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凡仙偷偷瞄着他,努力的想解读他此刻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好多好多疑问哽在心里,但她却没勇气问个明白。
她怕,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别发呆了,填饱了肚子,我再带你四处参观。”
温和的语气、迷人的笑容,仿佛要证明他的心意似的,樊御丞的表现竟像个体贴的好情人。
骆凡仙的心,彻底沦陷。
之前所有的顾忌,她再也不想理会。她对他的爱,已经泛滥成灾。
她没办法再拿有男友当借口,自欺欺人。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她和苏毅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到底是什么?
第7章(2)
“快吃!”
樊御丞把刀叉塞到她手里,口气虽霸道,但她觉得好甜蜜。
这是她有史以来,吃得最棒、最完美的一餐。
晚餐结束,颜子尧在未婚妻的要求下,相偕到赌场小试身手。
必絮悠不论玩什么就赢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至于樊御丞则带着验凡仙来到酒店顶楼。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漆着美丽图腾的直升机。
“哇!”她大开眼界,发出不可思议的赞叹。
“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担心没几两重的她,被顶楼剧烈的风吹跑了。生平第一次搭直升机,骆凡仙兴奋极了。
她像个孩子似的,不停的东看看、西看看,好奇的不得了。
樊御丞为她系安安全带,确认安全无虞后,才命令机师起飞。
随着直升机缓缓升空,凡仙的心脏也跟着提高。
纵使如此,她还是攀着窗缘俯瞰逐渐缩小的建筑物。
“好漂亮……”
从上空鸟瞰幅员辽阔的“沙漠玫瑰”酒店,果真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她不禁佩服起设计这酒店的人,竟然有办法建造出如此巧夺天工、别有洞天的建筑。
殊不知,酒店的蓝图设计和所运用的建材,完全是樊御丞的巧思。
他的“创作”还不仅于此,其实连“育豪高中”也是他的作品。而他最喜欢的设计,也是她最爱的地方――玫瑰小径。
由这两点归纳起来,其实不难窥知他对玫瑰情有独钟,尤偏爱花语是嫉妒、分离的黄玫瑰。
所以,沙漠玫瑰酒店由上空鸟瞰,就是一朵黄玫瑰。
只是,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他甚至不晓得,究竟有没有人知道。
“设计酒店的人,和当初改建育豪高中的建筑师,事实上是同一个。”
樊御丞凝睇着她姣美的侧脸,首度主动透露鲜为人知的秘密。
“真的?”她诧异万分的回头。“那他一定很喜欢黄玫瑰。”
她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
一语中的!
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让他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他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她心爱的女人,设计一栋专属她的房子。”他幽幽的说,目光始终缠绕在她身上。
“他一定是个很温柔、浪漫的人。”骆凡仙为之动容。
想象着那个男人,该会是什么模样。
她不自在的回避掉他魔魅的棕瞳,继续看着窗外绚烂的夜景。
“凡仙。”伴随着他的轻唤,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颈项上。
刹那间,她的鸡皮疙瘩一一竖起,一股酥麻感贯穿全身。
“总……”
她又习惯性的想唤他总裁,被他识破,在她颈子上惩罚性的轻咬。
“啊!”
纵使是哀号,也同样柔媚好听,而且,只有他才能拥有这样的听觉飨宴。
“Rex,没你的事,不准听。”樊御丞突然冷冷的命令驾驶员。
虽然莫名其妙,但为了饭碗,Rex还是将其机音量调至最大。
骆凡仙也不明究里,转头看他。
“以后要是再叫我总裁,我就不饶你。”
他说到做到,至于怎么个不饶法,视情况而定。
如果她想挑战,他绝对欢迎。
“丞。”她羞答答的柔柔轻唤。
他大手一揽,迅速掳获她的樱桃小口。
“唔……”她无力的挣扎,但很快的,融化在他炽热的吻里。
可怜了驾驶员Rex,要非礼勿听之外,还万万不能分心……
真是向人类极限挑战哪!
搭乘直升机看完夜景,樊御丞也携同骆凡仙到赌场试试手气。他先给了她一千元筹码,输了算他、赢的给她。
“这样不好吧!”她推拒着。
她知道他很会赚钱,而且总资产可能花三辈子都花不完。
但,没必要这么奢侈的浪费在赌博上,况且她对赌博一窍不通。
“没有什么不好。”
他没告诉她,这个赌场是他的,不论她是轮或赢,都没有影响。
“既然来到赌城,就得入境随俗。”
她收下一叠筹码,虽然看起来像儿时的玩具,可事实上,兑换成台币也是三十几万的价值。
所以拿在手里,还是觉得沉甸甸的。
节俭惯了,每回押注都是几块钱,若是输了,看着那些钱被收走,她就一阵不舍。
一旁的樊御丞忍不住促狭道:“照你这种玩法,玩三天三夜也输不完。”她红着脸,把钱还给他。“我、我不想玩了。”
“好吧!那你来决定押哪个点数,赌金由我下。”
“28。”她凭着直觉,选了数字。
他把手上的筹码全押注。
骆凡仙被他的大手笔吓得目瞪口呆。
那些筹码至少还有九百多块美金耶!他一次就把它们用光了。
爸珠在俄罗斯轮盘里滚动,终于缓了下来。
“28。”
“啊――”她一时忘我的搂着他的胳臂,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他被她兴奋的可爱模样逗笑了。
她并不晓得,这样的结果是作弊来的。
谁敢嬴大老板的钱?又不是不想混了。
玩了一圈下来,九百多美金呈等比级数增加,最后结算金额是三万美金。折合新台币一百多万,全送给了“神嘴”骆凡仙。
这是他不着痕迹,所给她的第一样礼物,亦是他宠爱她的开端。
第8章(1)
在拉斯维加斯待了两天后,骆凡仙开始挂念起台湾包括她的学生和双亲。
她打了通国际电话回家,听到母亲咳得厉害,父亲也感冒卧病在床,她的鼻子一酸,巴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回去。
“仙仙,你跟阿恺是不是吵架了?他打了好多通电话找你。”
骆妈妈边咳边说。
经母亲一提,她才恍然记起苏毅恺的托付,完全被她抛至九霄云外。
“我们没吵架。”
“他说你这几天都没去上班、也不在家,所以找到这里来了。”骆妈妈和路爸爸还曾经为此担忧不已。
“呃……”
不会撒谎的她,支支吾吾的说不个所以然。
“你这丫头,别跟阿恺闹别扭了,他工作忙,脾气难免会比较不好,你就多包容包容,咳……咳……咳……”
“妈,你别说了,快去休息。”
听到母亲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好心疼。
“丫头,是丫头吗?”电话传来的是,操着山东腔的苍老声音。
“爸爸!”她哽咽,泪水夺眶而出。“你怎么起床了?身体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呀!”
“我想和你说说话……”
骆爸爸和骑妈妈一样,也是老泪纵横。
最近一次回老家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而且也已经两星期没打电话回家了。
骆凡仙哭得像个泪人儿,说不出话来。
“你可要赶快和阿恺结婚,再拖下去,恐怕我们就看不到了。”
骆爸爸的观念保守,觉得女人要嫁了才会幸福。
“爸,不会的,你跟妈妈会长命百岁……”
就这样,电话两端的三个人都哭成一团,气氛十分感伤。
两位老人家根本不晓得,他们所中意的女婿人选,表面上是来陪他们,实则趁他们入睡后翻箱倒柜,想偷走房子地契,给银行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