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须臾,他开口。“你先去登机,我随后就到。”
马淇朵瞠大眼,不悦的情绪逐渐扩散。“副总?”她压抑着,声音紧绷。
“我打算开车去。”他索性挑明了说。“你到饭店后立刻打电话给吴董,更改时间。”
语毕,他转身走向出口,一名衣着光鲜的女子马上趋前,挽住他的臂膀。
马淇朵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眼镜下的美眸燃起一簇火苗。
这花心成性的男人,被女人养刁了胃口。
而她,算不算是罪魁祸首之一?
轻叹一口气,她提着行李疾步走向登机室,独自搭机飞往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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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焦棠抵达花莲下榻饭店时,已是下午三点。
而同行的女伴缇娜,以姣好的九头身魔鬼身材在演艺圈迅速窜红,而且父亲还是台北市议员,如此优秀的条件,自然备受瞩目,追求者众。
她却独独钟情素有建筑金童美誉、顶尖集团未来接班人的焦棠,不在乎他花名在外。
她有信心击退所有情敌,成为他的情感依归、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
恰巧拍片外景也选在花莲,于是她主动要他接送,以增加彼此相处的时间。
这阵子忙着拍片,和他见面的次数大幅减少,令她想念得紧。
体态纤细的缇娜依偎着帅气挺拔的焦棠,构成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
每个人莫不多看几眼这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忍不出发出赞叹。
靶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欣羡目光,缇娜更亲密的往他怀里靠,娇美的脸庞漾着笑,完美的无懈可击。
Checkin完毕,由训练有素的侍者领他们上楼,到预约的豪华套房。
焦棠出手大方,递了一千元小费给侍者,只见侍者眉开眼笑,临走前还鞠躬作揖的,活像太监拜别皇帝。
侍者一关上门,缇娜随即像只无尾熊攀附着他,送上火辣辣的吻,甚至还使出全力,将他推倒在床。
焦棠也配合的往后顺势一倒,乐于承接她的“粗暴”。
叮咚—
床上的男女无动于衷。
约莫一分钟后。
叮咚、叮咚——
套房的门铃再度响起,显示门外的访客很有耐心。
大床上纠缠的,这回终于稍微有反应。
焦棠停下动作,对黏在他身上的惹火女郎低嗄道:“先暂停一下。”
缇娜噘起唇,傲人的玉腿仍紧缠着他,万般娇瞠:“别理……”抓起他的手,碰触她三十六C的丰乳。
丁冬、叮冬、叮冬—
他敛着眼,轻轻地拉开她的手,俐落的翻下床应门。“是你?”他俊朗的眉宇挤出浅纹。“什么事?”
“吴董请您今晚,务必出席他六十岁的生日晚宴。”门外,马淇朵依然一身上班服,一板一眼的报告。
他随便应了声,算是收到了。
“棠,是谁?”
缇娜来到他身后,环住他的精瘦的腰,语气慵懒。
马淇朵睁大遮蔽在眼镜后的灿眸,不着痕迹的打量对方。
“我的秘书。”他简扼的介绍。
“哦?”缇娜挑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事前,她并不晓得他的秘书也来了。
“你就是那个能干的Miss马?”
她知道他一向依赖秘书,还一度担心他们朝夕相处的结果,他们会擦出爱的火花呢!
如今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太了解焦棠的喜好,再怎么爱拈花惹草,也绝不会对裹得像棕子的土包子有兴趣。
这下子,她可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知道对方不对她构成丝毫威胁,缇娜瞬时卸下防备,眼神稍微柔和了些。
马淇朵礼貌性的颔首,视线立刻调回焦棠身上。
“还有事?”他下耐烦的问。
“预定四点半要勘察上地,请您别忘了。”她善尽秘书职责,不过搅局的意味更加浓厚。
闻言,缇娜抢在焦棠前发言。“难道不能改天吗?急什么?”她板着脸轻斥。
难得剧组特准她休假三天,体恤她近期辛苦的工作;实际上,是她挟带着父亲的威势,厚着脸皮请假的。
她骄纵的大小姐脾气众所周知,况且没人敢得罪现今的当红议员,在能容忍的范围内,也仅能让步。
焦棠向来有主见,并末受到女伴的意见左右。“我知道,你也一起去。”他吩付。
况且,会答应让她同行,是因为她还有一点点的利用价值。否则,他岂会自找麻烦,带个超级大醋桶在身边。
“棠—”缇娜拉长尾音,拉拉他的手臂,强烈表达她的不满。
“乖,这是公事。”
他温柔的安抚女伴,以眼神示意马淇朵先行离开。
不料,缇娜却做出令人意外的决定。“我也要跟。”
焦棠表情诡异,睨着她。“你待在饭店睡个觉、或是做做SPA,乖乖等我回来再一起共进烛光晚餐。”
他捺着性子诱哄,希望她打消念头—他知道他愈反对,她愈坚持。
“我不要,我偏要跟。”缇娜像个倔强的小女孩,摆明了不肯妥协。
“你乖乖的在房间等我。”他亲了亲她的粉腮,发出好大的声响。
“你去准备,十分钟后楼下见。”焦棠俊脸一变,冷静的向马淇朵下令,接收到上级的命令,马淇朵再不愿意也只能离开。
她没忘记此刻的身分,是个眼中只有工作的呆板女人,自然不能流露出丝毫情绪。
她迈开脚步,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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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数公顷的广阔月复地,是顶尖集团经过一年多、派出不少人出面游说,花下钜资,才收购完整。
这片与厉风集团合资的度假村若兴建完成,估计将会为两集团带来可观的天文利益,前景一片看好,保证让其他人眼红。
至于度假村的整体设计重责大任,经过两集团数十次的会议研讨,最后决定交给在建筑界屡屡获奖的金童——焦棠负责。
他非常乐意接下这件案子,重视的程度,完全表现在他勤快往返台北与花东之间。
焦棠每回勘察土地、监督工程皆是灌注全副心神,收敛起自由不羁的性格,展露他鲜少为人知的认真神态。
缇娜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专注的神情,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过——“棠,你等等我嘛!”她嘟嚷着,踩着细跟鞋在崎岖的碎石路上追赶着。“人家的脚好痛……”
在他好言劝慰下,她还是坚持己见,非要—同前往不可。
并且,为顾及她的明星风范,还特地打扮—番,穿上她斩买的洋装搭配精致的高跟鞋,屐现她的丰采。
只是走不到十步,尊贵的她就痛的哀哀叫。
焦棠停下脚步,回头觑着她,语气透着些许责怪。“不是要你别来了,这下受罪了?”
缇娜不高兴的板着俏脸,也跟着驻足在原处大发娇瞠:“讨厌!人家的脚都快痛死了,你还这么说!”
“我叫人载你回饭店。”他的眉心凝聚着风暴,耐告罄。
缇娜睁大星眸,一脸不敢置信一向温柔的他,竟然说出如此不体贴的话,她拔尖了嗓门惊呼:“棠,你怎么这样嘛!”
候在一旁的马淇朵,不想听他们打情骂俏,百般聊赖的抬头远眺,目睹缇娜斜后方,工人因—时不慎,踢落碎砖,伴随着泥沙,如瀑布舱流泄下来。
上人的警告还不及传到地面,马淇朵不假思索的赶上前推开大难临头,犹下自知的缇娜。
“你干什么?!”
缇娜闹着脾气,暴躁的斥责,任性地反手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