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鸳!”云磊目光灼灼直盯着落子鸳匆忙离去的背影。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她眼中弥漫着一股哀伤,那双水气氤氲的大眼,除了哀伤外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与何其明约定的时间一到,落子鸳随即拿着上官非非送来的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云磊的屋子,落子鸳不敢回头多看一眼,生怕眼泪又会宣泄而下。
而在落子鸳离开当晚,上官非非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心情,特地请人来帮她安排与云磊的烛光晚餐。
罢回到家的云磊,一看见屋内突然多出来的腊烛海,随即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云哥哥!你回来啦,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特地准备烛光晚餐来庆祝喔。”
上官非非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合身小礼服,一脸喜孜孜。
“嗯!小鸳呢?怎么没见她人?”
云磊已经习惯在每次回家时,见到那张对着他微笑的清丽脸庞,今天没见着,云磊还真有些不习惯。
上官非非一听到云磊提到落子鸳的名字,立刻变脸,没好气地嘟哝着。“那个落汤鸡早走了,走了也好,省得我看了碍眼。”
云磊大为吃惊,一把扣住上官非非的手腕急着询问。“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告诉我?”
“云哥哥,非非求求你,不要这么关心那只落汤鸡好不好?你该关心、该在意的,应该是我这个父母双亡的人啊,非非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有人可以依靠,你却只关心那只落汤鸡。”上官非非哭诉着云磊连日来对她的冷漠。以往云磊根本不曾对她凶过一句,可如今他却为了落子鸳凶了她好几次。
“非非!你究竟又对小鸳做了什么事?”
云磊一改寻常温柔的模样,口气严厉地逼问上官非非。没办法,谁教上官非非前科累累,教人不怀疑她都难。
“我哪有?,这次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知道吗?落汤鸡竟然在外头养了个男人,她是为了他才走的,离开的时候还跟我要了四十万给那个男人,云哥哥,落汤鸡根本不如你所说的那样可怜,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威洛吧,钱就是我要他拿来给落汤鸡的。”
上官非非一脸委屈,甚至有些埋怨即使落子鸳离开了,仍不能还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我会跟阿威问清楚这件事,如果让我查到这件事跟你有关,我会再把你送到国外去念书,不让你在台湾搞破坏。”
云磊的口气又急又怒,严肃的面容满是担忧,因为云磊深信落子鸳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落汤鸡究竟有什么好?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视若无睹,落汤鸡没做什么事,你却对她那么好,这根本不公平。”
上官非非哭着跺脚,从小到大让人捧在掌心上呵护的她,根本无法接受事情的发展不如她所想,她更坚信,只要她想要,就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可是惟一例外,就是云磊的心。
“非非!你听清楚,我宠你是因为把你当做我的妹妹般看待,并不是你以为的爱情。”
云磊决定趁这个机会理清他与上官非非的关系,毕竟放着不管,事情并不会解决,只会让上官非非越陷越深罢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从小就爱着你,我对云哥哥付出这么多,你应该也会爱我一样多才对,我不管,我绝对不准有人跟我抢云哥哥,谁敢抢,我就叫阿威杀了她。”上官非非使出绝招开始用“卢”的。
云磊决定把话一次说清,即使会因此伤了上官非非,也是无可奈何。“我不是任何人的,也从未是你的,我对你只有妹妹之情与照顾的责任。”
上官非非痛哭失声。“云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就那么喜欢落汤鸡吗?”
“是的。”云磊回答完问题,随即转身上了楼,刻意让上官非非一个人留下来冷静。
云磊迅速拨了威洛的手玑号码。“阿威,帮非非办妥出国的手续,你带她出国玩几天。”
云磊知道他该放手了,上官非非已经不是当年拉着他的裤摆,哭哭啼啼的五岁女孩,他也早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打算,而落子鸳就是他惟一要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放她走。
第十章
“还没有消息吗?”云磊只手撑着下颚,表情异常凝重。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派人跟北部几个黑道角头探过消息,他们承诺会帮我们找到人。”
雷神保全公司的总裁云其扬,一贯面无表情,不过云磊却相当信任他的能力,在寻找落子鸳的过程中,云磊决定不惊动任何警政单位,先由自己来想办法,而云其扬就是惟一他能托付的最佳人选。
“嗯!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待云其场离开后,云磊随即开上疲惫的双眼养神。
落子鸳已经消失五六天没有半点消息,这对云磊而言,无疑是最沉重的精神折磨,最让云磊后悔的则是当晚落子鸳缩在他怀里哭时,他应该要敏感地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要不是他过于迟钝,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磊将头埋在掌心之间,心中的担忧随着时间的延长而与日俱增,一种前所未见的恐惧紧紧缠住他的心房,他真的担心这次他将会永远失去她。
云磊甚至怀疑是上官非非为了赶离落子鸳而安排的计谋,可是纵使他问了许多次,上官非非依旧一口咬定这件事与她无关,不过她坦承,她曾经告诉落子鸳她配不上云磊,云磊为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当场把上官非非骂哭了,过没几天上官非非就因为受不了云磊的火气,搭了飞机哭着离开。
云磊嘲笑自己近乎失控的脾气,他从不轻易发脾气,更别说是对他从小呵护到大的上官非非,然而当他知道落子鸳下落不明时,他竟然会心神不宁、心烦气躁,看任何人都不顺眼,甚至发了不少次脾气。
云磊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也相当讶异落子鸳的存在竟然会对他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一旦她不在,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过他惟一确定的是,除非落子鸳平安归来,否则他将无法恢复平静,即使花费巨资寻人,他也在所不惜,因为这一辈子,他要定她了。
落子鸳睁开蒙胧的双眼,感觉她似乎睡了好久,赫然发现她的手脚都被人以麻绳捆起来,嘴上也贴上胶布,落子鸳当场吓白了一张脸,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落子鸳环顾四周的环境,发现她处在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中,而隐约可以听见屋外有相当多的虫鸣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水流声,落子鸳因此断定她铁定在某座不知名的深山中。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落子鸳思索着她究竟何时被人绑来这里的,她依稀记得她拿了一袋钱给何其明后,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去了意识,等她醒过来之后就在木屋里了。
正当落子鸳百般思索不得其解时,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外头走进三个人,落子鸳赶紧闭上双眼装睡。
“喂!你说这个女人可以换到两三千万的钱,应该不是唬我们的吧?”说话者是三人之中体型最为壮硕的男子。
“南哥!小弟怎么敢骗您?小弟保证只要跟飞邦集团的总裁云磊说一声,这女人在我们手上,他绝对会马上付钱。”
啊!是阿明!
落子鸳从男子说话的腔调认出是何其明,但是让落子鸳更加惊讶的是,何其明竟然打算拿她跟云磊换钱。天啊!落子鸳咬紧唇瓣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