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睬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韩寰宇只是仔细端详着山蝶的神情。
“傲鹰说你变得不同,我大概也知道了,你谈恋爱了吧?”
山蝶一怔,“哪……哪有,傲鹰说的话你也相信,枉费你对自己的头脑这么自命不凡。”山蝶紧握拳头,像要挤出汁液般用力,时风说话不算话,说好不讲出来的,他又没做到了。
“不用谁来告诉我,看看你眉眼间的神采,我还没看过这么的你。”
“韩表宇,你不要乱用形容词,你才十七岁,什么东西都不懂。”竟然说她,太过分了,她眉眼间真的这么明显的透露出她想要未明吗?
不,她干嘛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童言无忌……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抽象,他懂什么?
“我当然懂,学校那些幼稚的小男生、小女生正时兴这种游戏,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却渴求得要死。”他不屑的哼了声。
“住嘴,你们学校的老师没教你们讲话要懂得收敛吗?”
“让你很失望,就是没有。山蝶,依我看是你的那些家庭教师不尽责,其实这个社会上每个人讲话都像我这么直接的。”
“你这么说话等于间接批评到你的好朋友傲鹰了,他也是我的家庭教师之一。”她是没有什么文凭,所有的知识部来自集鹰堂其他几个男人的传授,但所学的东西比学校教科书更有帮助。
“这是事实,没必要害怕别人知道。”
“你真不可爱。对了,你这次一定又是不告而别,偷偷跑回日本的吧?我要打电话给韩爸爸、韩妈妈。”她挑衅的扬眉。
韩寰宇啧啧作声,“你好幼稚,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打小报告的游戏,我这趟到日本来可是因为学校老师赞赏我的报告太过精采,提前放我的假,爸爸和妈妈也同意给我为期两个月的海外旅行,我的行动都是合法已经过允许的。”
禁不起被弟弟数落的难堪,山蝶气得快心脏病发,“你来这里就为了气我?”
有一个智商一八O的弟弟,可说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在他面前她如何也抬不起头来。她很清楚寰宇只是不愿意与一般人有太多的不同,要不然以他的程度,现在可能是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了。
而如果他的厉害之处就只有这个,那还能教人忍受,最不公平的是老天爷竟然还赋与他一种独特的能力。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发现别人只要一直看着他的双眼,就会迷失在其中,他能藉此轻易探测人心。
因此,那对似会催眠的眼睛是她一直回避的。
“过来。”引着山蝶,韩寰宇的口气仿若他才是在这个别墅住了一个多月的人,他带她来到大门口。
“你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因为我前几天来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她没发现就算了,保全人员也睡着了吗?保全系统呢?故障了?
“让你知道我还有得混吗?”他间接影射她的差劲。
已经没有力气发脾气了,山蝶只是瞪着他,“这幅画怎么了?”看他直盯着大门旁的挂画不放,她无聊的问。
“若你不要满脑子都想着那个男人,你可以发现这幅画有何不对。”
困窘的热潮袭向山蝶,他真的可以读出她的心思吗?“你不要拐弯抹角的行不行?你想说什么?”
“傲鹰说只能给你提示,所以我的提示仅止于此,但免费再奉送一句话,你再这么漫不经心,连你都会在这次任务中遭殃。”
山蝶被他的话吓出汗来,“你会来帮我吗?”
“不会。山蝶,你依赖的样子真教人看不顺眼,可以自己解决的事情,不要仰赖别人。算了,我懒得和你说了,我要走了。”
她追了上去,“寰宇,谢谢你,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从背后抱住自己的弟弟,山蝶很老实的说。
“放开啦,我真怀疑到底谁才是老大,为什么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没长进过,你不能成熟点吗?”拉开她的手,韩寰宇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不也一样,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无药可救了!”跨着大步,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终于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山蝶一意识到有响声,立刻清醒过来。
她觉得一整晚的事情都乱七八糟的,首先是寰宇突然来访,留下个令她匪夷所思的问题,之后又看见未明穿着男装冲出大门,连一句交代也没有。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要让她头痛?
眯着眼看向已来到面前的女人,未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担心的神情,他厌恶的撇撇嘴,“你的男朋友没有陪你吗?”
“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山蝶不解的回答。
他冷哼了一声,“我何德何能,和你在花园月下漫步的男孩子呢?你想瞒我?我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你还主动冲上前去抱住他,他才是你的男朋友吧!”那一幕几乎让他心碎,他没想到对自己采取主动的她,对别人也是同一套作法。
那个稚气未月兑的男孩在夜色中看起来年龄甚至比她还小,他分不清她在玩什么把戏。
山蝶豁然开朗。明白他误会了,“你看到的男孩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
“你想唬我,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没忘记。”
“我和寰宇一起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只是他有幸被有钱的夫妇收养了,而我则被集鹰堂带回去,不过我也过得挺快乐的。”
“是真的?”从她的眼睛里,未明的确没有看到欺骗。
“我骗你做什么。要寰宇做我的男朋友,我情愿孤老终生,他比时风更惹人厌!”话只肯说到一半,多没意思呀!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肚子里因为不悦的心情而装了许多酒,这会儿还真折磨死他了。
“你又没问,我一进门就被你夺门而出的气势吓到了。”
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未明叹息,“我是说你可以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内告诉我这件事呀!”
“可是我们的话题从来就没牵扯到这个上头,我怎么说呀?”
再度叹了口气,与她争辩无疑是最笨的事情,他举手投降,“我为刚才的态度道歉。”
“你穿这样去喝酒?”山蝶看着他的衣着皱眉。“应该有根多女人对你示好吧?”
未明点点头承认,却看到她的神色迅速黯淡下来,“不过我都拒绝他们了,我只顾着喝我的酒,所以肚子才胀得不得了。”
心里在笑着,不只他在吃醋而已,她也是。
视线落在她的樱唇上,未明在心里描绘那两片唇辩的轮廓,极想重温那两片唇压在他唇上的感觉。
山蝶慵懒地绽开笑容,宛若诱惑亚当的夏娃。“听你这么说我就开心了,你一定要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而我只有你一个男朋友而已。”
小肮的开始成形,他有些禁不起山蝶这个挑逗意味极浓的笑,“我想吻你……”伴着体内酒精的挥发作用。他的胆子增大了不少。
“我赞成。”山蝶飞快的附议,等了将近三个钟头,他至少也得给点奖赏吧!
凑上唇瓣,山蝶感觉到未明的唇缓慢的拂过她的,他的舌头分开她的唇,进入她的嘴里,她不会觉得厌恶,一种因渴望而颤抖的申吟自她的喉咙逸出。
这个甜美的吻唤醒了她体内的热情,一种深切的渴望在她体内滋长,犹如一盆炭火在她的核心愈烧愈烈。
他豪夺的唇舌与她浓密相缠,他的吻和他的给她一种赤果果的新奇享受,就像他此刻正在一件一件地褪去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