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贵哥哥、金宝、银宝哥哥,你们说,我是不是太了不起了?不过出去那么一会儿,就打劫到这么多东西,真不知该说是我太厉害,还是连老天爷都帮我呢!”西门元宝那张精致娇俏灵动的脸庞写满无辜的表情,带着些许遗憾和感叹地看着三个显然比她没用的哥哥。
哇~~哈!炳!炳!她西门元宝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啊!痛快!
西门金宝与西门银宝有志一同地猛翻白眼,元宝是他们的妹妹,他们对她所知甚深,不管她表现得再怎么无辜,看在他们眼里都是同样的欠扁。
对于元宝的炫耀,西门贵产生了危机意识。他可是西门家的长子,该有的威信还是要有,岂能让元宝这丫头继续嚣张下去?得找个机会重振大哥的声威才行!
“哈哈哈!我的宝贝儿,妳当然是两样都有啊!大家伙儿瞧瞧,我们家元宝长得多水灵标致!你们模着良心说说,老天爷见着元宝,能不帮她吗?再者,元宝是咱们西门家的人,打劫这事儿对咱们西门家来说简直和放屁一样轻松容易,元宝是我西门发财的女儿,她当然有当土匪的天分,你们说是不是?”西门发财脸不红、气不喘地大肆称赞自个儿的宝贝女儿,也不管族人们是否已经听不下去了。
“爹,您就是说话老实,难怪外头的人都说您是老实的发财呢!”西门元宝礼尚往来地回夸父亲。外头的人当然不曾这么说过西门发财,全是她编造出来讨父亲欢心的。
西门贵听不下去了,以手指掏了掏耳朵,忍下呕吐的冲动。
其余已经习惯的族人则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反正西门家就是这样,有个溺爱女儿的俞金花,也有个宠溺女儿的西门发财,假如不能习惯他们的对话,这西门家哪还待得下去?
“嗤!老实的发财?咱们西门家要发财可不曾老实过,元宝那丫头还真敢说!你瞧瞧元宝那得意的模样,爹要是再夸下去,她岂不真以为自己能飞天遁地了?”西门银宝撇撇嘴。
“啧!这也不是第一天才这样,元宝那丫头都是让爹给惯坏了,明明是件小事,爹也能将她捧上天去,啧!”西门金宝心里很不是滋味。
“宝贝儿!”西门发财听女儿赞他是老实的发财,心中顿时盈满感动,敞开了双臂。
“爹~~”西门元宝跟着深情呼唤,父女俩立即热情地拥抱在一块儿。
“咳!话说了那么多,元宝妳都还没说出是哪个倒楣鬼被妳碰上,被妳打劫的该不会是随便一个路人吧?”西门贵认为父亲与妹妹已经抱够了,清清喉咙,开口打断他们,要元宝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西门元宝一怔,没想到阿贵哥哥会问这么多,她的眼睛和宝娣对上了,就见宝娣小嘴紧闭,不知怎么回答。
“谁说我和宝娣打劫的是随便一个路人?阿贵哥哥,你们呢,出门打劫可以随便,但元宝我可不!我是日日夜夜都不忘东方家抢夺咱们家金矿之仇,要打劫当然是打劫东方家的人啊!”西门元宝说得义愤填膺。
“对!”西门宝娣立即跳出来附和。不论元宝说什么,她一律喊对就是了。
“妳怎么知道他是东方家的人?”西门银宝提出疑问。
所有族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元宝身上,等着她提出最有力的证据来。
“我呢,以一拳拦下他的马,然后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的拳头,他是马上吓得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就怕我会一拳打死他。银宝哥哥,你说一个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敢对我撒谎吗?”既然没有人知道,西门元宝便尽量把胡土说得很窝囊。
“对!”西门宝娣尽责地当应声虫。
“可是,妳先前不是说妳有多英明神勇,怎么听来被妳打劫的人好像是个窝囊废呢?”西门贵挑出她的语病。
“对……不!不对啦!”西门宝娣只顾着附和,完全忘了她是要附和元宝,而非阿贵哥哥,等她发现错误时,族人已经大声地嘲笑她,让她窘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阿贵哥哥,我必须这么说。不能说对方太软弱,而是我太神勇了,毕竟我西门元宝小小的一拳可是能打死一头牛啊!如果你觉得我吹牛,不然你站出来让我使尽全力打一拳好了,看我是不是真的很神勇?”西门元宝说什么都不能让阿贵哥哥拆穿她的谎言,唯有以一身恐怖的力气来证实她所说的话。
“对!”西门宝娣这回可是听得很仔细,不会再犯先前的错误了。
必于站着让西门元宝打一拳这事,西门家没有人会笨得这么做,又不是嫌命太长,活得不耐烦了,西门贵没犯傻,自然不会逞一时之勇。
其他族人听了登时笑呵呵,有的拍了拍西门贵的肩头,要他别再跟元宝争论,若真吃了元宝一拳,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何况元宝说的不无道理,任谁吃了元宝结结实实的一拳,都会想要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是不?
“那妳说说,那个东方家的人叫什么名字?”西门银宝还是不大服气,大声询问。
“是啊!说出他的名字。”西门金宝跟着追问,倘若元宝说不出来,那便证明她在扯谎。
所有人皆屏气凝神,等着元宝报上对方的大名,或许被元宝打劫的人,他们晓得是谁呢!日后若狭路相逢,也可以狠狠嘲笑对方及不过西门家的两个小女娃啊!
“东方胡土!他叫东方胡土!”西门元宝灵灿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转,脑中灵光乍现,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
“对!他就叫东方胡土!”西门宝娣太佩服元宝了!没想到短时间内,元宝就能想出胡土的名字来!
“……这个名字取得一点都不好,东方家果然就是比咱们西门家差,连最简单的取名字都不会。反观我们西门家,有哪个名字取得不好?咱们是个个贵气逼人,没一个像他们那么小家子气。”西门发财听完对方的名号后,忍不住发表看法。关于取名字这件事,东方家的人真该好好来向他讨教几招的。
“东方家的人嘛!”有人耸耸肩,语气中尽是鄙夷,要其他人对东方家的人无须有太多的期待。
如此一来,大伙儿便忙着数落起东方家的不是,不论是多么小的事都可以让他们拿出来大肆批评,实在是两家积怨已久,很难对对方有好的评价。
瞬间,大家都忘了再继续追问有关东方胡土的细节,也是信了元宝的说词,没有任何怀疑。
顺利骗过大家后,西门元宝更加得意了,而宝娣则是松了口气,尽情享受众人的赞扬。
“大伙儿别净是站着说话啊!一起坐下来庆祝元宝与宝娣头一回出外打劫成功归来!”西门元宝的母亲──白秋兰端出烧刀子,要族人们坐下来好生庆贺。
做娘的最是了解自个儿的孩子,她所生的“一贵三宝”虽然整天吵吵闹闹,不知情的外人见着了会以为他们兄妹四人感情不好,但实际上他们的感情好得很,若遇上事儿,兄妹四人绝对是齐心协力、一致向外,所以对孩子们的吵吵闹闹,她和孩子的爹向来不放在心上。
大伙儿一听见有酒喝,立刻欢声雷动,快乐地拿起一瓶瓶珍藏的烧刀子为元宝和宝娣庆祝。
西门元宝与西门宝娣大口豪迈地喝着烧刀子,两个人被族人围在中心,自觉成了族里的英雄。
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西门元宝醺醺然,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知是喝多了烧刀子或是受到众人推崇赞扬的缘故,总之,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