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柏皇接的这个case很特别,因为他的雇主常常星期日也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并没有像一般管家一样的幸福,可以在星期日休息。雷硕武怕他受不住劳累而跷班。
“小孩的父母从美国回来台湾看他,所以我休息几天。”风柏皇淡淡地说。
说也奇怪,从昨晚回到自已的公寓开始,他就浑身不舒服,躺在床上嫌以前最眷恋的床弄得他全身酸痛,打开冰箱不习惯看到全是罐头的饮料和冷冻食品,电视节目也没?p>扣l引他专心欣赏的剧情,他很生气自已这种烦躁的心情。
他满脑子都是Tony调皮捣蛋的样子,还有贾亭羽宜笑嗔项的霸道表情,任他怎么挥都挥不掉。最难忘记的是前天晚上他们之间的吻,若他硬说那是个开玩笑的吻,自己的心是怎么也不会原谅他的!
那个浅浅的吻,竟然影响了他事情经过至今的如此多个钟头,他一直在回味着。
“那你这几天就是自由身了,需要我们找你那些朋友与你狂欢吗?”雨斐晨好心提议。
风柏皇变得有些怪异,沉静多了,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能猜测,无法正确的知道。或许和女人有关,就如那天火彦笙所言,风可能和女雇主……唉,这种事情他实在想不通也说不明白。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对了,雨,你等一下留下来帮我恶补恶补英文,那些英文字母单个我还认识,凑在一起我就相当陌生了!”
最近Tony常常拿英文来问他,每回他总是支支吾吾地要他等一下,然后跑回房间去问他的语音翻译机,因为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小孩面前丢脸,给他一个“我不知道”的答案,他觉得那会破坏了自己在Tony心中的好印象。
“我就在纳闷,客厅怎么放了一大堆英文录音带,你不是最讨厌英文的吗?为了这份工作,你真的愿意去碰你从小差劲到大的科目?”火彦笙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教他改变如此之大。
风柏皇懒得理他,一句话都不说。
“英文是需要长时间接触才会进步的,你一时之间想要懂很多是不可能的,我看你还是从听“大家说英语”开始,然后多背一些英文单字,一定会有帮助的。”雨斐晨实话实说。
“算了!我看我还是把Tony的注意力转移到计算机上头吧,毕竟这方面才是我专门的。”不敢想象倘若Tony在缠着他问英文时,他会不会怕得手足无措。
“也没错,现在的小孩不是很喜欢玩计算机吗?你就多教他这些好了!”风柏皇是“管家婆”的程序设计师,所以对于他这方面的能力,雷硕武自然是赞扬。
“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们帮忙。我想你们都听说过我的钢琴酒吧被人盯上了吧,因为我的雇主不喜欢我到那儿去,所以短时间内我可能无法到店里,你们就帮我注意一下吧!”
“说爱”钢琴酒吧是他们四个人的另一个产业,而风柏皇庭负责台北的店面,而在新竹、台中和高雄都设有分店,平日的生意大致来讲都相当不错,但比较起来还是以台北人的消费能力较高,也较讲究情调,所以台北这家店是获利最高的。
或许全台湾这样的店很多,但像他们四个人的用人原则就不多见了,因为他们都曾在黑社会打混,所以相当了解月兑离组织的朋友心中的矛盾,很害怕不能得到杜会认同,更担心找不到好工作。因此,他们提供了工作机会给这些朋友,让他们能有新生的机会。
他们的信任与惜才,当然换来了向来重义气的弟兄们的全心投入,让店里的业绩年年成长。而这种良性的鼓励,是他们四人成功的主要原因。
“贾小姐怎么会知道钢琴酒吧的事?”雷硕武不解。
“因为我带了那个小孩于到过店里谈事情,他说溜了嘴,贾小姐生气我这种行为会教坏小孩,她认为那是不良场所!”
“天啊!你还不是普通的笨耶!”火彦笙昏头了,这家伙做事情真是不经大脑!
“你们帮不帮忙,一句话。”
“你说呢?”雷硕武无可奈何地说。
※※※“爹地,Tony好想你耶,你想不想我呀?”Tony的手臂圈住一个金发蓝眼的美国人颈项,额头贴着他的,撒娇地说。
“Tony,你恶不恶心呀!都几岁的小朋友了,还窝在你爹地的怀里,羞羞脸喔!”贾亭羽取笑小外甥。打从机场到家里,Tony的这句话就没停过。
Tony朝她吐了吐舌头。每回他的父母从美国回台湾,他就变得爱黏人,独立的个性消失殆尽。“爹地,你觉得我恶心吗?阿姨都乱说话,对不对?”
“对,阿姨都乱说话,爹地是真的很想Tony,不过你有没有听阿姨的话呀,你若打扰了阿姨的工作,爹地可是不会想你的。”Sam果然有做父亲的架式,威严自然与贾亭羽的不一样。
“我才没有呢!我很乖的!”Tony看着贾亭羽,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话。
这小子真厚脸皮,刚刚还公然在她面前批评她,这会儿却换了一张嘴脸,想博取她为他美言,他还真敢想呀!
“阿姨……”见她一句话都不说,Tony可急了。
望着他心急的稚脸,贾亭羽不忍心再捉弄他。难得他可以讨得父亲的赞美,她就顺他的意,让他开心吧!“姊夫,Tony很乖的,他不但玩具不会乱丢,还会帮我做家事呢!”
她的视线放在Tony身上,正如她所料,随着她一句话一句话的出口,他的头也愈垂愈低。嗯,她这个小外甥还不错嘛,至少知道她方才是在调侃他。
“这样最好,希望Tony没有骗爹地喔!”
Sam在商场上打滚都十年了,对于人性的观察,自然比别人多了一份敏锐,儿子和他阿姨之间若有似无的暗示,他多少能看出些端倪。
“我……”Tony几乎从此刻决定他会养成物归原位的习惯,他不要再当个放羊的小孩。
“我去拿饮料。”还是亲子间的那股吸力能真正的影响Tony。贾亭羽可惜她每天都在浪费的那些口水。
“亭羽呢?”贾亭如从客房走了出来,双手仍提着行李袋。
“怎么了?东西为何不放下?”Sam不懂老婆的行径。
贾亭羽从厨房走出来,怀里捧着四瓶可乐,还没招呼大伙儿喝饮料,就被姊姊的举止给搞胡涂了。
“姊,你发神经呀!我不是要你把东西拿去房间放吗?”
“还问我,你把房间租给别人了,怎么没和我说?你是不是没钱了?”
就她所知,那间客房只有她和老公一个月使用一次,平常的日子,亭羽根本不会进去,懒惰成性的她不可能多制造一处的脏乱,然后花时间去整理。
但刚才她一进到客房里,就发觉不对劲,虽然它像从前一样干净整齐,可是却好象多了点东西,直至她打开衣橱欲将衣物摆进去时,才看到里头吊了几件属于男性的衣物。
她直觉认为是亭羽把房间租给别人了,亭羽得支付Tony的开销,一个月还寄一万元到美国,所以生活有了困难,非得将房子分租给别人,转些生活费不可。
“什么?他没搬走?”贾亭羽的讶异不亚于姊姊。
早上她急着到公司处理一些急件,以应付接下来请假几天的工作,因此没空去注意到客房里的东西,她一直以为David会将一切处理好的,没想到他又给自已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