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警告你别太嚣张,刚刚是我们让你!”
“对!咱们四兄弟见你刚到京城不久,不想让你死得太难看,才会把刀送给你的,记住了!以后多到外头去打探我们四兄弟的名号,你就会知道我们有多厉害!”
“包准你吓得屁滚尿流!”
“吓得你往后在街上碰到我们,立刻模模鼻子改道!”
兵器丢了是丢了,但面子仍旧要顾及,狠话则是能说多狠就多狠,反正往后他们见着这小子就改道,尽量不与他碰头就没事儿了。
“这么说,你们还想再试试?”霍冲霄挑了挑眉。
“试?!不……不用了!今儿个大爷我们就饶了你,改天别让我们碰到,否则要你好看!”再试还得了,还是脚底抹油快点逃吧!
“可是……怎么办?我并不想饶了你们。”作恶之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霍冲霄坚信的道理。
“什……什么?!”四个男人害怕得同时往后退,哪敢再对霍冲霄动手。
“那个女人我们不要了,就送你!”
“对!送你!”赶快送出烫手山芋保住小命要紧。
“她是你的了,随你爱怎样就怎样!对了,把她卖到妓院可以卖个好价钱。”傻傻地提供建议。
恶徒的建议惹来霍冲霄的怒视,在他傻傻的自以为提了个好建议时,已遭霍冲霄用力甩了四个耳光,以惩他的出言不逊。
恶徒的双颊当场被霍冲霄打得肿得半天高,像在嘴里塞了两颗卤蛋似的。
“霍大哥,原来你人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呢!”霍律柱胞了进来,看见四个形貌不善的男子以及躺在地上受缚的女人,马上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这四个恶徒,居然敢犯下强抢民女的勾当!让我把你们抓去见宫!”咦?怎么感觉这场景好熟悉?好似他也做过类似的事……霍律柱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偷偷瞧了霍冲霄一眼,看他是否会责怪他也曾把下类似的事件,幸而霍冲霄的注意力全在眼前这四名恶徒身上,并未看他。
“我警告你们,别太嚣张,京城可是我们龙、蛇、虎、豹的地盘,你们若想要在这里混,就得对我们客气点!”言下之意是——最好别抓他们见官去!今儿个真的是倒了大楣,光是一个疤面男子他们就应付不了,现在又多了个看起来就很爱打架的小子,这下他们真的玩完了!
四个人害怕得退啊退,就怕他们会出其不意地打得他们四兄弟无招架的余地。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样讲话。”霍律柱以手背抹了下发痒的鼻子,他现在不仅只是鼻子痒,连手都痒得很,渴望能好好痛宰眼前这四个不知死活的混帐一顿!
霍冲霄将四个败类交由霍律柱去处理,他则上前去帮被缚绑住的姑娘松绑。
“白姑娘!”当霍冲霄看清那女子的模样时,愣了下,马上为她松绑。
白离蝶同样没想到救她的人竟会是霍冲霄,她满怀感激地看着他,倘若不是他出现,恐怕她早就……思及那可怕的下场,她忍不住打着冷颤。
“好啊!你们居然敢欺负白姑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霍律柱瞧见受害的人是白离蝶,立即挽起衣袖,神色不善地瞪着这四个胆大包天的匪类。自从白离蝶帮他们抓到纵火的李四后,他就完全对她改观了,这下又让他撞见这四个恶人要欺负她,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
四个恶徒面面相觎,没想到这两个半路杀出的凶神恶煞居然认识那个女人,这下真的糟了!他们害怕得再往后退,思索着该怎么跑才逃得掉。
“谢谢你,霍掌柜。”白离蝶的唇获得自由后,唇瓣微颤地向他道谢,被恶徒打疼的双颊正发热刺痛着。
“白姑娘,你没事吧?”霍冲霄恼怒地发现她的脸颊被打得红肿,唇角还渗血。
“我……我……”白离蝶很想说没事,可即使获救了,心底的恐惧仍未消褪,让她无法以平稳的声音回答。
“该死!”霍冲霄低咒,见她的衣袖被扯破,连忙月兑下自己的外袍罩在她身上。
白离蝶想再对他道谢,偏偏喉头似被石块梗住,教她说不出话来,如释重负的泪珠成串成串地落下。
她的眼泪当场教霍冲霄手足无措,他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她,最后只好重重一叹,以最常安慰妹妹胭脂、也是他所知最有效的方式来安慰她——敞开双臂,提供出坚实的胸膛,任她的泪水恣意奔流。
严格说来,她与霍冲霄不算熟,况且男女有别,她不能大剌剌地倚在他怀中,可是她太过害怕也太过伤心,所以不顾一切地伸手抓住在此时此刻能够给予她安慰的人,倚在他怀中哭得伤心欲绝,似乎想把一切的悲伤通通哭出来。
撕心扯肺的哭泣声撞击进霍冲霄的心,他浑身一震,忿怒地瞪向作恶的四人。
“律柱!”他的语气有着催促与不容怀疑的命令。
“霍大哥,包在我身上!”无须霍冲霄言明,霍律柱立即了解他的意思——绝对要给这四名恶徒狠狠的教训,教他们往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地欺负姑娘家!
“你……你别过来!我们有四个人,你才一个人,要命的话最好离我们远一点!”呜……好可怕!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狠揍他们一顿了,他们该怎么办?
“没错!你快走!我们不跟你计较了。”在京城混,面子是很重要的,尽避早就屈居下风,可口舌上仍得逞一下英雄。
另外两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回他们该不会是在劫难逃吧?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霍律柱压根儿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律柱!少跟他们废话!”霍冲霄感到不耐,低声咆哮。怀中的人儿哭得凄惨,让他更加痛恨那四个畜生的所作所为。
“是!”霍律柱明白霍冲霄的意思,双腿使了个连环踢,瞬间将四人踢翻倒地,双拳亦不马虎,狠狠地赏了他们结结实实的好几拳。
若非白离蝶哭得正伤心,霍冲霄一时离不开,他会亲自动手,替白离蝶出这口恶气。
四个男人打得哀声连连,龙、蛇、虎、豹的威名到了此刻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简直是被打着玩的,痛得起不了身。
“你们这群只会欺负女人的败类!起来啊!你们不是很行吗?真要欺负怎么不找大男人?只敢对女人下手,你们还叫什么龙、蛇、虎、豹?我看干脆改名叫猪狗不如算了!”霍律柱揶揄他们取错了名儿。
对于霍律柱的揶揄,他们岂会有胆反驳?只敢捂着身上的痛处哀呼。
兀自哭泣的白离蝶无暇理会周遭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心思去管霍律柱是否正在帮她出气,她唯一知道的,是霍冲霄好心地提供出他的胸膛让她泪洗,而且还月兑下他的外袍让她披上。或许他的外表看起来很严肃、不苟言笑,但事实上他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
白离蝶对他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霍冲霄比她所想的要好上太多了。倚在他陵中,她竟拥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是怎么回事?
她略感吃惊,悄悄抬起眼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泪珠不再像之前那样放肆奔流。
有异样感觉的人不仅只白离蝶一人,霍冲霄一样感到震撼。他见过的女人不少,对他投怀送抱的更是多不可数,为何独独在面对她时,心中竟产生了不同的感觉?好似她天生就适合待在他怀中,好似他可以就这么拥着她,直到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