,只是为了让袁莉心相信柏魁真的破坏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了。
“文德旭,你再说一次,你跟柏魁是什么关系?”朱芮瑜古怪问著。
“我跟他是大学的同学啊!”回答的很自然。
“你、再、说、一、次!”朱芮瑜咬牙说。
“大学的同学啊!你有重听啊?”文德旭皱眉了。
“文、德、旭……”
轰!火山爆发了!
“原来你跟他是大学同学,那你竟然还敢误会我!你还说我喜欢柏魁,害我难过了好久!原来都是你计画好的啊!你真可恶——”
原本“伤重”的朱芮瑜—下子生龙活虎,追著文德旭毒打—顿,沙滩上顿时传来文德旭惨痛的申吟……
“是癌症!当初我们举家迁离,就是为了带她出国去治病,我们以为会成功的……”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说……她连这个都瞒著我……”末地圻伤痛的问著。
“是她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她知道你一定会等她的,她不想困住了你;她本来想如果有活命的机会,过几年就会回到你身边的。好不容易治疗了十年,终於病情稳定下来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见你,她想告诉你她一直爱著你……可是……”
来不及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挽回不了!
“可是……她回来了……我却已经娶了别人……”他暗哑的自责。
“她很生气!她气你背叛了她,更气自己竟然就这样失去你了,看见你幸福的样子,她好嫉妒也好懊恼,当初她不应该放弃你,不应该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一走了之,她很后悔!可是什么也做不了。”水恩的母亲只是不断的叹息著。
“所以不论我怎么唤她,她都不肯认我,最后还故意抢我的生意,是因为她恨得太深了……她……她现在在哪里?”他错了!他不应该遗忘了她、遗忘了他的承诺。
“她……来不及了!你太晚回头了……”水恩的母亲红了眼眶,流著眼泪。
“她的病发作了吗?不然怎么会……”
“她故意放弃开刀的机会,其实只要再开刀—次,她的生命就可以延续下去的,可是她放弃了!她不想再活下去了……”水恩的心意已决,没有人劝说得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用这样的方式自杀!”他气愤的低吼。
“因为她不想破坏你的幸福!她真的很爱你,即使你背叛了她娶了别人,可是她还是爱你,她怕自己再活下去,会克制不住的想把你抢回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你现在过得很好,她不想打扰你,所以她情愿放弃。那个广告企画案是她所有的心情,想对你说的、来不及对你说的,她都寄托在那个广告里面!”
“我想见她一面……她在哪里?”他一阵鼻酸,眼中蓄泪。
“在病房里……她已经昏迷了……”
没想到和水恩真正重逢,竟然会是这样,她毫无生气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他颤抖的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如冰的温度冻伤他的指尖,眼泪滑落,滴在她的脸上。
“水恩……你还想骗我,我终於知道你就是水恩了!其实从再次见面的那时候,我就应该要把你认出来,该死!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呢!我为什么傻的相信你编出来的谎话,你就是水恩,不折不扣的水恩,我爱了十年的水恩啊,我竟然连你的样子都认不出来……只是十年啊!我的感情所能够历经的考验竟然只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