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吃亏,那就当你白拣一个戒指,稳赚。”
“我还是希望那戒指不要掉到我的糕点里吧,否则我还真怕自己一时冲动向你求婚。”他不正经地说。然后把面前的糕点慢慢用刀叉划开,然后有些失望,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地说,“果然没有,这算不算是我们真的没有缘分?”
我没有机会回答,因为这时候,戒指的藏身处已经暴露,答案揭晓了。
“天,戒指在你的糕点里面!”曹映的声音兴奋地传来。
“凌天拿到了戒指?”李讳吃惊地看过去。
“难道他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恋人?”我不敢看他们,我记得曹映一直说,凌天是她注定的真命天子。
“先生、小姐。”餐厅的服务小姐拿着麦克风走过去,“恭喜你们。”
“谢谢你们。”曹映高兴地打着招呼。
“这位小姐好幸福的样子,这位先生?你以前向你的女朋友求过婚吗?”服务员小姐问。
“没错,我要娶她。”凌天回答。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一件事实,但是很认真。
我回头看向他,他背对着我,有些僵硬。
“那太好了,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以考虑一下近期结婚哦,我们餐厅可以在三个月内为你们五折筹办喜宴,机会很难得哦。”那名小姐说。
“……”
“凌天……”曹映叫他。
凌天抬头,执起曹映的手,将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说:“映儿,嫁给我吧。”
“凌天!”李讳站起来走过去,我讶然地跟着他想拉住他。
“老婆死了要续弦也要过个一年半载吧!何况她还没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另娶她人?”他揪起凌天的衣领。
他任由李讳揪着,看了我一眼,又嘲弄地看着李讳。
“这样不也方便她另嫁他人吗?”
凌天!你就这么希望我嫁给李讳吗?就因为有了孩子?难道我不能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
“你说什么混话!”说完李讳给了他一拳。
“李讳!”我喊,上前拉住他。
第7章(2)
“李经理!”曹映叫道,扶住了凌天,“你干吗?”
“这一拳当我欠你的,但是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会十倍奉还。”凌天踉跄退了几步,勉强稳住之后,才缓缓地说。
“凌天你没事吧?”曹映问。
“没事,我们走。”
李讳自然被凌天弄得一头雾水,他问我:“我对不起谁了吗?”
是我对不起你。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可是当初我脑海里除了说孩子是李讳的,想不出任何别人的名字。
“没有,我们也走把。”我说。
“思思!你真的准备放弃他了吗?看着自己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结婚?你确定吗?”不再有好的心情去享用情人节午餐,我们离开餐厅。一路上,李讳就像一个有耐心而且不怕死的苍蝇。
明明知道我的痛苦,还一再挑战忍耐的极限,我真的很想哭!
“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我朝他吼,“我是和他结过婚!但是这代表什么呢?就像你说的,结婚只是一场比较认真的恋爱游戏而已,我们已经宣判了结束,算是两个没有关系的个体了,他们结婚,我应该恭喜他们。”
“你以为你这是大方成全?你自己会后悔的懂不懂?你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我知道!我爱他的程度已经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放开他。能够嫁给他,有这两年的回忆,我已经没有什么怨悔了。”我说。
“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傻……或许,我也很傻,我为什么还要把你往他身边推呢?”
没有人知道,当一个人犯傻的时候要用什么药,因为犯傻的人,自有自己的得失方程式。
“这份文件下班前做好交给李经理,再影印一份副本放在我办公室,知道吗?”凌天把一个文件夹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几个月来的共事,让我更加认识了他工作时的另一面——认真而且很公事化的态度,每个指令都准确、简单、明了,毫不拖泥带水,这和面对感情时的他判若两人。
“知道了。”我简单地答。抬起头,在他的眼中似乎读到一点欲言又止的语句。
“绿茶到——”今天是欧阳明天在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仍然有点像在餐厅的派头,但是他幽默广博的谈吐,已经笼络了公司大部分的人心。
“思思小姐,你的绿茶。”他滑稽地双手捧上。因为咖啡因对胎儿不利,所以我已经很久没喝了。
“谢了,未来的企业家。”我取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茶杯。
“等一下!”曹映突然来到我桌前,“我突然不想喝咖啡,想喝绿茶,展小姐,我和你换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的手已经伸过来要夺我手中的杯子。我迟疑了一秒,马上松开手中的杯子递给她,“都给你吧,我不喝咖啡。”
谁知道“砰”的一声,杯子笔直跌落在桌上,我大吃一惊,反射性地护住小肮站起来避开,免得被烫茶殃及。但是动作幅度过大,险些不稳,凌天及时扶住我,让我站稳。
“你做什么?”他对曹映低吼了一声。
“你干吗凶我?你从不这样凶我的,为了她,有必要这样生气吗?是她自己不说一声就松了手!”曹映委屈地说。
“够了,你没有理由从她手里拿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他的口气依然很差。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别人护着她都可以说得通,但是你不可以站在她那一边!”曹映固执地说。
“真是热闹啊。”李讳或许听到外边的争论,于是走出了办公室,“两位昨天才确定结婚,今天却在公司吵起来了,是不是该重新考虑结婚的问题啊?毕竟‘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或许也有些道理。”
“我和天只是意见不合,说两句就没事了,倒是你,管好你的女人就可以了!”然后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喂!凌副理,原来你也不是没脾气的狮子嘛,也会对女人发火啊?怎么了?该不是我的女人惹了你的女人,你为了巴结我这个上司所以也巴结一下我的女人吧?”
李讳是故意的,他故意这样对凌天说。巴结?这个词用在凌天身上,他分明是想激他。
“你没事吧。”凌天没有理会他,转身问我。
“没……”凌天的确很少这样的,只是以前我受到不公平的欺压状况,他都会像这样不客气地压制对方。我记得当我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有两三个女孩在教室门口堵劫我,还说我是只不够格调的蜗牛,只适合在地上慢慢爬,根本配不上凌天。还有许多新颖而且绝对带有杀伤力的话语,因为事隔多年,我记得不是很全,我只知道当时的我简直觉得自己愧对观众,似乎就像她们说的那样不自量力。然后凌天出现了,他没有犹豫便把我搂进他温暖的怀里,并且恶声说:你们还不够资格来评断这些!宾开!
“你怎么了?”这时李讳走了过来。
“小事而已,你看我像有事吗?”
李讳狐疑地看着我和凌天,我有些不自在,好在凌天转身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欧阳?”他又把矛头指向一旁看戏的欧阳明天。
“我来善后吧,看这桌子乱的。”欧阳明天顾左右而言他,“一杯绿茶而已,让我多泡一杯就行了嘛,又不是抢男人……咦?思思姐?你干吗护着你的肚子啊?怀孕了吗?”他随意地说道。
我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急忙把护在月复部的手放下来。
“他这样一说,我想起你最近好像时常有这样的动作。”李讳迟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