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日朗,别这样模我,怪痒的……”结婚这么多年,她还是怕搔痒,“唔,我只是在想,他们刚结婚才几个月,为什么就有宝宝了啊?”
“妳想知道吗?”日朗的手开始不规矩的伸进她的睡衣,抚模她光滑细致的大腿。
“你知道?”楚楚张大眼睛,她都二十二岁了,有些时候还跟刚见面时一样天真,“你为什么知道?你瞒着我什么啊?”
“嗯,我知道。”日朗一面吻她,一面把床头的那盒扔进垃圾桶,“几个月后,我们就会有宝宝了……”
宝宝什么时候来,他怎么会知道?楚楚头顶满是问号。
日朗忍住笑,“我又想『接吻』了。”
“喂!你这个奇怪的嗜好为什么改不了?不要啦~~喂!”
在她颤抖的娇呼中,日朗灿烂的笑了笑,“我想我们得在家里待个几年了。”
“为什么?”楚楚张开迷蒙的眼睛,呆呆的问。
“因为,没有宝宝妳不可以下床啊……”日朗压住她的双手,笑得很迷人,也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是自己的丈夫,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笑得越迷人,越觉得发冷。“你不是认真的吧?”
“妳说呢?亲爱的楚楚。”日朗压在她身上,很威胁性的舌忝吻她的耳朵。
这马上勾起楚楚魔鬼训练的恶梦。她这个外表无害温文的丈夫,可是有钢铁般的意志啊。
“不不不,这样会死人的!救命啊~~”楚楚尖叫了起来,但她的尖叫很快就被封住了……
花影摇曳,微风送来馥郁的桂香,满天的星光,俯瞰眷顾着众生,和这对现代的王子与公主,满园的树哗笑着,叶片反射着月的清光,好一个浪漫夜啊……
全书完
番外篇——银月之泪
遇见她,是个盛夏的午后。
仁爱路的绿荫森森,这天绍玺刚好外出吃饭,吃完饭,沿着绿荫,正要走回公司。
一位长发飘逸的白衣少女映进他眼帘,一重重的绿意掺着耀眼的光在她身上撒落,他欣赏着这样纤细美丽的背影,并不想打扰。
就像是走入了图画中,车水马龙远了,只有蝉声和微风,静谧得宛如另一个世界。
她晃了晃,居然软倒下来,吃惊的绍玺赶紧上前扶住晕倒的她。
触手的是舒适的凉意。这少女的体温好低呀……他想到了“冰清玉洁”这形容,她的脸孔白皙,像是月光般柔和的温润,眉宇间有股轻愁。
“小姐,小姐!”他摇了她两下,“妳不舒服吗?我送妳去医院……”
白衣少女苏醒了,缓缓睁开眼帘,是深湛蓝的黝,像是天刚刚要亮的那种颜色,在黎明之前,让人仰望着无法呼吸的美丽,宛如连灵魂都要迷失其中……
“不用了……”她想起身,却又乏力的瘫在绍玺的怀里,“只是太阳太大,我又跟家人走失了……总之,谢谢你。”
那声音,是这样的震动他的心弦。温柔和慢,却隐隐有股安定人心的威严。
曙了一会儿,看她深深呼吸,然后挺直背的站起来,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柔软。
“我的住处就在附近而已。”绍玺开口了,“呃,我没有恶意,也不是坏人。只是妳可以去我那边休息一下,顺便连络妳的家人,好吗?”
在那个蝉鸣不已的夏日午后,他迷失了,将自己的心,留在那双深湛蓝的黝黑瞳孔里……
扶她回自己的住处,绍玺一直觉得很像一场美梦。这位美丽到不似凡人的少女,身上连个皮包都没有,就抱着一本线装书,凭他粗浅的国文知识,他大概地辨认出上面不知道是大篆还是小篆的字体。
“这是字帖吗?”好厚的字帖啊,要临摹到什么时候?
她轻笑了起来,“抱歉,失礼了。”她忍住笑,非常斯文有礼的说:“我不用功,尽看这些闲书,常让我母……母亲念。”
这是闲书?那用功的该是什么书呀?“那这是……”
“离骚。”开了冷气似乎让她舒服了些,她微皱的眉松开了,吁了一口气。
离骚?好象哪里听说过……绍玺搔搔头,发现端给她的冰红茶都没喝。“妳不喜欢冰红茶吗?想喝什么?冰咖啡?可乐?沙士?”
她愣了愣,像是为难了起来,“……只要水就好了。”
绍玺端了杯冰开水,她的唇碰了碰杯缘,就颓然的放下了。
“水怎么了?”他警觉到她的异状,拿起来检查了一会儿。
“对不起,是我太骄纵了。”她非常抱歉的拿起水杯,“我……我尽力喝看看。”
她不习惯喝开水是吗?“等等等等!”他虽然非常讶异,但是也不愿意怠慢这个美丽的客人,“我还有沛绿雅,我想妳应该是可以喝的。”
仔细的洗了杯子,还用开水烫过,他小心翼翼的倒出沛绿雅矿泉水,这一次,她心满意足的喝了下去,像是喝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美酒。
她笑了。她的笑是柔和的月光,照亮了窗帘拉上的幽暗室内,也照亮了他的心。
“呃……”他回神过来,慌慌张张的,“小姐,妳刚刚昏倒了,洗个澡可能会舒服点。啊,我没什么恶意,糟糕……”他这里也没有女孩子的衣眼,东翻翻西翻翻找出了他还没穿过的衬衫,“呃,若不介意的话,请妳先洗个澡,穿上这个,然后休息一下;这个房间给妳休息,妳会害怕的话,可以把门锁起来……”
“先生是很好的人,愿意收容我这陌生人。”她非常大方的致意,“不知道先生贵姓大名?”
“我姓林,林绍玺。”这样盯着人家看是很失礼的,但是他又移不开目光,“请问小姐的芳名。”
她犹豫了一下,“我姓魍,魍芳魂。”她的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樱花初绽般。
魍?好奇怪的姓啊……
她望着浴室好一会儿,“林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宽衣吗?”
正在喝红茶的绍玺将红茶喷了出来,他咳了半天,瞪大眼睛看着这位满脸不解的小姐。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芳魂若有所悟,“是我冒昧了。林先生不是我的侍从,也非仆佣,不该要您这么做的。”她连房间的门都没关,就笨拙的想要拉开身后的拉炼。
“我……我帮妳吧!”他压抑住心里的惊异,帮她将拉炼拉下来,但是看她动也没动,只好帮她把衣服褪下来……
她的白洋装里面,没有穿任何衣物,除了袜子。
强咽下口水,他飞快的一把拉过浴巾,将她裹了起来:芳魂奇怪的看着他,眼睛是那样的坦荡荡,像是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了。
“谢谢您。”她走入浴室,绍玺赶紧逃回客厅。
她一定很习惯让人服侍!优雅的举止,挑剔的饮食……
绍玺瞄向那本线装书。离骚……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五月五自沉的屈原写的,这是她的“闲书”?
天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家出身啊?台湾有这种超级千金大小姐吗?娇生惯养到这种地步,简直像是让人捧在手掌心长大的……
接下来的几天,服侍她像是理所当然的。她总是非常客气有礼,也尽力的想要自己来;只喝沛绿雅,吃一点点的青菜,不要油也不要调味料,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看书,或者是静静的冥思。
将她藏在自己的住处,他变得每天都想早点回家。
她的皮肤很细致,只能穿纯丝的衣服,不然就会红肿,让人看了万分不忍。为了她,他添购了一整个衣柜的纯丝白洋装,亲手做饭给她吃,倒水给她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受他的服侍,却从来不愿意让他碰自己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