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因为三个月后我就要嫁人了。”她飘怱一笑。
她这一句“要嫁人了”让管理员伯伯吓得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现在是怎样?她既然三个月后要嫁人,干么还要狂追岳沧浪不放?这是在搞什么?
“等等,莫非妳是岳老太爷钦定的那个孙媳妇儿?”她可能是为了观察未来丈夫的品性才会每天出现在这。对!一定是这样,不可能有其它可能性了。
“不,我不是那个人。”她笑得更加虚无缥缈,语气轻飘,字句已然支离破碎。
“啊?!这、这……这……”管理员伯伯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一个要嫁人了,一个也快要娶别人,要娶别人的不喜欢要嫁人的那个,要嫁人的那个却紧追不放,这又有何意义?就算让她追到了,三个月后她还不是要嫁给别人?
既然如此,何必搅乱一池子春水?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小美人的问题恕他没那个智慧可以解决,他也不敢膛这趟浑水。
Hope知道她的话吓着好心的管理员伯伯了,没多说什么,也不想解释,只是静静的继续等岳沧浪下班。
避理员伯伯模了模鼻子,不敢多言得溜回办公大楼去。
丙然莫管闲事方能明哲保身,瞧他喇喇不小心就挖到这么大一个八卦,唱得他差点魂不附体!他们要怎样都随他们去了,这事儿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等待是漫长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冷到不行时,她伸出双手不住呵着气,抬头看着高耸的办公大楼,想象着他在办公室里的情景。
任凭她的想象力再丰富,实在幻想不出吊儿郎当的岳沧浪安分坐在办公室的模样。
他会像一般的主管摆出严肃的脸孔吗?抑或是依旧不正经的与下属嘻皮笑脸?又或许他身边有名美艳女秘书,所以他工作起来特别起劲?
心底蓦地泛起一丝酸味,她泱泱不乐的踢着地板。
在她无聊的猛踢地板时,眼角瞥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近停下,便见司机恭敬的下车绕到后头开车门,恭请大头头下车。
来人如此大的阵仗让Hope好奇的睁大眼,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从车门下首先看见一根拐杖,紧接着一名老者精气神十足的走出来,老者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让Hope见了不自觉缩了缩肩,垂着头背过身去,低敛的眉眼带着一丝忧虑与紧张。
办公大楼的管理员伯伯见到老者出现,很快的从里面奔出迎接,毕恭毕敬送精绅抖擞的老者进大楼。
Hope待老者进大楼之后,这才又转回身来,她看了大楼良久,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不再和往常一样静静等着岳沧浪下班。
岳老太爷的出现,引起整栋“岳氏企业”大楼一阵惊慌!
老太爷不来公司已经很久了,今天突然出现,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每个人莫不在心底暗自猜测他来的目的,直到发现他直接去找副总,这才松了口气,确定所有人皆逃过一劫。
岳老太爷直捣黄龙,板着脸出现在岳沧浪的办公室,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敲击桌面以引起岳沧浪注意。
“爷爷,您怎么来了?”岳沧浪佯装一脸讶异,事实上在老太爷走进办公大楼时,他已接获通知。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早该知道我来了。”岳老太爷声如洪钟教训着岳沧浪。
女秘书识相的为他们带上门,免得被外头的人听见他们爷孙俩的谈话内容。
“爷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没有半点对您不敬的意思。”但他更没拍马屁的意思,要他亲自下楼迎接,根本就不可能。
“别跟我打哈哈!我问你,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龙头拐杖重重敲着办公桌,若非太疼爱岳沧浪,他手中的拐杖早往孙儿头上招呼过去了,哪会这么客气。
“我?没怎样啊,不就一样过得如鱼得水。”他双手摊开,一脸无辜,不明白爷爷要问什么。
“是啊!饼得如鱼得水,全台湾人都知道你过得有多逍遥自在,今天和这个女明星吃饭,明天和那个女人过夜,后天还有性感女星等着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每天翻开报纸就会看见有关于你的绯闻,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是不是?”岳老太爷一想到那些绯闻头就疼得厉害,而他的忍耐度已达极限,不能再放任沧浪这么荒唐下去。
“爷爷,您这么说,那我可就罪过了。您晓得的,您的孙子就是这么受欢迎,对于美人的善意,基于绅士风度,我岂能无情拒绝?”他一脸无奈,声明他也是情非得已。
“她们之所以绕着你打转,可不是因为爱你的人,是为了你的钱啊!你懂不懂?”岳太老爷用力吼着,拐杖挥啊挥的,就是不忍给他来个当头棒喝。
“我无所谓。”他耸了耸肩,反正他从来就没要求她们要爱他。
“你、你、你……真是想要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岳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心脏病险险就要发作。
“爷爷,你就别想那么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安抚着老人家的情绪。
“你会知道才怪!你想自甘堕落我可不许!你给我听好了,立刻和那群女人断绝往来。”岳老太爷气喘吁吁地下达最后通牒。
“很抱歉,恕难从命。”他很遗憾的看着老太爷。
“你!”岳老太爷从没想到沧浪会拒绝他的命令,登时教他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爷爷,谢谢您对我的关心,我的感情生活真的不用您来操心,我可以处理得很好。”
“哼!处理得很好是你在说!我告诉你,那些女人我一个都不会接受。”岳老太爷气呼呼警告,要沧浪别挑战他的权威。
“OK,我明白了。”他状似同意地直颔首.
“不要敷衍我。”岳老太爷怒喝,实在拿他没辙。
“我没在敷衍。”
“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对那些女人没一个是认真的,你跟她们牵扯不清无非是自我放弃,都过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对秦家的丫头念念不忘?要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你想她、念她有什么用?”一想起秦亚希那个小丫头,岳老太爷就一肚子火无处可发!若不是秦亚希,他的乖孙儿岂会变成今日这副魂不附体的德行。
“爷爷,请您别将事情扯到亚希身上,她是无辜的。”当岳老太爷将事情扯到秦亚希身上时,岳沧浪马上脸色一变,不再嘻皮笑脸打哈哈。
“怎么?难道连我也不许说吗?”岳老太爷见孙儿维护着秦亚希,更是没好气。
“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人说一句有关亚希的不是,希望您能明白。”他斩钉截铁说道。
“她人都死了!沧浪,你是活下来的人,该要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而不是沉浸在过去,我这是心疼你,明白吗?”岳老太爷苦口婆心劝着,就是不愿见他再继续堕落下去,沧浪这个样子,将来他怎么放心将偌大的家业交到沧浪手中。
“不!她并没有死,她一直活在我心中,一直都在。”岳沧浪右手成拳轻击着心房。
“我真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痴心相待?”岳老太爷气结,着实想不透。
秦亚希长得是挺漂亮的没错,但这世界上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沧浪何苦执着,非要她不可呢?
“她的好,我自己一个人知晓就好。”爷爷有多不喜欢亚希,岳沧浪哪会不知道,所以便没打算说太多有关亚希的好话,反正爷爷也不想听,何苦白费唇舌。