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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小灾星 第3页

作者:秦君行

两年不见,怎么樵叔变笨了?蠢病也会传染吗?

“我们就来试试看,如何?”姒月跃跃欲试的扯着绳索撒娇。

“也好,反正老爷还不急着洗澡。”老爷交代过,她想做任何事,都不能阻挡,她愈好动,夫人的怪病就愈不会复发。

“那么你就照着我的话去做,我边搧火边帮你打气。”她重新回到药炉前努力搧着火。

炉里的药是给昨日突染风寒的厨娘喝的,因为厨娘常常做好吃的点心给她吃,所以她自告奋勇帮厨娘煎药。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樵叔将绳索缠在树干上,回廊上的男人频摇头叹气。

原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费了好大的劲,不一会儿,樵叔便满头大汗,水桶却丝毫没有往上移动的迹象。

“樵叔,你要用力啊!”等了半晌,原本兴匆匆的姒月,热情被浇熄了。

“我已经很用力了。”他都快虚月兑了,还不够用力吗?

“那就再多用一点力!”姒月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喊道,以为这样就能助他一臂之力。

“姒月小姐,我快不行了!”樵叔用力喘息,很是挫败泄气。

“怎么会这样?应该可以的……”她不信邪,忙不迭地丢下手上的扇子,凑向水井前,探头望着一望无底、黑黝黝的深井。

“我再试试好了……”深吸口气,樵叔使出吃女乃的力气,用力一拉,这回水桶终于拉了起来,却也泼了姒月一身水。

“哎呀!”姒月吓得叫了一声。

“姒月小姐,你没事吧?”樵叔连忙冲至她面前,想找一块干凈的布给她擦拭。

“我没事。樵叔,我们成功了耶!”姒月顾不得一身的湿意,又叫又跳的。

“成功了?”樵叔喃喃重复着这二个字。

“怎么了,你不觉得我的方法比较省力吗?”

“我……”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有没有嘛?若是没有,你大可老实说出来,我可以再改进的。我绝不会生气,也不会去告状。”她保证道。

樵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衡量小孩子的保证是否可信。“姒月小姐,其实我刚才耗了比平日更多的力气,才将水桶拉起来。”

这就叫咎由自取,搞得一身狼狈只能怨自己,谁教他竟采纳一个小女孩的建议。站在回廊上的男子暗忖。

姒月的朗待明显受到了打击,一张小脸垮了下来,“怎么会这样……”这次换地喃喃自语了。

“要不,你先去忙别的吧,我再研究看看,等我改进这个方法后,再去找你来试试看。”

樵叔闻言,身子一僵。

还要试?!不要吧?

“姒月小姐还是别费脑筋了,少爷回来会想办法改进的,庄里很多东西都是他发明制作的。”他说服她打退堂鼓。

将希望放在少爷身上,成功机率还比较大些。

他实在很怕当她的实验品,一身骨头迟早会教她给拆散!

“不行!”姒月不喜欢被瞧不起的感觉。“这次他一定想不出来,所以由我来!”

在山庄里,她一直是大家崇拜的对象,可是每每只要和那个未曾谋面的相公一比,她就硬生生矮了一截,教她好不服气。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樵叔,我要的水你弄好了没?”厨子跑了出来吆喝。

“噢,好了。”

“樵叔,你快将水送去厨房吧,我会在今天晚膳之前,想出改进的法子。”姒月自信满满的说,“我发誓定要让你往后取水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好……”除了这个字,樵叔不知还能回答什么。

第二章

“你吓坏樵叔了。”

“喝!”

手执蒲扇专心搧着火的姒月,教这乍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重心险些不稳,往面前的药炉扑去。

她有些气恼的回首,“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原以为吓唬她的是山庄内那些平日受她欺负、随时在找机会捉弄报仇的仆人,不料转身却看到一张陌生的男性脸庞。

“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

姒月一双骨碌碌转着的眼睛自以为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左右想搬救兵,殊不知她的这个举止全看进莫焱的眼底。

“你说呢?”他双手环胸,有趣的看着她眼神防备的瞪着他。

还不笨嘛,懂得防范陌生人。

“我怎么知道?”她如果知道,还需要问他吗?

他这个偷儿也真嚣张,行踪都被人瞧见了,还不快闪人,是存心等着被抓吗?笨死了!

“那你又是谁?”莫焱倒想听听她如何介绍自己。

“我是青玉山庄未来的少庄主夫人!”姒月自傲地宣告自己的身分。

她偷偷进城好几次,知道在城里那些百姓眼中青玉山庄有多风光,而她身为主子之一,当然也沾光不少。

“哦……”莫焱尾音拉得好长,嘴角的笑容淡化他的冷傲,浑身散发着一股尊贵之气。“既然如此,你怎么可以连自己未来的夫婿都不认识?”

姒月骇住了,“你是……莫焱?!”

“就是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是莫焱?那个待在西角山两年没回过山庄一趟的少庄主?

可为什么他和其它的男仆长得不一样?给她的感觉更是截然不同,看到他,她的心竟莫名其妙跳得好快,脸颊一直发热。

是因为陌生的缘故吗?

“刚刚。”莫焱闇黑的眸光深似浓墨,直盯着她那双似水剔透的盈盈双眸。

只是短短的两年而已,她不吃手指头了?

嗯,这么说或许有失公平,因为他压根不知她长得是圆是扁,两年前她有什么习惯他也完全不晓得。

“你不走了吗?”

“什么意思?”说也奇怪,原本以为和黄毛丫头说话会很乏味无趣,谁知这会他却想多聊几句。

尤其她方才对樵叔那些老气横秋的动作,真教人惊讶不已。

他不知道爹娘是如何教导她的,但不难知道的是,她和一般同龄的女孩学到的绝对不同。

所谓气质,她没有;何谓乖巧,她应该也不懂。

方才一踏进山庄,他就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同,大家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只懂得埋头苦干,虽然仍是坚守工作岗位,不过脸上表情丰富了,笑声也多了。

他还听说爹娘常让她的天真无邪举动逗得拊掌大笑,整座山庄因此不再沉闷了。

两年前,为了替母亲的病冲喜,他平白无故多了个媳妇。当时,他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而此刻,不知是时间冲淡了那样的情绪,抑或其它的原因,他变得不那么排斥她了。

“就是娘说的学成返家啊!”

“娘?”她何时改口了?

“你不认识吗?就是你娘,我婆婆。”这些称谓都是娘教她的。“难道你不打算娶我?”

姒月的语气无关指责或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奇怪。

莫焱不语,目光紧紧锁住她那张粉雕玉琢、不染纤尘的鹅蛋脸上。

“那就对了!”姒月跳了起来,拍了下他的肩。但这次她蹬得更用力才能跃得高些,因为他的身量比樵叔还高出许多。

“娘说我一定是青玉山庄的少庄主夫人。”

“不要再那么做。”莫焱聚拢双眉,口气不悦。

“做什么?”她微喘着气,不解地问。

“谁教你拍打男人的肩膀?”真是好的不学,凈学些有的没有的。

“镖局里的弟兄啊,他们说这样的动作表示友好和鼓励。”

“你被骗了。”

“我被骗了?为什么?”姒月一派天真地站在他面前,秋水明眸镶在她无瑕的心形脸蛋上。

“你今年几岁了?”莫焱没料到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试着想转移话题。

“九岁,不过大家都说我八岁。”姒月嘟着小嘴,不太高兴的坐回小凳子上。说起这个,她就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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