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意料他会突然吻她,纳福吓了一跳,双眼瞪大,却在接触到刁不害,满是怜惜的眼神后,双眸悄悄浮上一层水雾。
他半强迫压下她的身子,彻底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床杨之间,轻吻她细致的五官、颈项,锁骨……甚至动起手来月兑去她身上的湿衣。
“刁不害!你……”意会他接下来的行动,纳福吓坏了,小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膛,拒绝他的靠近。
他反握她的小手,带领她熟悉他的身躯,将她的拒绝视为挑逗。“我可以给你忘记痛苦的快乐。”
粗糙的大掌沿著她细致的肌肤模索,惹得纳福频频吸气。
她无力隔开他放肆的大掌。“你以为你是谁,凭……”
话来不及说完,她的唇办再度让刁不害占领,他温热的掌心罩在她小巧的浑圆上,轻巧揉捏她敏感的蕾尖。
他的唇往下游栘,吻过她的颈项,停在她的丰盈上,轻轻含住一只蕾尖,仔细品尝,一路细吻而下,最后停在她平坦的月复上。
“不……”
他大胆的抚触,纳福敏感地拱起身子,直喘气,指甲陷入他的臂膀里,留下鲜明的抓痕,她所有的心神也全集中在他的唇上,几乎让她忘了身上的痛苦。
他的吻犹如一团热火,所到之处,皆让她浑身一阵灼烫。
“你不能这么做……你缓筢侮……和我这么丑的女人……”
撑起最后一丝理智,纳福吃力地道。她自个儿栢当清楚,她有多么“难看”,尤其今夜又是她发病的时候。
“无妨,只要你『专心』感觉我就行了。”他嗳昧暗示著。
“什么感觉……?”
“你的眼里、心底、身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霸道宣示,再次俯低身躯,占领那苍白的唇瓣,以行动证明他的所有权。
“唔……”纳福无力申吟著。
明知道眼前这一切有多么不对劲,明知道这可能是错误的开始,可她却只能软弱地选择逃避,病发的痛苦耗光了她所有的意志力。
当刁不害挺身贯穿她的那一刻,她感觉她的身体几乎要被撕裂了,这时她才明白,有另外一种痛远超过她身上的病痛,她却意外承受得了。
痛苦之后,却也巧妙带来另一波欢愉,他带领她登上了的高峰,她忘了缠身多年的病痛,忘了她正受病痛折磨。
比起病发的痛楚,他的吻与挑逗更是磨人,几乎让她发狂……忍受不住,隐约之间,她依稀看到,他的额前再次浮现出蓝光。
至於原因为何,她无力去探究。
窗外狂风骤雨,雷声隆隆—
不同於过去,每一个大雨的夜晚。
今夜,她只是个尽情享受欢愉的普通女人。
第八章
风卷,花飘零。
山樱桃的花办,落了满山遍野。
纳福小小的身子,提著大姊准备好的饭菜,吃力地往山径上走去。
爹娘每天总会到山上巡视栽种的蔬果,若有成熟的,就摘下山来进城贩卖,也会顺便砍砍柴,贴补家用。
那一天风很大,吹的山樱桃花办四处飞扬,落了她满身,她拍掉落在她发上的花瓣,再将吹散在她额前的发丝勾在耳后。
就在离她所站的山径不远的大树下,她看见爹娘就在那里,但她发现他们的旁边还站了一个人,那人手上拿著一把长刀。
那把刀在阳光下,闪闪骇人,突然,她看见那把刀没入娘亲的月复中。“不……娘……”她想喊,声音却卡在喉咙,发不出来,而双脚也像被固定在地上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她看见爹抱著娘哭,爹的脸上有好多眼泪,爹的嘴不停说著话,但她什么也听不懂。
接著,那把刀架在爹的脖子上,轻轻划出一条血痕,爹痛的整张脸皱成一团。
“步东日!别怪我,是你们逼我的。”
“卓济!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
忽然间,她又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可是她还是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说谎!你一定会告密,把我交给王府好换取那笔赏银,步东日,你根本不是有心帮我。”
“卓济,我真心想帮你,但你一下子要我帮你筹出那么大笔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劝你还是自首吧。”
“不可能!我不会傻傻等死,你去死吧,唯有死人才能保密。”
长刀瞬间没人爹的胸膛,鲜血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不……爹……”
她大吼,忽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原来她能吼。“别杀我爹……别伤害爹……”
她发现那伤害她爹娘的凶手,想要开溜,她急喊道:“别走……你别走……”
她的小腿儿动了动,发现她能跑了,她一边跑一边吼,想追上那凶手,无奈她跑的愈快,他就走的愈快,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山雾中,她只好折回来,匆忙跑回爹娘身边。
“爹……娘……”她蹲跪在心爱的爹娘身边,止不住的眼泪,愈抹愈多。她真的下懂,为什么那人要伤害她的爹娘。
“福儿……别哭……”爹忽然睁开眼睛,帮她抹掉眼泪。
“爹!你怎么样?福儿马上帮你请大夫。”小手紧紧抓住那沾满血迹的大掌。
“福儿,你怎么在这儿?你刚刚都看到了吗?”
“都看到了,福儿不懂,那人为什么要伤害爹娘?”
“福儿,你什么都不要懂,就当爹娘是被山里的大熊杀害,不关任何人的事,知道吗?”
“为什么?那人杀了爹娘却逃走,我不甘心。”
“福儿,乖,听爹的话,什么都不要管,要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是,福儿听话。”
“福儿,爹不能让娘一个人寂寞,爹……得去陪她,你能不能帮爹一个忙?”
“好!”她柔顺地点点头。
“爹和娘想……到那个山谷底下走走……不过身体受伤了……走不动,福儿能不能帮忙,送爹娘过去?”
“记住,爹娘……是因为打不过……山里的大能i……才受伤……爹有点累……想睡一下,福儿……答应爹,这件事是我们……的秘密,谁都……不许说唷。”
“好!”只要是爹娘吩咐的,她都会做。
她望著那深下见底的山谷,心里相当畏惧。她不懂,那么可怕的地方,爹娘为什么想去?
她等了好久,一直等爹睡醒。“爹……你可不可以醒一醒?”爹忘了跟她说,他要她什么时候送他去。
她又等了好久,爹娘却一直没有醒来,忽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朝她而来,她担心那人又要回过头来伤害她的爹娘了。“爹、娘,福儿现在送你们去,好吗?”
等下到爹娘的回答,她只好自作主张,费力地移动爹娘的身体,来到崖边,她先亲亲娘的眉心,才缓缓将娘给推下去,娘的身子像一只蝴蝶在飞舞。
担心爹会找不到娘,她也赶快把爹推下去,爹也就能马上飞下去找娘。
她猜,这样爹娘是不是就能快乐地在一起了?
她永远记得,伤害爹娘的,不是山里的大熊,而是一个拿著长刀的坏人。
但爹说,这是她和他的秘密,所以她谁也不能说……
“呼……呼……”步纳福喘了一口气,猛然惊醒,发现那几可乱真的画面,不过是她的梦境,亦是她过往回忆的一部分。
靶觉脸颊一阵湿黏,原来她哭了。当年她不过是未满十一岁的娃儿,当她亲手将爹娘推下山后,这梦就如影随形地跟著她,像是要谴责、鞭笞她的良心,她甚至恨起爹娘,为何要让她背上这弑亲的罪名,后来她才明白个中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