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吸引他的眼光,令他移不开她的视线。
她平缓自己加快的心跳后,抿了抿微肿的双唇,一双小手不断的绞著自己的衣袖,完全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
见她扭捏的样子,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轻声问著:“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吗?!”
她瞠大眼,拢了拢眉头后,大眼里全是不解的问:“我……我该对你说些什么呢?”
他嘴角一扬。“什么都行。”他执起她的小手,轻吻著。“例如你一天没有见到我,你想我。”他的声音平缓而有磁性。
她的脸儿又涨红,听著他露骨的情话,没经验的她,只有轻咬著下唇,可眼里却带著浓浓的笑意。
“那……”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今儿个上哪儿去了?我……我见不著你的面。”
“所以,你想我了?”他噙著笑意,望著她掩不住心思的小脸。
嗳,他非要将事情说得这么白吗?害她脸儿滚烫像炭火在烧。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重复的问著:“你今儿个上哪儿去了嘛!”她娇嗔著,全是小女人语气。
“送信到唐府。”他的嘴角有著明显的嘲讽,但却隐藏的很好。
一听,她一双大眼里盛满了讶异。“你……你送信给严叔?那严叔有没有问起我?
有没有怪我?”
“有,他当然有问起你。”他邪笑,拉著她往石椅上坐著,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严叔有怪我不回去吗?”她的胸口怦怦跳著,从小就是义父将她带大,所有的事情都不敢违抗严叔。“严叔有生气吗?”
他摇了摇头。“你严叔没有生气。”
今早,他故意送信给严硕,也亲自往唐府拜访,只是严硕一见到他的面容,吓得当场说不出话来。
避念祯则是噙著一抹残忍的笑容,虽是风度翩翩,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充满著恨意,他向严硕挑衅,说唐韶菡就在他的手里,正任由他的处置,且他要唐府千金,为唐付出十年前那场血债,让唐在黄泉之下后悔莫及,折磨唐韶菡为复仇的手段之一。
严硕气喘吁吁,已遭灭门的管府应无人幸存,可却从管念祯的口中得知,管府的三条血脉在那晚幸运逃出,一生绝不忘记此仇,他们全认定唐是间接凶手,如果当晚唐没有离开,就没有这场灾难了。
避念祯只是丢下一个恼人的消息,不等严硕的解释,便又无声的离开唐府,让严硕懊恼的自责不已。
“真的吗?”那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将管念祯拉回现实。“严叔真的没有生我的气?”
“真的。”他的大手拂著她的脸庞。“他很耽心你。”当然,她落在一名复仇的恶魔手里,严硕是该耽心她的未来。只是,严硕永远也找不到她的下落,除非他主动将她送回,不然严硕永远也找不到“忆念山庄”。
“那你有没有跟严叔说我很好呢?”她天真的没有怀疑他,相信了他的话。
“当然有。”他笑著,见她愈往陷阱走来,离复仇就愈近,也离地狱愈近了。
“那你是不是得将我送回,好让严叔放心呢?”
“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将她搂得好紧。“只不过不是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之前,我是不会将你放开的。”
又是这么露骨的情话,害得她不知道该将小脸埋在哪里了。
见她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他相信要折磨她的日子近了。
只要她为他付出一切,那么就会尝到背叛的滋味,犹如唐对待他父母一般,而且他还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他。
避念祯的眼里,闪著一抹冷酷的眸光,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他不会将她放在心上的。
从遇到她的这一刻,他的心里就不断的警告自己,这女人是杀人凶手的女儿,不该动心。
每天,他总是要这么反覆嘱咐自己,就怕自己也沉入那天真的漩涡里,忘了想要复仇的心。
“听说,爷从庄外接了一名女子回到山庄,而且还将她安置在他的寝室里。”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身上著了一套薄纱,那粉女敕的肌肤在外,令人有无限的遐想。
另一名有著相似的脸孔,却显得盛气凌人的女子提高了声音:“哼,我听我的丫头说,只是青涩的丫头罢了,怎么能比得上咱们姐妹俩?再说爷每晚都到咱们这里过夜,你说那女子还有魅力吗?”
冷香望了自己姐姐冷盈一眼,暗地为冷盈的直性子摇了摇头。“姐姐,爷都将那名女子安置到他的寝房里了,难道还不足以威胁我们吗?再说,每晚来到我们的阁房过夜,却没有……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冷香的话不无道理,她们姐妹从香盈院被迎到“忆念山庄”里有段日子了,管念祯还是没将她们招入寝房,只是到她们的阁房休憩,却从不留下过夜,而这十几天更是反常,仿佛只将她们的房里当成客栈,休息个几个时辰又离开了。
“妹妹,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冷盈是个直性子,没像冷香多了深沉的心思。
“听说,那女子每到这个时间,就会来这儿赏夕阳,咱们只要在这儿等她就成了。”
冷香的话才刚说完,唐韶菡便跟著怜儿往石亭中走来,只不过今儿个石亭里却已先有二名女子在里头了。
唐韶菡并不以为意,未等怜儿开口,便走入亭子里,好声好气的开口:“二位姑娘好。”
冷盈及冷香对看了一眼,明白面前就是刚进府的女子,只是唐韶菡那和气的态度,让二人顿时傻了眼。
莫非,她还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吗?
“嗯,唐姑娘可真是好闲情,听说唐姑娘每天都来这儿赏夕落?”冷盈皮笑肉不笑的问著。
唐韶菡本来就没有心眼,直觉得点了点头。“是啊,这儿看夕阳最美了,二位姑娘也喜欢到这儿看夕阳吗?”
冷香一脸漠然的看著唐韶菡,突地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姑娘不知道,有时爷还会陪咱们姐妹看夕阳呢!”
爷?唐韶菡侧头想了一下,她们应该说的是管念祯才是。因此露出笑容。“是啊,有时管公子也会陪我一起看呢!”而且还一同陪她说著羞人的情话,想起,脸颊又红起来了。
冷香听著唐韶菡的口气,阅人无数的她,知道唐韶菡是个没有心眼的女子,她嘴角一扯,这种女子很好解决。
“而且,爷看完夕阳后,还会招我们姐妹之一服侍他,夜里让爷销魂。”她语出嗳昧。
唐韶菡不是笨蛋,一听也有几分明白,她知道男人少不了有几个暖床的侍妾,只是她摇著头为管念祯解释。“现在他没有了,他每晚都回到寝房陪我……”未说完,她捂著口,惊觉自己还未嫁给管念祯,不该说出这种羞人的话来。
“耶?”冷香佯装惊讶,一脸吃惊的望向冷盈。“姐姐,昨晚爷不是才去找你服侍?
你不是说爷昨儿个好猛,让你下不了床来?”
冷盈嗤了一声,顺著冷香的话接下去:“当然,爷昨晚明明就在我那儿过夜,直到快鸡啼时,才整装离开呢。”她望向一脸迷惘的唐韶菡。“你这女人,是不是天生的骗子啊?爷明明昨晚在我这儿的。”
“是啊,我记得前天是在由我服侍爷的,难不成唐姑娘要说,爷前天在你那儿过夜?”
唐韶菡惨白著脸,她细想前几天,管念祯都是拥著难以入眠的她入睡,等到她一睁开眼时,她依然是窝在他的怀里,根本不见他有离开过的痕迹……只是这二名女子,为何说他是在她们阁房过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