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男人。”看来这小妮子的脑中又在胡思乱想了。“你刚在想什么?以在偷想我?”
“想、想你的头!”她红着脸,像是被抓到偷腥的猫儿,小脸全涨红了。
他耸耸肩,“就让你想一千次,一万次也可以。”步行一分钟后,他在门口便停住脚步,末了唇瓣还轻摩擦过她的脸颊。
“变态!”她嘟着小嘴,虽然口头上这么骂着,可心跳还是为他加速一拍。
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承认自己被他吸引,但对于他了解太少,她实在不知该怎么敞开自己的心,去接受这个亦邪亦正的男人。
接受他?显得自己好没志气!
他挑挑眉,不以为意,直到气派的门打了开来,出现老管家及一堆佣人。
“少爷,欢迎你回来。”老管家鞠躬,“老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上官寂没搭理,只是指了指外头。“外头还有行李,请拿到我的房间。”
庄可瑷面对他人前人后的表情,感到困惑不已,但还是勉强扯开笑颜,面对这房里所有陌生人的双眼注视。
“少爷。”忽地,二楼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栏杆前,往下瞧他们。“老爷请你上来。”
上官上冷笑一声,抬头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那是上官磷身边的贴身秘书。
“我才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想与我摊牌了?”他冷道,冷然的样子让庄可瑷看得有些骇然。
这男人变脸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一旦恢复无心无情的他,如同吃人无数的撒旦,永远都没有妥协的一天。
“少爷,请上来吧。”中年男人没有多余的言语,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
上官寂冷哼着,最后收回眼光,将注意力放在庄可瑷的身上,瞧她一张圆润的小脸望着他,眼里有着思辨的打量,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
但以这只小猫儿的功力,还不足以看透他的内心,可她的眼光让他饶有兴趣,因为在那双澄澈的圆眸里,只带着晶亮无瑕的打量,却少了一丝一点的畏惧,她根本就不怕他。
呵,多好玩的一个小妮子。上官寂开始庆幸,自己盯上这只坏脾气的小绵羊。
“你先到我的房里休息,晚一点我再去找你。”他拂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诉着。
“你要去哪里?”她惊慌的回过神问着。
“找老头,”他看向老管家,“带她上楼,如果她需要什么,就为她准备,不需要再经过我的同意。”
老管家答了是,接着将庄可瑷请上楼。
而她却是不高兴的鼓起脸颊,“我不能跟吗?”
“不能。”他的声音冷硬,不容得商量。
一听到这样的语调,她的小嘴嘟个挺高,“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变成你这只大魔鬼。”孩子气的将气出在脚底下,恨恨的踏上二楼去。
瞧她像个孩子似的闹着别扭,他的唇瓣不禁为她扯开一抹温和的笑,直到她没入左边的转角,他才移开脚步,踏上阶梯往上官磷的书房走去。
恩恩怨怨,是该做一个了结。
依然阴沉至极的书房,上官磷坐在轮椅上,下半身盖着保暖的毛毯,双眼空洞如卧病很久,可空洞的眼里还有一抹坚持。
他的坚持,就是要让上官氏好还要更好,所有异已都要铲除,这是身为上官氏子孙的使命,将上官氏的威名不断远播。
而争权夺利本来就是上官氏的命运,父传子,子传孙……生生不息。
直到上官磷这代,两个儿子都是庸才,根本无法在商场逞凶斗狠,原以为上官氏的一切要毁在自己手上时,想到自己的胞姐有留下一名父不详,也没人知道的孩子。
上官寂被接回上官家时已七岁,好在这期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没了母亲的记忆,更大是合了上官磷的心,他将他带回,开始让他接受最严格折训练,也造就上官寂冷酷不留情的个性。
上官寂有无限的潜力,却也有着绝对的无情,斯巴达教育下的他,眼前只有利益,一直到了上官磷倒下去之后,他将自己的养父视为敌人,他好,但还要比养父更好,用一切来反抗上官磷,像是抗议小时候的无情对待。
他让上官磷明白,这样的孩子是他自己教出来的。
上官磷后悔了吗?不,他不后悔教出如此优秀的上官寂,只是他却后悔让上官寂发现上官兰的事情。那是上官寂的母亲,一个对上官氏不利的过去。
“你找我?”上官寂连门都没敲,直接进入了他的书房,因为外头的光线射进来,让书房有了微光,也让他微微看见老从的面容,眉间充满了郁结,但他相信,老人绝对不是为了他烦恼,而是为了“上官氏”。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何执间找出蝶兰心的一切?”上官磷紧咬着牙,一言一字的审问着。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找蝶兰心的一切?”上官寂双手插在裤袋,修长的长腿一步步走向上官磷,“因为她是我的母亲,一个被上官氏玩弄在股掌的可怜女人……不想让我找出的原因,是因为你们怕自己的手段被分诸于世,而使得上官氏的形象动摇。是吧?”
上官磷抬起眼,望着上官寂面无表情的俊颜,此时的他如同一头野兽,似乎稍不留意,自己随时就会身亡。
“再来,你怕让我知道实情后,我会毅然决然的抛弃所有,不愿再做上官氏逞凶斗狠的奴隶,是吧?”慢慢的,上官寂说出了上官磷的心声。
上官磷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被上官寂发现了,而且一语就说破了他的心情,这样的男人,不容小觑。
他没看错人,上官寂确实是成大器的男人,加上严格的训练,这二十年来,造就上官寂野心极大,更甚的,他已经掌握不住这名可怕的男人,他已有了他自己的思想。
“你……”
“我都说到你的心坎里了?”上官寂倚在上官磷不远的窗台,“所以你担心,准备要恫吓我,不停止一切行动,就要与我断绝关系?然后将我逐也上官氏?”
上官磷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只因上官寂将他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你放心。”上官寂扬起一抹猖狂的邪笑,“我为上官氏努力那么久了,我不可能会就这样放弃的,你不用担心企业无人掌管,我依然会为你效命。”
“你、你……”上官磷颤着音,“你真的不会弃我于不顾?”
“不会。”
只是恶魔说出来的话,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有,无知的上官磷相信了他,“你最好不要骗我,我虽然重病在床,但还是知道你的心。”
上官寂不为所动。“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还能做些什么?”像是讽刺,也像是轻蔑。
“至少我可以从你带回来的女人下手。”上官磷像是垂死前的挣扎,在临死前还要反咬他一口。
罢刚听见秘书形容,从不带女人回来的上官寂,破天荒带了一名娇小的客人,甚至亲昵的过火。
上官磷想上官寂这一趟出门,肯定为那女子改变不少……
因为,上官寂从不带女人回来,更不会为女人扯开笑颜。
上官寂的笑容僵住。“如果你敢动她,别怪我以玉石俱焚的手段毁了一切。”
“那你就乖乖听我的安排。”上官磷扯开一抹笑,似乎握到上官寂的弱点。
“听你的安排?”他冷哼,“你这是威胁我了?”
“我虽然已是风中残烛,但你知道家族中的长辈可还是垂涎着上官氏的一切,现在的你不是以前无助的小男孩,而是能呼风唤雨,一个动作就可以决定上官氏一切的男人,所以我要你听我的安排。”上官磷恢复豺狼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