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风寒?那怎么样?严不严重?”
君清婕只是没想到他真的病了,昨天只是以为他随便说说的而已,没想到真的受凉了,天啊……他一定恼死我了,君清婕逐渐有了逃难的念头,他一定会气得把她大卸八块,怪自己害他受凉了。
“是不严重,只是……”
穆戎话还没说完,只见君清婕拉起裙摆急忙忙的奔往昊渊的房间方向,徒留一地的未洗的衣衫及他一个人,唉……希望昊可不要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
君清婕气喘吁吁的赶来昊渊的房间,房间内穆雁菱、曲少云都在,尤其穆雁菱更是以歹毒的眼光睨着君清婕,眼神里净是责备。
“昊!我……”
“你还敢来啊……要不是你,渊大哥怎么会受凉呢?叫你好好看着火盆,你竟然跑到外头去赏月吃月饼,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根本没资格做渊大哥的福晋,”
君清婕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被迎面前来的穆雁菱给骂得一塌糊涂,这下真的糟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那……君清婕不敢思索吃月饼后的事情发展他们是否知情,如果真知道,她可就无地自容了。
“雁菱小姐,不要动怒,或许跟格格无关。”
曲少云赶紧拦住气呼呼的穆雁菱,担心她一个不留神,误伤了格格,那可就糟了。
“少云……放开我……这个该死的丫头……什么格格不格格的,又不是多么了不起。”
怎么连少云都替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说话,难道她真的那么无辜吗?
“够了……雁菱小姐……别闹了……昊公子还需要多多休息呢。”
曲少云用尽力气才将穆雁菱给勉强拉离,君清婕则是满怀感激的瞧着曲少云。
“放开我……让我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穆雁菱更是一阵莫名的狂叫,该死的女人,霸占了渊大哥所有的思绪,太可恶了,这一口气不出,她怎么吞的下去。
“这……”
看着张牙舞爪的穆雁菱,君清婕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昊!你没事吧?”
昊渊依旧不答腔,君清婕不免开始担起心来,缓缓的走近昊渊的床畔,只见昊渊紧闭着双眼,眉心紧紧纠结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样的痛苦。
“好烫……”
缩回搁在昊渊额际的掌心,他似乎发烧了,看来真的病得不轻,她真是害惨他了,一丝丝的愧疚不停缠绕在她的心头,可是她又没照顾过人,该怎么照顾他呢?陡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什么都不会,以前都有人伺候好好的,现在一旦没人帮她,她就笨拙的一塌糊涂。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伴上浸湿的丝帕,昊渊这才得到些许的舒缓,似乎也才不那么痛苦万分的纠起眉心。
其实昊……一股突如其来的抨然心动在君清婕内心开始跳跃着,君清婕猛然感觉到自己心如擂鼓般激烈,静静的凝视着昊渊棱线分明的脸部曲线,君清婕竟也有着一股闷气窝在心头,险些喘不过气来,昊……
属于羞艳的徘红四起,其实他……嘴上说要报复她,可是却没对她做出什么严厉的要求,有时甚而会让她有了错觉,她真的是他的福晋,可惜她永远不可能得到这个身份,她不是真正的皇十四格格……
“呵……嗯……”
凝视了一阵,君清婕渐感疲累,打了一个呵欠,她耗了一个晚上未眠,要不是他……沉重的眼皮不自觉让君清婕倚着床头静静的打起瞌睡来。
饼了一盏茶时,君清婕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肩头,好累喔……是谁在吵……
“喂……”
君清婕又感觉有人似乎正努力的叫醒她。
“什么……”
君清婕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簇着黯黑之火的怒眸。“啊……你醒啦……”猛然精神大振,吓醒了睡意。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昊渊眯起危险的怒眸,满心怒气的睨着眼前看他笑话的女人,她得意了吧……自己病得奄奄一息,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我……昨晚也没怎么睡……你还发着高烧,还是别太生气的好。”
君清婕细心的为昊渊换上敷巾,似乎对于昊渊源源不断的怒气丝毫不以为忖。
“哼……可恶……该死的头疼……”
猛然一阵冷颤袭来,昊渊只得闭紧嘴巴,窝进被窝里取暖,是啊……两个人昨晚打得超级火热……完全无顾忌敞开的大门……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还好吧……我都没事……你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呢!”
“这还不都要怪你……半夜跑出去赏月吃月饼……还偷我的火盆……才会害我受凉的啊……”
自尊心严重受挫的昊渊,忍住头痛欲裂的痛苦,硬是大声吼了出来,荒唐的一晚……嘴上虽是怒火滔天,可是内心怎么会有想笑的感觉……想嘲笑自己荒唐的感觉。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要不要我去请穆堂主来看看你。”
君清婕体贴的揉着昊渊头痛的地方,试图缓和让他火冒三丈的疼痛,呵呵……生病的感觉的确不好受,君清婕展露出了笑靥。
“我没什么大碍……找那个家伙来干什么……看你相公出糗,被人损的滋味很好受是吧!”
昊渊闷哼一声,侧过身去不再搭理君清婕,看她把自己瞧得这么虚弱,昊渊更是一肚子的气。
“相公……”
君清婕羞红了腓颊,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一道甜蜜的香甜气息沁入两人间的空气中?
“你也要为我的生病昂一点责任才行……”
陡然,昊渊转过身,直接拉下君清婕的颈项,吻住那嫣红的唇瓣,阴鸷的黑瞳直愣愣的盯上那愕然的怔怔水瞳。
“啊……这……”
靶觉到唇齿间那温润的舌尖滑动,感觉到突如其来的躁动与不安,君清婕被动着接受昊渊的舌尖侵袭。
“哼……呵……”
对上君清婕默默承受的蓦然眼神,昊渊差点呛出满腔的笑意,自己怎么想得出这么拙劣的理由,不管如何,如果能因此能害她生了病,或许自己会好过一点,至少不会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昊渊……他笑了,他在笑她吗?温暖的感觉沁入君清婕的心窝,暖暖的,浓郁的,感觉的到那一道温馨,昊渊温热的鼻息直接喷吹在自己的肌肤上,热热、温暖的,就是这么的深刻,而她仿佛真是他的福晋,那皇十四格格……
暖滑的舌尖缠绕着彼此,感受着口腔内奇异的律动,与内心所掀起的阵阵波涛。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嘛,好像也有人嫌我鸡婆。”
穆戎好死不死挑这个时候进门,穆戎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死鸭子嘴硬的人。
“穆堂主……这……”
君清婕猛然被穆戎的出现而吓掉了魂,她不过是来看看而已,怎么眼昊渊……对起嘴来……两抹娇俏的红晕陡然乍现。
“干什么!”
昊渊迅速的放掉紧抱的娇躯,猛如神智回魂般惊愕不已,他怎么了?怎么连在病中都有要她的冲动,天啊,他一定病得神智不清了。
“我……还有很多衣衫都搁在溪边还没处理,我……先去处理了,昊……你多多歇息吧,我晚一点再来看你。”
还不等穆戎有所回答,君清婕一个溜烟,走的无影无踪。
“真是热情啊,连在病中都不放过人家啊。”
穆戎打趣的瞧着脸色逐渐黑沉的兄弟,他似乎逐渐遗忘掳这个皇格格来的目的。
“你干什么吓她?”
看着君清婕惊惶离去的身影,昊渊发出不满的低吼,话一出口,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说了一句古怪的话,而那一句话则是会引起某人的极度误会,到时候他极有可能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