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除了他的呼吸声外,她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掌下结实的肌理说明他是个喜好劳动的男人,并非长年养尊处优。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他和她所认识、知道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有责任降临时,他会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一肩扛下所有的责任,眉头皱都不皱一下。
他就是这样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而她喜欢他的有责任感,喜欢他的正直,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吻……非常、非常的喜欢他。
这一吻让两人沉浸在莫大的喜悦当中。
它,放肆!
它,激狂!
它,有力!
它,嚣烈!
像是被夺去三魂七魄,白离蝶整个人化为一摊泥,瘫软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她的神智已糊成一片,整个人心荡神驰,脑中想的除了他,还是他。
霍冲霄放肆地侵略她的甜美后,稍微获得满足的由热吻改为轻舌忝厮磨,让红肿的朱唇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他的轻舌忝逗磨让她更加无法抗拒,她激情难耐,娇躯微颤。在他怀中,她品尝到了这世间上最美好的滋味,教她初尝便立即上瘾。
大受影响的不仅是她,霍冲霄亦震撼不已。她的芳馨甜美教他舍不得自她那柔软如花瓣般的唇瓣上移开,这一吻让他有所领悟,她是世间所有最美好事物的化身,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及得上她的美与好。
他吻得热情,吻得缠绵、吻得狂放,他透过亲吻让她明白他有多喜欢她,喜欢到了舍不得放开的地步。
他的胸膛将会是她的归宿,他们再也无法以相同的情感对待其他人,两人如是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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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离蝶给予的重要讯息后,霍冲霄立即带着霍律柱前往曹达最常前去的“赵家杂戏班”去探个虚实,而他们的人马则悄悄守在“赵家杂戏班”各个出入的通道上,倘若李四真藏身在“赵家杂戏班”,他们便可以马上逮住李四,不教他再次逃月兑。
“赵家杂戏班”的班主赵刚见到霍冲霄登门,脸色不禁微变,但随即转变成笑咪眯地迎接他与霍律柱。
“哟!这可不是霍掌柜的吗?霍掌柜的今日大驾光临,使得『赵家杂戏班』蓬华生辉啊!”赵刚舌粲莲花地赞起霍冲霄。
“赵师傅客气了。”霍冲霄微微一笑,眼角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忙着练习技艺的杂戏艺人。并未见到李四的踪影。
霍律柱机警地观察着,就怕有个遗漏,让李四给跑了。
“不知霍掌柜今日到访,有何见教?”
“见教自是不敢,但我听闻『赵家杂戏班』是全京城最好的杂戏班,所以想请你们到山西会馆表演,让家乡的朋友们开开眼界。”霍冲霄编了个借口,假若李四真不在“赵家杂戏班”,他同样会请“赵家杂戏班”到山西会馆表演,娱乐乡亲。
“嘿!霍掌柜的,您这话说得再正确不过了!不是我老王卖瓜,咱们杂戏班的的确确是全京城最好的,看是走绳、爬竿、七盘舞、过刀门、爬刀山、飞剑跳丸、绳上担水、变戏法,我们是样样精通!”赵刚俐落地数着杂戏班的表演名目,还有许多名目是他尚未说出的,保证绝对会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光是听这些名目就够精彩的了。”霍冲霄笑着称赞他们会使的杂戏比他所能想象的要多。
“绝对精彩!我敢保证,绝无冷场!”赵刚拍着胸膛对霍冲霄保证。本以为霍冲霄上门来是要找人的,结果不是,是要找他们上山西会馆表演去。山西会馆之大,共有四层院落,里头不仅有文聚堂、乡贤祠,还有个大戏台,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戏班子都进得了山西会馆,得要有真本事才有办法在大戏台上表演呢!
进到山西会馆表演是赵刚的梦想,只要进得了山西会馆,便能让“赵家杂戏班”的声名更加远播,届时还怕白花花的银子不迎面朝他而来吗?
“赵师傅能不能再跟我多说些你们会的表演名目?”霍冲霄诱赵刚多说些,好让他们有多点时间查询李四是否在此。
“当然没问题!我们还会打交棍、斫刀蛮牌,弄花钱、花鼓槌、弄花球、虚空挂香炉……”为了使霍冲宵了解“赵家杂戏班”的能耐,赵刚细数所有表演项目,就怕霍冲霄会小觑了他们的实力。
“噢!不好!”霍律柱忽地脸色大变,痛苦地捧月复惊叫。
“律柱!你怎么了?”霍冲霄一脸关心地看着霍律柱。
还没细数完的赵刚则一脸疑惑,不解霍律柱为何会突然脸色苍白又一脸痛苦,莫非他说得还不够精彩?
“我肚子疼……”霍律柱嘶哑着声,痛苦地弯下腰。
“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霍冲霄半扶着痛苦的霍律柱。
“很有可能……”霍律柱痛苦颔首。
“这可不好,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霍冲霄扶着霍律柱就要离开。
赵刚眼见霍冲霄急着带霍律柱离开,不再和他谈更进一步的表演时间与内容,不禁急了。如果他让霍冲霄就这么离开,岂不是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吗?不成,非得让霍冲霄留下不可!
“霍公子好像很痛苦,不如先让他进屋内休息,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来。”赵刚心想,只要留下霍律柱,自然就能把霍冲霄给留下了。
“那太叨扰赵师傅了。”霍冲霄客气地谢过赵刚的好意。
“怎么会是叨扰,我欢迎都来不及了!”眼见有把人留下来的希望,赵刚笑咧了嘴。
“不行了,赵师傅,你们的茅房在哪儿?我现在非常迫切需要借用你们的茅房!”霍律柱一副再下去就来不及的模样,使一旁的人见着了也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
“好!好!霍公子请尽量,我这就派人领你去。二愣子!二愣子,你快带霍公子到茅房去!”赵刚扬声大喊,他口中的二愣子立即出现,帮忙带霍律柱到茅房去寻求解月兑。
霍律柱一手捧月复、一手捂着,姿势怪异地跟在二愣子身后,前去投向茅房的怀抱。
“失礼了。”霍冲霄代霍律柱致歉。
“霍掌柜千万别客气,上茅房是很自然的,我们都晓得那种痛苦,对吧?”赵刚一脸了解地看着霍冲霄,寻求认同。
“的确。”霍冲霄笑得神秘。霍律柱已成功地离开赵刚与其他人的视线范围,现在只要摆月兑掉二愣子,便能四下搜寻李四的下落了。
所以霍冲霄目前要做的就是绊住赵刚,不让赵刚察觉出异样,以免功亏一篑。
“霍掌柜,不如我让弟子们做些表演让你瞧瞧如何?”赵刚积极地想让霍冲霄决定杂戏班的人可以上山西会馆表演,然后赶紧送他离开,因为杂戏班内躲了个不该躲的人啊!明知李四是烫手山芋,可曹达他得罪不起,唯有硬着头皮收留李四了。
霍冲霄应当不可能会晓得李四就躲在杂戏班吧?赵刚有着不确定的紧张感。
“反正我正好闲着,看看也好。”霍冲霄留意到赵刚与他说话时不仅是双眼不敢看向他,连声音都带着些微的抖音,似乎他的出现,让赵刚颇为恐惧。
杂戏班的人也以略带惊慌的眼神不断地偷瞄他,这一切都逃不过霍冲霄的利眼。太多的小动作证明了李四极有可能就藏身于杂戏班!
“春桃,你弄套舞盆给霍掌柜瞧瞧!”赵刚大声吆喝,藉以去除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