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黏在墙上!扁扁的黏在墙上!”她醉得开始胡说八道了。
“好好好,一定让他像拖鞋打过的蟑螂一样,黏在墙上掉不下来……”
“他……坏人!一直拉我衣服……模我……我不让他模,他还用力扭我的手!”
看她手腕上的瘀青,他又是心疼又是怒气,一面帮她揉,一面轻声哄她。
甄澜仁,你好死了。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再搭电梯下个十八层吧。
“……衣服穿上好不好?”她差点连都月兑了,等等怎么下车?
“好热……恶……我想吐……”
饶是司机技术好,在路边紧急煞车,她最后是吐在外面。
可开不到十公尺,她又要吐了。
停停开开,女司机百般无奈,“先生,她捱不到家了。你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一下,吐在车子里是没什么,但是小姐这样醉,需要洗把脸躺平。照现在看来,起码还有半个小时车程,她捱不住的。”
睿明点头,苦笑的看着闪着俗丽霓虹灯的宾馆,想想也别无他法。
费了好大的劲儿还是没办法让她穿上衣服,他只好月兑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玉寒的身上,女司机看他搀扶烂醉的玉寒吃力,便下车帮忙。
玉寒手臂缠抱住睿明,披着的外套滑了下来,女司机无奈的捡起来,跟着他们进去。
他们没有听到细细的一声“喀擦”。
那是相机快门的声音。
一进了房间,玉寒又是一阵狂吐,坐在浴室里头软绵绵的,睿明想扶她都扶不起来。
垂肩的秀发沾了些呕吐物,小脸苍白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朦朦胧胧,蒙着一层泪光。睿明忙着用热毛巾帮她擦脸,她望着睿明一会儿,酒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要洗澡。”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小明,出去。我要月兑衣服了……”说着就开始解裙子的后扣。
睿明倒是为难了起来。醉成这样不洗个澡不行,可放她一个人在浴室又不放心,但是……
他总不能帮小姊姊洗澡吧?
等玉寒的裙子一月兑下来,他火速的离开了浴室,心脏不听话的抨坪直跳。
小姊姊的身材……真是不可思议的完美。穿上衣服看不见,月兑下来才知道她有一双线条优美的大腿,纤细柔软的腰肢,还有呼之欲出、娇小却丰满的娇雪胸脯……
下一秒,他立刻骂着自己兴起的邪恶念头,努力克制自己。出来得匆忙,不然还可以看看公文、背背演讲稿,冷静一下。
看个电视吧,才一打开电视——
哇勒,是?!
活像提着汽油救火似的,他迅速转台,还连转了三台才跳到正常频道,他的脑血管都快炸了。
心不在焉的看着了无新意的新闻,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不断的瞄着浴室的门心猿意马。
他不是柳下惠,只是有所坚持而已。但是隔着门,里头是他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哪……
挣扎了很久,发现浴室静悄悄的。
懊不会溺水了吧?
“小姊姊?”他轻轻敲了门,没有回音,这种沉默令人感到恐惧。更用力一点敲门,回答他的仍是只有寂静。
“小姊姊?!”他扭开门把进浴室,竟发现玉寒睡在浴白里,水波荡漾下,若隐若现的娇白胴体、朦胧的粉红……分外诱人。
一步步的走向她,他的理智也一点一滴的崩溃……
直到看到她脖子到前胸的三道深红印子,像是一盆冰水般浇醒了他,
这是……那混蛋想对玉寒用强留下来的无耻爪痕吧?!
如果上这时他趁玉寒喝醉的时候,做出遗憾终生的事情……
那他跟甄澜仁那禽兽有什么两样?不但损坏玉寒对他的信赖,他们长久以来亲密而稳定的关系,也会因此崩坏了。
他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永远的失去玉寒。
一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满腔的火热突然熄灭,只剩下浓重的悲伤。
“小姊姊?小姊姊!”轻轻摇着她,“你不能睡在浴白里……会感冒的。”
玉寒含糊的咕哝几声,又沉睡过去。
最后,睿明只好把她从浴白里“捞”出来,用两条大浴巾裹好,虽然过程让他脸红心跳,但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做出冲动而有破坏性的举动。
她安宁的睡颜帮了不少忙,望着这样温柔的脸庞,他不忍心破坏这样的静谧。
随后,他让她趴在自己膝上,轻轻帮她吹乾头发,心里充满柔情蜜意。
爱上这样迷糊又迟钝的小姊姊,是自己的错吧?!
但是这样的错误,多么甜蜜……
帮她盖好被子,正想到沙发上睡一下,玉寒突然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睿明?”
“我在这。”
“这里。”她拍拍旁边的枕头,“这边睡,我怕黑。”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睿明心里涌出疑问。
“来!”她娇愍的命令,“你不听姊姊的话了?”
明天等她醒来,一定会被她打死。睿明长叹一囗气,乖乖的躺到她旁边。“好,赶紧睡。”
她像是小动物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满足的呼出一囗气,睡熟了。
轻轻吻吻她的头发,这是无奈的他,唯一可以表达爱意的方法。
棒天,睿明是让尖叫声吓得跳起来的——
“哪里有蟑螂?!”
还没睡醒的他,火速拿起拖鞋,而缩在床角抱着被单的玉寒,则用看蟑螂的眼砷看他。
“你!你你你……”她囗吃了半天,“我怎么……你怎么……哇,你太过分了……我还没嫁人,你居然……呜呜呜……这是啊……”
乱个鬼伦!
他没好气的白了玉寒一眼,倒头继续睡。“我衣着整齐怎么强暴你?强暴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有什么意思?笨蛋小姊姊!”
“我喝醉了?怎么会?”玉寒努力回忆了半天,“才两瓶伏特加……我有那么醉吗?”
两瓶伏特加?!她没酒精急性中毒,叫做天赋异禀。
“小姊姊,你醉到在计程车上月兑衣服。”看她慌张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
“什么?”
“而且还月兑光了。”
“什么?!”
“不但月兑光了,还忠孝东路走七遍的果奔。”
“什么?!”
她跳了起来,险些被被单绊得跌死,“真的吗?我做了这种事情?天啊!我不知道我的酒品有这么差——”
“假的。”睿明笑倒在床上,她真是单纯到令人不敢相信,“你是在讦程车上月兑得只剩下内在美,没有果奔,因为你醉到走不动了。”
她努力回想破破碎碎的记忆……她觉得热,的确月兑了上衣……
“锺睿明!”她吼了起来,“你居然耍我!好啊!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玉寒压在睿明身上一阵乱打,他没有反抗,只是瞄了一眼,“小姊姊,你的被单滑下来了。”
她尖叫一声,抱着被单匆匆逃逸,躲在门后露出眼睛,“我的衣服呢?!”
“我丢下幕僚跑出来接酒醉的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不记得。”
“小明,我的衣服!”玉寒气急败坏的囔着。
“我把你从浴白里捞出来,让你免於溺死,你居然诬赖我对你这个那个。”他在床上翻个身,拉过毯子蒙住头。
“小明……我要衣服……”她几乎是哀求了。
“我还帮你把头发吹乾欸!是你说怕黑,硬拗我跟你睡的,醒来还尖叫到我耳朵痛。”
阿现在是怎样?玉寒扁了扁眼睛上这死小表这么爱记恨?没有衣服她寸步难移啊……“小明,我不是织女,你也不是董永,不要扣留我的衣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