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长刀,也在他的脸上砍下一道疤,我们两个都痛的跌下马来,他是个可敬的对手,所以我放他走,希望有机会再跟他较量。’
想起战场上的一切,上官翼的眸子绽出熠熠光辉。
‘那这伤……是愉快的记忆啰?’她相当惊讶。
‘不,是这场遗憾的开端。’他敛下眸子。‘这伤,和上官府遭遇变故的时间差不多,可我却该死的选择留在边境,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上官府,遭遇如此惨事,就算打了胜仗又如何,我却连自己的亲人也保护不了。’
瞥见他的眸子又覆上一层哀伤,求安泪落的更凶了。‘不,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上官伯父,一定以你为傲,如果没有你死命抗敌,今天失去亲人的,就不止上官家,所以……你不要再责怪自己,好吗?’
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掌,温热的体温彼此交递着,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汲取谁的温暖。
‘在这场遗憾里,没有谁对谁错。’她一直是这么认为,发现他的视线,像火一般烙印在她身上,她脸颊瞬间烫红了,抽出被他紧握的小手探探水温。‘呀,糟了,水快凉了,你得快泡一泡,不然可就浪费了,伤口的血也止住了,那我……先出去了。’
不敢多看那仿佛会摄人的瞳眸,求安心慌地转过身,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或许是她心虚,不然她怎么突然觉得,他看她的视线瞬间炽热起来,眸里夹着一股熊熊烈焰,随时能将他们焚尽。
她才走没几步,一副有力的臂膀忽然拦腰圈住她。‘怎么回事?’她惊呼,他臂膀一个使力,她还没弄清楚状况,己经向后跌去,以为要跌个四脚朝天,她却先跌入浴桶里,淋的浑身湿透。
‘上官……’来不及发出疑问,求安红润的唇瓣,先让上官翼占领了。
坚实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纤细的腰身,顾不得湿透的她有多惹火,压抑多时的占有,彻底化为实际行动,灵巧的舌尖窜入她甜蜜的唇齿间,逗弄着她生涩的丁香。
‘唔……’求安瞠大了眸,不敢相信他竟会主动吻她。
圈住纤腰的手臂收紧,将那柔软的身子贴向他,这的火势,来的猛烈、来的突然,来的让人无法招架,轻轻的撩拨,在两人的体内点燃了熊熊烈火,唯有依偎着彼此,才能免去被灼伤的可能。
‘安儿……’他扯下她敝体的衣物,疯狂地啮吻她每一吋肌肤,直到亲眼目睹那一身白皙无瑕的肌肤,漾出瑰红的色泽,和布满青紫的吻痕。
求安同样惊讶于接触,所带来的奇妙感受,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却也是她极欲渴求的,她对他的渴望不亚于他,小手拼命模索他的一切,试图要将他全身的肌理纹路,烙印在脑子里,深深刻刻永不忘。
求安闭上双眼,仰起颈子,好方便他的啜吻,小手圈住他的颈项,试图让他的湿吻,敉平她体内躁热。‘天啊……翼……翼……’
她放肆地尖喊他的名字,这一辈子,她只要有他这个男人就够了。
乍听到他的名字,上官翼楞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他惊慌地停下一切动作,瞳眸望着近乎赤果的她,愧疚如浪潮般袭来,几乎要湮灭了他,他连忙弯腰拾起他的外衫,为她披上。
‘差一点,我就做了难以挽回的事。’
若在明知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占了她,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恢复平静的瞳眸,仍难掩方才的激昂情绪,只是眼眸里更藏着一些不舍与心疼,明知道这会伤了她……他还是必须如此。
求安眨了眨眸,脸颊上红潮未褪,她低垂着头,搂紧赤果的身躯,眸里有着深深的失落。‘我……我真的不行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那就要我──’她吼出声,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有预感,她就要失去他了,现在,是她唯一拥有他的时候。
‘你──’
来不及将话说完,香甜的唇瓣主动迎上来,细女敕的丰盈,若有似无撩拨他坚硬的胸膛,逐渐退温的水温,让他们同时发寒,不得不偎近对方取暖。
她大胆却又羞涩的举动,再次成功挑起他的,习惯掌握主控权的上官翼,主动搂紧她。
他吻遍她每一吋肌肤,张口轻咬住她粉女敕的肩头,指尖轻轻揉捏她的蕾尖,直到红梅在他手中,变挺变硬,他的抚触,都让她的身体如遭雷极,全身一阵颤动,几乎要虚软在他的怀中。
‘嗯……嗯……唔……’她轻吟着,微张的小嘴逸出柔软的娇吟。
他以腿格开她紧闭的双腿,试图让她的柔软感应他的巨大,炙热的硕铁早已蓄势待发,只等她准备好接纳他的存在。
‘你,真不后悔?’上官翼以残存的理智,问最后一次,心底早有了打算,不管她答应与否,他都要她成为他的,他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不……我要你……我要你……’她虚弱地嘶喊着,情绪却是异常高昂。
‘安儿……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
‘翼……啊……翼……’
最后,理智上的考量,他还是决定,以手指让她成为他的。
至少,不要因为他的贪欲,而毁了她一生。
第十章
要不是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迹如此明显,她真的怀疑,昨夜不过是一场梦。
一早醒来,她发现四周的环境有些陌生,仔细想一下,才发现她竟然回到灶房旁边的小屋。
接连好几个月,她都是在月影楼醒来的,为何昨夜过后,她又回来这里?
求安颤抖一下,心头隐约有着不安,穿好衣衫,决定到月影楼瞧瞧状况,至少她一定要赶在上官鸿做出傻事前,警告上官翼。
匆匆忙忙来到月影楼,白天的时候,他多半在书房,她走到书房前,正要举手敲门,忽然听见书房里传来交谈声。
‘翼,你打算不回去了?’
‘你怎么比我还急?’上官翼啜了口香茗。‘大白天,你跑来我这儿,不怕影响你在柴仲仑跟前的声望吗?万一让人知道,你和他的心头刺走的这么近,你可就永难翻身了。’
‘哟,你这手刃万人的上官翼,还会替我这个朋友担心?’庞澈笑了笑。‘既然你这么够意思,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当然都准备好了才敢来。’他抛了抛手中用来遮面的黑笠。
‘说吧,大白天跑来找我,是不是柴仲仑又有什么举动了?’
‘错,这次是替皇帝老儿传口讯的,听说他召你多次进宫议事,你都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嗯。’他当然知道皇上找他何事,从部属传来的军报得知,西北边境的胡虏又开始蠢蠢欲动,但在上官鸿没有恢复到一个程度时,他绝对不会离开。
‘听说前几天传来消息,边境被夺了三个村子、一个城,死伤百余人,皇帝老儿一听你没意思回去,可比谁都急,柴仲仑本来想藉机夺走你的兵权,皇上回他一句,若他有本事带兵带的比你好,他就把你的兵权全给他,吓的他闭紧老嘴,不敢吭声,他一脸吃瘪的样子,真够好笑的。’庞澈不优雅地哈哈大笑。
‘我会回去,只是不是现在,鸿的情况改善很多,再等他情况稳定一些,我会立刻启程回去。’
‘这次我以项上人头保证,鸿的事我全揽下,绝对不会出岔子。’
‘多谢了,兄弟。’上官翼以茶代酒。‘好兄弟,我敬你,先干为敬。’
‘是兄弟,就别这么客气,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不然我怎么觉得,你脸上的煞气少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