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模模模……模到了腰……
一瞬间,落子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怎么感觉她被雷劈中,被高压电电到了?
云磊指尖的碰触,就像一道电极直接劈进落子鸳的心房,险些让落子鸳心脏麻痹死亡,而这电极效应,让落子鸳全身的皮肤都冒出了一层疙瘩,脑袋瓜直接停摆罢工,四肢则是僵硬的无法动弹,嘴张成O字型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鸳!你痛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我怎么按了半天你都没喊痛?”
云磊一脸慎重地询问,自然没瞥见落子鸳早在一阵电得她七荤八素的雷殛中失去意识。
“小鸳!这样按会痛吗?”
云磊以为落子鸳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是他压的力道太小了,索性加重手劲,这一重压,马上让落子鸳惊醒,差一点将云磊一脚踢下床。“呀……痛痛……云磊你小力一点,好痛。”
“呵呵,那我知道了。”
云磊估计出大略的位子后,马上撕开辣椒膏的胶膜,顺着他刚刚按到的部位贴上去。“可以了,我帮你贴上了,不过——”
云磊口气顿了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落子鸳等到自己脸上的灼热感稍微减退,才敢探出头来望向云磊。
“我刚刚发现你的腰那里有一块淤青,如果没有把它揉散可能很难消。”
“那……你的意思是?”落子鸳惊恐地吞了口唾沫,揉淤青可能比腰痛痛上好几百倍,还没开始揉,落子鸳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不如我顺便帮你揉一揉好了,反正你也很难揉它,我这里有青草膏,它很有效的。”
云磊再度爬上床,蹲在落子鸳的腰际旁。“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揉了。”
“我……等……等……”
落子鸳话来不及说完,“呀……好痛……”落子鸳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一向沉静的夕阳美景,惊动了停在树梢上的鸟雀,鸟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振翅离巢。
无暇欣赏美景,落子鸳只能瘫在床上苦命哀嚎,一阵锥心剧痛马上让落子鸳浑身打起冷颤,头皮发麻,落子鸳的眉宇间也因为疼痛而压出几条深刻的摺痕。“停……停……好痛……痛死了……”
“忍一下,多揉几下你的淤青马上就会消了。”云磊素声哄着。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快快……停下来……”
此刻,云磊极富磁性的嗓音对落子鸳已经没有半点吸引力,落子鸳已经陷入极度剧痛的恐惧中,张嘴咬住棉被才不会让她狂叫出声,眼眶边更是出现四处乱窜的泪花。
“云磊……好痛……我求求你别揉了……不然我可能会先痛死。”
落子鸳可怜兮兮地请求,希冀云磊能手下留情,饶了她一条小命。
“没有人因为淤青痛死,相信我,你的淤青明天就会好很多。”
云磊仍旧没有收手的打算,指尖沾了药自己搓着、揉着。
饼了好一会儿,落子鸳渐渐感觉到疼痛的地方温温、热热的,而且随着云磊揉搓时间的增加,疼痛的程度也渐次减低,而药膏上的清凉让落子鸳感到相当舒服,落子鸳也由原来的忍耐变成享受。“不痛了,真舒服。”落子鸳纠结的眉心逐渐舒缓。
“好了,淤青的颜色变淡了,再多揉几天应该就会完全散了。”
云磊拉好落子鸳的衣服,顺便替她翻个身成仰睡姿势。“你好好休息,晚饭我会替你拿上来,在你腰痛还没好前,还是不要爬楼梯比较好。”
“嗯!我好多了,谢谢你,云磊。”
“小事一桩。”云磊朝落子鸳笑了笑,立即离开落子鸳的房间。
落子鸳瞧着合上的房门,直到听不见云磊的脚步声,才将目光移往地处。
金箔色的夕阳余晖映进房间的地板上,落子鸳这才惊觉到云磊竟然帮她揉了一个下午的腰。
莫名的感动,早充塞在落子鸳的心房,而腰痛也在辣椒膏的惊人威力下逐渐止痛。
云磊……落子鸳轻轻低喃云磊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她生命中的幸运星,打从她住在这里开始,她的心情每天都是愉悦的、欣喜的,几乎没有一件事令她烦心,即使有时她因为打扫而浑身酸痛,不过她依然乐在其中,只因为他就在她身边。
他是个特别的男人,甚至有时让落子鸳怀疑,云磊是不是惟一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因为他没有因为她变胖变瘦而有不同的态度,这种男人早该归类于保育类动物了。
只是……落子鸳念头一转,想到一个可怕的解释——说不定从一开始,云磊只把她当朋友看,压根儿没有任何其它念头。
算了,那不重要,反正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即使是以朋友、以台佣的身份,她都不介意。
落子鸳承认,她早已偷偷爱上云磊,也明白自己早深陷在云磊的温柔中无法自拔,甚至是连抽身而退的念头都没有,若要她选择,她宁可醉死在他的温柔里,即使将来下场可能会伤心欲绝,甚至是痛不欲生,她依旧不会后悔,至少她拥有与他一起生活的回忆。
落子鸳经过一个礼拜的调养,扭到的腰痊愈了,淤青也散了,这一切自然都要归功于云磊悉心的照料。
由于腰痛期间,云磊不准落子鸳做任何事,所以当腰痛痊愈之后,落子鸳也没闲着,连忙整理荒废了一个礼拜的家事。
铃铃刺耳的电话声响起。
落子鸳放下手中的抹布接起电话。“喂!哪位?”
“喂!玛莉亚吗?决叫云哥哥来接我,我到机场了。”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甜女敕的嗓音,但是口气却像在使唤佣人。
“呃……玛莉亚已经回菲律宾了……”
“什么?那你是谁?,你怎么会在云哥哥家里?”
天啊!落子鸳赶紧将话筒拿离耳边,才免去耳膜破裂的危机。“我是落子鸳,是云磊……”
落子鸳的话还没说清楚,对方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什么落子鸳啊,我还落汤鸡耶,你这落汤鸡怎么会在云哥哥那里?你跟云哥哥是什么关系?今天你没交代清楚,我上官非非绝对不会放过你!”上官非非?
是她,她回来了!落子鸳相当惊愕,完全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要碰到上官非非。
“喂!落汤鸡,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识相的话就趁着我还没回去前夹着狐狸尾巴快溜,不然别怪我回家用扫把赶你出去,哼!”
上官非非在电话的那一头不客气地咆哮,不等落子鸳有回话的机会,就“铿”一声把电话挂了。直到电话的嘟嘟声响起,才把落子鸳的神智拉回,落子鸳皱着眉心,脑袋因为上官非非过大的音量而嗡嗡作响,耳旁也还有上官非非饱含威胁的恐吓。
她回来了,上官非非回来了。
落子鸳捧着隐隐作痛的头,耳朵还有些耳鸣,落子鸳如泄了气的汽球般,瘫坐在沙发上,心情异常烦躁不安。落子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不过她相当明白,从刚刚她与上官非非的短暂交手后,落子鸳发现她输定了,上官非非的气势远远超过她千倍,甚至是万倍以上,她完全没有能力跟上官非非竞争,更甭说要打赢她了。
轰隆!轰隆!远方的天际响起几声闷雷后,一阵倾盆大雨跟着落下。
“糟了!棉被还在外头。”
落子鸳没敢耽搁,一个箭步奔至屋外,将好不容易晒了一天太阳的棉被收回屋内,这一来一往间落子鸳身体已经湿透了大半。
而原本金光闪闪的夕阳余晖,一个瞬间就让层层厚重的乌云遮蔽住,灰黑的云层里还不时传来金光闪闪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