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雷恩大兵啊!要不要一起看?汤姆汉克斯棒呆了,很精彩喔。”
落子鸳努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秉持着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的原则,邀请云磊一同观赏这场面壮观的战争片。
“嗯,我想也是。”云磊一扫睡意,笑意盎然地坐在落子鸳身边的位子。
从他开始接任飞邦集团的总裁后,他就很少这么有闲情逸致,坐下来好好看一部电影。
“小鸳,你怎么挑这么晚的时间看电影?以前你不是很早睡?”
明明是部场面浩大、剧情紧凑的战争片,落子鸳竟然还能倒头呼呼大睡,就足以证明她其实非常想睡,但是她却不回房睡宁可在客厅打瞌睡。关于这一个疑惑,才是云磊坐下来看电影的主因。落子鸳再度掀开沉重的眼皮。“云磊,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去睡?”云磊特意加大音量,看能不能将落子鸳唤醒。
“我还不想睡啊,我一定要看到汤姆汉克斯救到雷恩为止。”
落子鸳现在可不想回房里睡,她之所以会沦落到有床不能睡的悲惨地步,都是拜上官非非所赐,好死不死,上官非非的房间就在落子鸳的隔壁,而当上官非非发现白天攻势都没效后,改采晚上攻击。
上官非非算准落子鸳爬上床快要睡着之际,就拿几本书在两人相隔的墙上拼命乱敲,制造噪音,不然就偷偷在落子鸳的门缝边,放特意录下的野狗叫春声或者是五子哭墓的凄惨哭声,种种的噪音攻势,已经让落子鸳足足有两三天睡不好觉,晚上睡不好,白天她就会头痛欲裂。
现下落子鸳学聪明了,除非等那个小妖女睡熟了,她才有机会回房睡个觉,在这之前只好看电视打发时间顺便打瞌睡,补补眠。
而云磊晚饭过后到睡觉前几乎都待在书房里,由于书房的第一要件就是安静,所以当初云磊就特别在书房的四面墙上,设了好几层的隔音墙,那些隔音墙也适时发挥作用,上官非非所制造的噪音没有一丝传进书房里,而当云磊要睡时早已凌晨一点半,上官非非与落子鸳的战争早就结束了。“云磊,现在几点了?”落子鸳揉揉困宿的双眼,试图恢复一点清醒。
“凌晨一点半,想睡了吗?”
“没有,片子还没看完。”太好了,只要撑到两点,她就可以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睡大觉。
落子鸳相当肯定上官非非会准时在十二点睡觉,因为上官非非可以为了美容觉而放弃恶整她的机会,只要多给上官非非两个小时,她绝对会睡死到天亮,起码从凌晨两点到天亮前,上官非非都不会来骚扰她睡觉。
饼了半个小时,抢救雷恩大兵进入最高潮的结局,云磊早让精彩的剧情给吸引住目光,忽然有几许发丝飘向他的耳鬓搔得云磊发痒,紧接着就是落子鸳整个身体缓缓倒向云磊身旁。
“小鸳?”云磊直觉反应接住落子鸳摇摇晃晃的身躯。
被唤醒的落子鸳,睡意正浓烈。“我好想睡……让我睡一下……”
说完,落子鸳头一偏,直接靠在云磊坚实的肩上。
“小鸳……”
云磊唤了几声,落子鸳早已进入梦乡自然没有任何反应。
一股淡雅、馨香的洗发精香味飘进了云磊的鼻翼里,落子鸳柔软的发丝正摩擦着云磊敏感的颈间肌肤。
落子鸳枕在云磊肩上的头又开始摇晃,显然睡得不是很安稳。“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样你都睡得着。”
云磊轻笑出声,打算让落子鸳能睡个好觉,随即轻轻挪动自己的身体,让落子鸳能够枕在他的腿上,毕竟那里平坦又宽阔,他也不用把身体弓得紧紧的,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吵醒她。
“嗯……”枕在云磊腿上的落子鸳舒服地轻喟一声,翻个身挪好位子后,继续睡大觉,所有的理智与道德束缚早让落子鸳抛在脑后。
映入云磊眼里的落子鸳,已耐不住瞌睡虫袭击沉沉睡去,而云磊也着实不忍心吵醒正值睡意当头的落子鸳。云磊贪看着落子鸳沉静的睡颜,安稳平静的模样就像一颗磁石般吸住他的目光,电视再精彩,此刻再也无法引起云磊一丝兴趣。
好古怪……
云磊不知道自己为何多看落子鸳几眼后,心头就出现一股又涨又麻的感觉,像蚂蚁钻咬,又像有某种想要挣月兑束缚的感觉。
云磊轻轻撩开遮住落子鸳脸颊上的发,指尖却不经意碰触到落子鸳脸上光滑细致的肌肤,云磊紧张地缩回指尖,生怕会惊醒熟睡的人儿,没有头发的遮蔽,落子鸳两眼下的黑影随即现形。
“这是怎么回事?”云磊望着落子鸳异常明显的黑眼圈,相当不解。
最不是她的工作变重了?至少上官非非未来之前,他从未在落子鸳脸上看到如此“深刻”的黑眼圈,难道多了一个人,就会增加落子鸳的负担?
看来他要重新考虑她的工作量了。
一丝心疼在云磊的心口活起,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种感觉对云磊面言是相当陌生的,他身边从来不乏女人,可是女人对云磊来说,不过是消耗时间、金钱的奢侈品,他自认他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奢侈品上,他宁可把时间金钱放在扩大飞邦集团的事业版图上,所以这七八年来,飞邦集团成了亚太地区数一数二的企业集团。
即使是上官非非,云磊有的也只是同情与对妹妹的宠爱,他相当清楚他对她没有多余的念头,可是自从落子鸳一脚踏入他的世界后,突然让他发觉有人陪伴是一件相当美好的事。
平心而论,落子鸳没有多出色的外表,有的顶多是一颗过于善良的心,以及过剩的自卑感,她也从未刻意讨好他,只是当他满身疲累回到家时,落子鸳会准备好热腾腾的晚饭,然后开心地站在门口迎接他,在他因为公事而烦的头痛欲裂时,落子鸳会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让他舒缓头痛,甚至在洗澡水里帮他加一两滴消除疲劳的薰衣草精油,或者适时递上一杯提神的黑咖啡。
不讳言!他真心享受这样的日子,而这几个月的相处以来,她跟他的关系早已月兑离雇主与台佣的身份,反而成为可以深谈的朋友,她愿意在他面前倾吐过去遭遇的委屈,也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流下一缸的眼泪。
云磊相当清楚,落子鸳的存在早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他竟然有个期望想将这个习惯延长到永久,让她成为他的专属台佣。
起个大早的上官非非,意外地在厨房碰见云磊。
“云哥哥,你在忙什么?怎么没见落汤鸡起来准备早饭?”
“非非!别这么喊她。”云磊皱着眉,第二千零一次矫正上官非非这恶毒的习惯。
“落汤鸡顺口嘛,奇怪了,该是落汤鸡来弄早饭啊,那个女人一定是赖床不肯起床,云哥哥,我去把那个台佣给挖起来干活。”
上官非非逮到机会就不忘说落子鸳几句,最好是越抹越黑,这样她越开心。
“非非,别去吵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云磊想起落子鸳眼窝上的黑影,私心希望落子鸳能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好好休皂。
“这怎么可以,落汤鸡是云哥哥请来代替玛莉亚的耶,以前玛莉亚都五点就起床了,那有像落汤鸡能赖床赖这么晚的,我不管,我的房间脏了,我一定要叫她到我房间擦地板。”
对于云磊话中的偏袒,上官非非嘟着红唇相当不以为然,甚至是不悦。上官非非仍旧坚持非把落子鸳挖起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