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蓝海给她那么多大牌的待遇是吗?你们当她是谁?玛丽莲梦露还是玛丹娜?”墨士楚怒道,恨不得掐死这些处处与他作对的人。“蓝海只是墨色底下的一间小鲍司,而我是老板,你们竟敢自门一套制度?”
“墨先生,虽然你的口气很不可—世,也很骇人,但请你别忘了,你已经答应厂商厂,如果你不想违约,我愿意等你来讨好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会改变心意。”冬凝的身体变得僵硬,近乎疏通,仿佛她已抽身退出阳光,进入黑暗的角落。他又开始展露令她厌恶的个性了!
“克莱儿,别说了……”马丁拉厂拉爱徒,制止她继续持虎须。
墨士楚推了马丁,怒气蒸腾,“你很大胆,如此不计后果的惹火我,你最好知道我的—句话会让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他的话像利刃般刺进冬凝的心,她的呼吸梗在喉咙里,使她感觉疼痛。
还记得当熟悉的梦魔像迷雾般包围她时,恐惧就像毒药吞噬着她,她的手心冒着汗,喉头紧缩……而此刻,那种感觉重新上身。
“你只懂威胁吗?”她的表情冰冷,在内心搜寻着力量。
她发誓过,永远个向男人的胁迫就范,永远!
“我只晓得这个案广公司接下了,而你必须尽力的去做!在墨色,我是老人,你可以确信这点,就好像你可以确信太阳明天依旧会升起!”
墨士楚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蛮力的表演,是她逼他的!
“马丁,你明天就打包行李回美国去!”墨士楚用拇指和食指支着下巴,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
“总裁?”他的浯气是冷冰冰的命令,不是礼貌的请求,马丁对这突来的指示有些措手不及。
“你来台湾都快半个月了,蓝海应该还有很多事务侍你处理。”
“丸莱儿……”马丁的声音就这么消失,像被刀子划断,墨士楚截走丁它“她交给我。”
“可是我照顾她多年……”
墨士楚双眉斜飞,—股愤怒爬上了他的喉头,沿着下巴窜上脸颊,点燃了一把不肯褪去的火焰。
“你不是有‘恋女情结’吧,你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父亲了!”
“总裁?”马丁觉得自己般推人一个热滚滚的深井,而他甚至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一旁的田宏行打圆场,“马丁,楚老大的意思是美国的蓝海需要你,你不能为了南小姐—人而忽略了公司其他的模特儿。”
别说马丁了,连田宏行也被墨土楚的火气吓着了。
墨士楚的脾气不定在圈内是众所皆知,但以前公司的经营不顺时,也没见他那么暴躁过,现在却为了南冬凝成天像绑了个炸弹在身上似的。
“但克莱儿习惯我替她打理工作。”这些天马丁也发现自己无法两边兼顾毕竟台湾和美国相距太远,以电话交代事情还是不大方便。
“就是因为你还在台湾,因为你放纵南大牌的骄恣,她认定所有的事情你都会替她安排好,为她扛起—切的责任,所以她才敢三番两次的惹我生气!”所有的不对、不该,墨士楚都归咎到马丁身上。
他平静而享受的生活,因为南冬凝的缘故已被连根拔除,既然她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她太舒服的。
马丁如果是她在台湾、于这个圈子的依靠,那么一旦马丁不在身边了,一切的问题她都得自己面对,这么—米,他不相信她还能和他保持距离。
他的计画已定,而且他绝对会实现它。
“我会要宏行帮你买机票,明天你就回美国!”
“马丁,你在干什么?”冬跟在亦父亦友的马丁后头,看着他忙碌的穿梭在行李箱和衣橱之间。
“你看到了,我正在整理行李。”
“你要回美国?”
“蓝海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马了大略的招叠衣服,将其塞进行李箱中,故作轻松的回答。
“难道公司的模特儿说的是真的,墨土楚赶你回去?”冬凝努力控制着在心中萌发的愤怒。
今天她比较晚到公司,而一走人休息堂,就听到欧散散和一些模特儿嘲弄的批评她——“听说南大牌的经纪人要被赶回去美国了!”
“对啊,田助理逻替他买好丁机票。”
“为什么?”
“还不就是南大牌害的,她自以为清高、了不起,要大牌不接工作,害得马丁两边不是人,也惹恼了楚哥。”
“没错,我还听说倘若那个女人再不改改她的臭脾气,马丁或许还会被革职呢!因为南大牌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我真同情马丁,他被那个女人害惨了……”
当时,她不以为然,因为足是非非、流言传闻她听多了,人也变得麻木,并未放在心上,怎知原来这回那群女人说的是真的!
“墨士楚怎么那么是非不分,得罪他的人是我,他为什么将矛头指向你?”
“克莱儿,回美国是我的主意,不关总裁的事。”马丁不希望她知道内幕,否则他可以预料她会跑去和墨士楚理论。
“那我怎么办?你答应要陪在我身边的!”
“我只能说抱歉了,蓝海的公关部门不能没有我。”马丁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老板已经不让他待着了,他只能选择回去。
“我不相信!”冬凝缓缓使自己抛开所有的思想及感情分析着。
“以前你不会这么说话的,一定有人逼你,而我知道那个人是墨士楚!”
“克莱儿,不管怎样,我势必得回美国,现在让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向来独立,是不是?”
“不是!我要去找墨士楚,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单是对墨士楚的愤怒,就足以令冬凝的全身细胞浴火。
马丁冲到房们口,挡住了她,“克莱儿,不要!你不要再和总裁硬碰硬了,你们的个性同属—种人,很容易意见不合,但他毕竟是老板,你听从他的安排本是应该的。”
“马丁,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你该知道我对靠着权势达到目的的男人很反感,更厌恶—脸肉欲的色魔!”
“我懂,我了解你的想法,但你如何让—个拥有势力的男人不表现出来?他们已经习惯支使别人了。至于总裁放荡的个性,我想只要有一方不愿,这种事不是—个巴掌拍得响的。”马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发觉了—个事实,“克莱儿,你是个成年女子,而且一向清楚知道门己想要什么,但我得承认,我从没见过你花那么多时间和任何男人相处,也没听过你像提起总裁那样频繁的提起其他异性。”
在还未回到台湾与墨士楚交手前,她对男人只有一个态度———不屑一顾,从不浪费唇舌与他们打交道。遑论是费事斗嘴争吵了,可是总裁却让她的自制不见了。
冬凝的心陡地一悸,“马丁,你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对那个自大狂感兴趣吧?”
她知这墨士楚英傻的形象似魁魅般盘踞在她心中—角,但她却也明白这不过是因为她唾弃他。
“克莱儿,总裁确实对女人做了许多邪恶的事,例如只为了逸乐,但他在模特儿界呼风唤雨的权威对你登上顶尖之星却有莫大的助益,而这坎广告的五家厂商为了你首次放低身段和别人合作,这是你的一大机会,它会带来另—番新契机,我希望你能接下这个案子,不要再为拒绝而拒绝了。”
“马丁……”冬凝相信多年合作伙伴专业的评判,但地无法装作不在意墨士楚令人恶心的嘴脸。
“拒绝这个CASE,损失的人是你,凭墨色的财势,那些违约金是微不足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