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睁大眼看清楚,凡是欺到我王家头上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这个臭小子最好赶快闭嘴,否则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王贯财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出手打女人及小孩。
原本冷眼旁观的朝凤镇镇民们,愈看愈觉得王贯财做得太过分,欺负女人和小孩算什么男人?!
猛地,一道穿着王家家丁衣袍的身影窜出来,走到王贯财面前。
“你怎么不继续打?我不是说要……”王贯财皱眉,话还没讲完,赫然发现对方虽然穿着王家家丁的衣袍,可并不是王家家丁,而是该被打到仅剩一口气的糟老头,他惊愕地张大了嘴,无法置信。
“打人很有趣吗?”野风眸底火光窜烧,王贯财居然动手推女人,到底要不要脸?
“什么?你这糟老头怎么会在这里?!”王贯财从头到尾都紧盯着看,竟没发现这糟老头是何时换上家丁的衣袍,且毫发无伤?那么被打得惨叫不已的人究竟是谁?
这……实在是太教人惊讶了。
悦晨吃惊地瞪大了眼,同时为他的安然无恙松了口气,饱受惊吓的心魂重新归位。
“阿光哥哥太棒了!”悦桐的双眸从惊骇转为惊异,再转为崇拜,他不晓得阿光哥哥是如何办到的,可看在他眼里,阿光哥哥简直和神仙没两样。
“我当然是来让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野风咧开如阳光般的笑容,趁王贯财还来不及意会时,右手霍然出拳,用力击往王贯财的月复部。
“啊!”王贯财被打得痛弯了腰,双手抱月复,冷汗自额际淌下。
“推人很有趣吗?我也来试试看好了。”他又是灿烂一笑,可笑意并未到达眸底。
当他被围困住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开,剥下一名家丁的外袍披上,再一脚将对方踹入代替他,野风常常用这招月兑身,早已驾轻就熟,让围困住他的人无法马上发觉其中异样。
原先他还悠哉地看着王家家丁棒打自己人,可王贯财恶意欺凌余悦晨,一股无名火猛地从胸臆间窜出,教他无法冷眼旁观,立即飞跃到王贯财身前,为她出这口恶气。
“什么?”痛到眼角流泪的王贯财不明白他所指为何。
不等王贯财反应过来,璀璨笑容隐去,野风冷凝着脸,铁臂一伸,大掌毫不客气重重巴了王贯财脑袋一记,再伸手一推,让王贯财跌个四脚朝天。
“你们这群傻子!打错人了还打得那么高兴?!人在这里!”王贯财被打得毫无招架余地,一张脸难堪地又黑又红,气得破口大骂。
朝凤镇的镇民们见到平时喜爱狗仗人势的王贯财今天吃瘪,皆掩嘴窃笑。
“啊?”家丁们听见王贯财气急败坏的叫喊声,这才停手,发现被他们痛打的是其中一名家丁,惊讶之余,连忙回头找老头子算帐。
“我……我早就叫你们别再打了……呜……”该名家丁被打得头破血流、泪流满面,委屈极了,到现在还不晓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野风气定神闲地转身面对来势汹汹的王家家丁们,双臂环胸,无聊地撇了撇嘴角,恭候大驾。
“打死他!”王贯财大声疾呼。
家丁们牢牢盯着老头子,这回务必把他打得非死即残,他们重振旗鼓大声呐喊,群起冲向他。
悦晨一颗心瞬间跃至胸口,担心他应付不了这么多人。
野风毫无畏惧,他眼眸一暗,蓦然扬起右掌,朝家丁们挥撒出白色粉末。“全都给我倒下。”
家丁们不防他这突来的举动,皆吸入白色粉末,等到他们察觉有异时已经来不及,手中棍棒咚隆落地,紧接着四肢无力,跪坐在地。
“你们坐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给我打!”王贯财爬起来,对家丁们无能的表现气得直跳脚。
野风跨大步,带着威胁走向王贯财,居高临下盯着他。“又轮到你了。”
“轮、轮到我什么?”王贯财一再告诫自己别害怕,要拿出更强的气势恫吓他,可见他步步逼近,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你说呢?”他邪恶一笑。
“你、你不但偷走我王家祖传花瓶,还出拳打我,这些帐我都还没跟你算,要知道县太爷和我伯父是知交好友,我警告你最好别乱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王贯财抖颤着声撂狠话,直想转身就跑,偏偏有太多镇民正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使他无法夹着尾巴跑回伯父家求救。
“既然你打算对我心狠手辣,出于无奈,我唯有先下手为强了。”野风好不遗憾地看着浑身不住打颤的王贯财。
“你……你想干么?”王贯财紧紧抱着月复部,不想再吃他一拳。
“不是我想对你干么。”野风勾起嘴角,好心指正他错误的认知。
王贯财不晓得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紧张得汗如雨下。
“悦桐,刚刚王贯财用力推了你姊姊对吧?”野风偏着头问道。
“对!”一提起这事,悦桐就一肚子气。
“你想不想替姊姊出这口气?”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方才对王贯财太善良了。
“想!”悦桐用力点头,大声回答,不忘以忿怒的眼神瞪向王贯财。
“好,集中你的力气,把他给推出去!”
王贯财本以为翟野风要使出什么残忍可怕的手段,没想到竟是叫小男童出手,简直是笑死人,他放下抱月复的双臂,挺直腰杆,不屑地哼了声,说着大话:“嗤!是你要推啊?本大爷好心让你多推几下吧!”
悦晨了然地对上野风状似无辜的眼眸,心想,他出这一招有够狠毒,绝对会让王贯财永生难忘,再也不敢瞧不起幼童。
“好!我要推了。”悦桐照野风所说的,开始凝聚全身上下所有力气。
“推就推,谁怕你?”王贯财完全不把余悦桐放在眼里,甚至还故意蔑视地打了个大哈欠。
悦晨对他的不知死活,摇了摇头。
镇民们将余悦桐要推倒王贯财一事当成小孩儿在玩耍,人潮就要散去。
“我来了!”悦桐大喝一声后,奔向王贯财,双手用力一推——
砰!王贯财壮硕的身躯如断了线的纸鸢往后直线飞出,再重重落地,激起满地尘埃,全身痛得宛如骨头全都断了,再也爬不起来,他虚弱地张开嘴想说话,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面如死灰,心想这是第一下,那个有着一身可怕蛮力的男孩不会真照他说的,再多推他几下吧?如果真是这样,他焉有命活?
“哇!你们刚刚看见没?王贯财飞得好高。”镇民本以为没好戏看要散场,岂料竟看到这么精采的一幕,吃惊地瞠大眼。
“当然看见了,刚才那场面实在是教人大开眼界。”
朝凤镇的镇民们兴奋地交头接耳讨论,今天所发生的事太过精彩,够他们说上几十年。
“姊姊,我替你报仇了。”悦桐开心地跑回姊姊身边,若不是阿光哥哥提醒,他都忘了自己的力气非常大,早知道一开始就先推倒王贯财,这样姊姊也不会被欺负喽。
“谢谢你,悦桐。”弟弟力气是很大,但没想到王贯财竟然整个人飞出去,实在太教她惊讶了。
“真有你的。”野风称赞悦桐之际,暗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幸好昨天悦桐仅仅用力抱住他,没有双掌将他推飞出去,不然他肯定会和王贯财一样摔得很难看。
“咱们该上路了!”野风看了下四周,王家家丁们已无力起身,王贯财则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而朝凤镇的镇民们不知是震慑于悦桐的力气或是对王家积怨已深,没人站出来阻拦或是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