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绝棋颍也有莫大的兴趣,可目前他却只想拥有南宫珍珠,毕竟那才是让他平步青云的关键。
“跟我来。”绝棋颍敛下双眸,双手紧握成拳,感到莫名的紧张,她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这一次,不回不知又得等上多久……
刘言之倒也没行怀疑绝棋颍,仍是一径地认为她应该也与自己一样,想要从这次风波得到些好处。
他十分信任眼前的绝棋颍,也因此并未认出,她就是十几年前,自己曾毒手残害那家子的遗孤。
两人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偏僻的客房,那是这几天,她私下调查出南宫府中最偏远的地方,平时鲜少有人会经过这儿,倒是很适合她报仇。
打开老旧的木门,她率先走了进去,接着站在一旁,待刘言之踏进后,紧紧地将房门关上。
刘言之左顾右盼地望着四周,发现这间房门窗紧闭,唯一的阳光是透着窗棂进来,里头阴森可怖。
“夫人,珍珠姑娘真的在这里头吗?”刘言之觉得房里安安静静,不像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绝棋颍瞇眸,来到桌旁,为他斟了一杯茶,接着扯了一抹巧笑。“当然,你别急嘛!先喝口茶吧!”她将茶端到他的面前,笑靥如紧花盛开。
刘言之不疑有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后喝了一口,然而两眼还是不住搜寻着前方那放下的帘幕。
他瞇眸望了许久,怀疑帐内是不是有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珍珠姑娘该不会就在芙蓉帐里吧!”刘言之将茶水一饮而尽,以手背抹去嘴边的水渍,露出婬笑踱至芙蓉帐前,准备扑上床去。
绝棋颍冷冷地望着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桌旁,她早已在袖中暗藏一把匕首,随时伺机行动。
她今日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制裁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以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刘言之来到床榻旁,揭开了芙蓉帐,以恶虎扑羊的姿势扑上床,这才发现床上只是一团棉被,并没有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一时之间,他恼羞成怒,回头怒瞪绝棋颍。
“妳这是在耍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合作,妳要为我找到接近南宫珍珠的机会?”
绝棋颍这时扬起一抹笑容,悄悄握紧了匕首。
“呵,你一定要这么急吗?”
在此之前,她早就将一种名为“软骨散”的药粉撒入茶中,只要尝一口,在半刻钟内便会全身无力,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
只要再拖延一下时间,待会儿刘言之就会像只待宰的死鱼,任她怎样处置都无法反抗了。
然而刘言之似乎误会了绝棋颍的意思,他的怒气顿减,眼里又蒙上了色欲。
“我懂了,是不是妳想先和我欲仙欲死一番,这样我们才有合作的默契,是不是啊?”
“呵。”绝棋颍淡笑一勾,眼里的光芒几乎寒冷至极。“是呀,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便一直忘不了……”忘不了杀了你的念头!
刘言之自作多情地笑着。
“唉,夫人妳应该早点说,让我有心理准备。”他还不知大难临头,自以为是地调戏她。“这么匆促,我怕……不能给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他舌忝舌忝唇瓣,有些意外竟得到另一块鲜美的肥肉。
偶尔尝鲜也不错!刘言之如此想着,虽没立刻见到南宫珍珠,但能享用眼前这名大美人,倒也可以慰藉他的色心。
于是他举起大手,想将她捞往怀中,却被她侧身一闪,闪过了他的禄山之爪。
“别急。”绝棋颍保持镇定,笑弯了一双杏眸。“先把你身上的衣物解下呀,省得等月兑衣的时间。”
“说得也是。”刘言之色瞇瞇地笑着,一点也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急促地解上的衣物。
此时,她恨不得就一刀刺向他的胸口,但她知道时机还未到,于是静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直到刘言之身上的外衫全部都月兑尽,剩一身素衣时,她才缓缓靠近他……
快了!她为爹娘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
“夫人,我月兑好等妳了。”刘言之邪邪地笑着,那面容极其丑陋可憎,满心期待地等着肥肉往嘴里送来。
绝棋颍深吸了一口气,将衣袖里的匕首握得死紧。
她在离他一个手臂远的距离站定,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别害羞。”刘言之呵呵婬笑着。“夫人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对男女之事应该不会一知半解吧!”他大胆地挑逗着她。“咱们快点办完事,还有珍珠姑娘等着我呢!”
“嗯。”她靠近他,双眼一瞇,泄露眸中的冷光。
刘言之当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反而还沾沾自喜,美人儿自动送上门来,到嘴的烤热鸭子不吃才是大笨蛋一个!
他伸手将她一扯,一股香味钻入他的鼻息之间,令他为之陶醉,感到有些轻飘飘的。
“妳好香……”他瞇眸,眼看着那张嘴就要凑上她的脸颊。“快让我香一个,大美人儿……”他咯咯笑着。
就在他要碰到她身子之际,绝棋颍亮出袖中的匕首,在他还未回过神前,一刀狠狠刺入他的月复中。
刘言之来不及闪避,只觉得侧月复一阵刺痛,闷哼一声,便下意识地用力挥开绝棋颍的身子,手捂着受伤的地方。
绝棋颍被他推倒在地,一时重心不稳、撞到桌角,白玉般的额头马上浮起了红肿。
她咬牙,却没叫一声疼,她冷眼看着软倒在地的刘言之,眼里有着痛快的报复感,然而见他还能动弹,不禁懊恼药粉下得不够重。
“妳、妳……”刘言之不明白绝棋颍为什么要攻击他,眼底满是诧异。“妳这疯女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剌伤我?”
她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美眸怒瞪着他,眼里有无数道的怒火。
“刘言之,你这个杀人凶手,今日这一刀没杀死你,还真是便宜了你!”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完全不顾额上微沁出血的伤口。
那额上的痛,比不上十三年前,她失去父母的心痛,到现在她还能感觉那种心破撕裂的痛楚。
“妳……”刘言之一愣,不明白她口中所谓的杀人凶手,他怔然地捂着那汩汩冒出鲜血的伤口。“妳、妳到底是谁?!”
绝棋颍冷笑一声,眼里尽是鄙夷之色。“真是讽刺,你竟然会忘记你以往的恶形恶状,一直苟且偷安地活在这世上……”
刘言之想在脑海里寻找眼前这张脸的记忆,无奈任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同样的容颜相叠。
“想不起来,是吗?”她不断冷笑,一张美颜有着绝望的笑容。“记得十三年前,我爹娘见你只身一人举目无亲,总是不嫌弃你来我家用饭,然而你非但不感激我爹娘,反而还痛下毒手,杀害他们……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呀!”
见她低声嘶吼,刘言之一时间似乎还想不起来。
毕竟事隔十几年,而这些年间,他还干尽不少奸婬掳掠的坏事,还是最近几年才洗手不干,决定重新做人。
“妳……”他的呼吸愈来愈重,身体的力气似乎渐渐流失,他以为是月复伤的鲜血不断流失的原因,于是一咬牙,便将月复中的短刃抽出。“妳……”
呆望她那姣好的容颜好半晌,那久远的记忆突然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眼前出现一对热心的夫妻,他们虽然贫穷,但还不至于烦恼吃穿。他们有着一副善良的心肠,见年轻的他常常有一餐没一餐,总是好心地分他吃的、用的,到最后还不嫌弃邀他到家中用餐。
那时的刘言之年少气盛,总有多余的精力无法宣泄,一见隔壁少妇长相清秀,丈夫又正好出外,那色心一起,便强搂住她想一逞兽欲,无奈她的丈夫正巧提早回来。拉扯之间,他失手打死了她的丈夫,最后为了灭口,也一不做二不休地掐死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