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只是搂着她的纤腰轻舞,半晌,她突然神秘一笑,拉了他的手道:“我给你看样东西,跟我来。”
任楚徇好奇心起,任她拉着走,上了三楼转了两转,就进了她的闺房,因为墙上挂着她的艺术照。他心里泛起奇怪的感受,但没有拒绝,事实上他觉得挺好。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女孩子的爱慕和讨好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原来颇为想念。
何昱玫翻出精心设计的相簿,两个人坐在床沿,相邻的腿上各支撑着相簿一边的重量,当看着同一个目标时,便靠得很近,任楚徇鼻中的香味更甚于阳台的开放空间,而她胸前的诱人弧度则一览无遗,几乎他只要一转头就可以亲到她。
不过相簿里的照片才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为里面不是别人,全部都是他!从大一开始,照片旁还有注记,耳听她娓娓地细数连他都记不得的丰功伟业。
“这张是你在运动会跑四百公尺冠军的照片,这张则是你新生杯辩论比赛的时候,还有团体冠军跟个人最佳辩士领奖的照片。这个呢,是你去参加营队晚会时的表演,真是牺牲形象,可是还是一样帅,至于这个,是……”
任楚徇听得愣住,一张一张地看下去,他就越发吃惊,难道何昱玫早就喜欢他了吗?!想到这里,他已经不自觉地问出口:“昱玫,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五公分前凝着他的美丽大眼睛幽幽怨怨、似嗔似怪,却又无比深情,他像石像般定住,任那丰润诱人的红唇吻上他的。男人是感官的动物,他是喝醉酒变得有点迟钝的任楚徇,不是古代的柳下惠,容易动情的敏感处受到挑逗,他的反应立刻变得狂野热情,再加上他跟宋祖沂冷战多日,又吵了架,身心都需要温柔深情的抚慰。
不知何时,何昱玫的身上已经几乎全果,他探索着这柔软热情的身躯,中她娇声吟哦激荡着他压抑多时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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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窗而入的光亮扎醒了他的眼睛,口好干、头好痛,他看了看表,清晨五点,应该再睡一下,重新闭上惺忪的眼睛,两秒后立刻睁大,房中摆饰残留在眼前的景象是那么陌生,任楚徇一惊坐起,身旁的女人不是宋祖沂,而是……何昱玫!昨晚的一切迅速地回到脑海,因而那张俊脸也快速地惨白,酒醒、理智的他只觉得那一切宛如看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电影,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他想起宋祖沂,一颗心立刻慌乱得失了方寸,万一她知道了这件事……老天!浑帐酒精!该死的他!
他跳下床,翻找着自己的衣物迅速穿上,何昱玫被他吵醒,朦胧中挂着羞涩而幸福的微笑,从身后抱住正在扣衬衫扣子的他。“怎么不再睡一会?”
任楚徇拉开贴在胸月复上的手,当何昱玫看清那俊脸上的冷漠,犹如当头一记棒喝,来不及感到羞辱,她已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最惨的是她还是完璧之身,他不想这么残忍对她,但他一直知道自己爱的只有宋祖沂,这是谁也没法改变的事实。
“抱歉?”何昱玫茫然地望着他,而后者低下头,似乎在考虑着如何措词才能减低伤害,突然间她的骄傲帮助了她,一串轻松笑语从口中流畅地泄出。“你担心什么?我喜欢你所以只想把第一次给你,像我这种女生,还需要男人对我负责任吗?你放心,我不用你负责,也不会去跟别人说,我们的秘密会一直秘密下去。”
她以为任楚徇会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有,或许这就是她迷恋他的原因之一吧!他的歉疚和……后悔是真心的,然而这并不会让她好过些。
“昨晚是意外,而意外绝不会发生两次。”
这话说得已经够保守,但明显已极的涵义却让她脸上变色,就算她愿意偷偷模模当他地下女友,他也不愿意。见他站起身拿起最后一件衣服——西装外套,何昱玫再也忍不住一把扯过,尖声叫道:“你真的那么爱她吗?难道你跟她在一起之后就没跟别的女生做过?”
任楚徇脸色苍白态度却十分平静。“我爱她,在昨晚以前,我的心和我的身体对她都一样忠诚。”谁说男人偷腥之后会食髓知味、欢天喜地?他只感到无限的沉重、无边的痛苦,多希望昨晚的一切根本就没发生。
他走了,当门关上,何昱玫泪水立刻决堤,所有的坚强都是假的,就算任楚徇这样对她,她还是爱他。手中抓着他遗落的外套,紧紧地搂在胸前痛哭失声。
第五章
被断续的哗啦水声吵醒,宋祖沂揉了揉眼睛,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了,她等门等得睡着了,伸了个懒腰,才发现睡落在手边的书已经好好地摆在桌上。
才坐起身打算下床,浴室的门咿呀一声开了,任楚徇身上只有两条浴巾,一条围在腰际,另一条则擦拭着湿淋淋的卷发,宋祖沂触到他火热专注的视线以及完美艺术品般的身材肌肉,脸还是会红。“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下次见到你要等下礼拜了呢!”她轻笑着抱怨,接过他的浴巾帮他擦头。
本来他只是默默地专注凝视,蓦地抱着她热吻,下一秒已经投身床铺,不知为何宋祖沂心底突然钻进一股酸醋刺痛,但那是没道理的,随即他比平常更为热情的攻势彻底淹没了她所有感官知觉,脑袋被晕眩掌控。任楚徇迅速地扯掉两人间的阻隔,脸深深地贴埋进她染着嫣红的细女敕颈窝,狂热的气息似要融化她,将她融成一体,宋祖沂忍不住娇吟,手指伸进他湿热的发间。
“祖儿,我爱你。”他低醇的呢喃带着深刻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我不懂莫内、不懂雷诺瓦,不懂印象派也不懂抽象画,可是我爱你,我保证天底下没有人像我这么爱你。”
一股感动随着血液冲刷全身,她拥紧了他,吻上他的脸颊、耳际。“我知道。”“你爱我吗?祖儿,告诉我。”他的唇抵着她的,毫不掩藏的深情含着痛楚凝在眼中,渴求她的回应。
“当然。”“说出来!”他吻向她尖细的下巴,带着燃烧的温度。
“我爱你……”她低吟地回应。他的爱狂野却又无比温柔,宋祖沂毫无保留地攀附着他,再也不隐藏内心深刻真挚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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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徇变得怪怪的。那只是种感觉,这转变似乎是从他参加何民英的生日party之后,宋祖沂常觉得他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从几点观察出来,第一,他对她特别好,其实本来就已经够好了,但现在似乎好到有点刻意讨好她的地步;第二,他常常心不在焉地发呆,愁容满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第三,他求欢的方式变得更突然而狂烈;最后,他常盯着她看,眼中除了怜惜和深情之外,还有……恐惧。
这是吵架的后遗症吗?宋祖沂只能这样猜测,但也因为他这个样子,使她一直无法提出搬家的要求,已经找好的房子也开始迟疑是否要下订金。外表虽然柔弱,但行事风格一向果断的她,碰上了感情还是会犹疑不定、优柔寡断。
“我送你去打工。”任楚徇拿起车钥匙,却被宋祖沂推回椅子上。“不行。”她微笑却坚持地摇头。“明天你就要考第一间研究所了,今天你要把握最后时间好好专心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